《幻莲ⅰ》第21章

西索越来越兴奋，眼神越来越疯狂，下手越来越重……他的瞳孔渐渐变成了金色，完全沉浸到了战斗的乐趣中……
金色的眼和红色的眼里，都没有理智，剩下的只有疯狂！
眼里看到的是飞溅的鲜血，耳里听到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残酷的战斗……我的身体颤抖不已……
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我不想再看，不想再听！
酷拉皮卡明显不可能是西索的对手，他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不知断了多少骨头……他勉强地抬起手，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给他的艾妮露恩之石……
一颗百分之五十的石头下去，他的伤口缓缓合拢……
“哎呀呀？，真是太高兴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口呢？！”西索笑道。
酷拉皮卡慢慢爬起来，再次朝西索冲去。
被打倒，吃石头，继续冲上去。
百分之十的石头并不能完全治好他的伤。可是，只要他还能站起来，他就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犹如飞蛾扑火，悲壮而美丽……
看着酷拉皮卡如此疯狂不顾一切地战斗，看着他原本温柔的蓝眸充斥着仇恨的红光，我第一次有些后悔，也许我不该阻止西索……不该给酷拉皮卡艾妮露恩之石……
六次倒下以后他没能再站起来……
艾妮露恩之石每天对每个人的作用总量只有百分之百……我给出石头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中有人会需要超过百分之百的治疗量。
所有人都被酷拉皮卡震撼了，整个大厅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酷拉皮卡依然拼命挣扎着想起来，他用血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西索，倔犟又不甘……
“哦呵呵？，我玩得很愉快哦。？”西索笑着走向裁判，“我认输？。”说完，弯腰拾起自己的衣服，华丽丽地走出了比赛大厅。
酷拉皮卡被考场的工作人员用担架抬出去治疗。
我跟过去，偷偷把护收进戒指，对他使用我的能力艾妮露恩的祝福。无效……
石头和能力的疗效果然不能叠加。
回到考场，犽犽已经放弃了对暴库儿的比赛。
集塔喇苦走到犽犽的面前，拔下他脸上的钉子，恢复成伊耳谜的样子。
看着犽犽拼命想抵抗小伊的念，全身冷汗的样子，我无能为力……听着小伊无情的话语，我无力阻止……亲身经历才知道，原来我无法用看戏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我……会心痛。
犽犽经过武术家清理的时候没有出手杀人，他只是离开了，放弃了这次的猎人考试，一个人离开了。
当他双眼无神地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是那么无能，除了保全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其他考生因为犽犽的彻底弃权而全部合格。虽然知道犽犽明年就会成为猎人，可是我的心中还是充满了看到酷拉皮卡和犽犽受罪时的无力感……我也好想获得力量！保护大家的力量！可是我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做到……
“莲小姐，会长请您去休息室，想和您单独聊聊。”
我回头，是萨次考官。
来到休息室，我关上门，直视尼特罗会长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会长大人找我是什么事呢？”
“嗯，是关于‘艾妮露恩的恩赐’……”尼特罗会长也很直接。
“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猎人协会希望你能接下调查艾妮露恩有关的任务呢，包括你所拥有的艾妮露恩之石。”
我想了一下，回答：“不接，不过可以用别的方法解决。”
我不想和猎人协会牵扯太深，会很麻烦，我更喜欢自由地生活。
“哦？说说看……”尼特罗会长很感兴趣地看着我。
我拿出十个百分之百的艾妮露恩之石，放在会长面前的桌上。
“这是？”
“这是十个和”艾妮露恩的恩赐“等效的艾妮露恩之石。它们之间只有一个区别……”
“哦？是什么？”
“造型不如‘艾妮露恩的恩赐’华丽。”
“……”
“我可以把这十个石头捐献给猎人协会，但是我不会提供任何与其有关的资料与信息，你要找人分析或调查都随便。条件是我要成为一星猎人，享受查看更多机密文件的权力。还有，猎人协会要在必要的时候全力帮助我一次……我不会利用这个做坏事的，放心。”这样的话，如果有一天发生什么意外，我就能借助猎人协会的力量保护我重要的人了吧？而且我的能力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任何力量，让我自己说明我也说不清，就让他们自己慢慢研究好了，给他们找点事情干，还能转移一下他们对我的注意力。
我看尼特罗会长还在考虑，继续说：“我捐献的这些石头难道不算为医疗界作出巨大贡献吗？这个贡献换个一星猎人的身份应该足够了吧？而且这些卖了可是五千亿戒尼啊，就算用这些钱请猎人协会帮个忙还不行吗？”
尼特罗会长审视了我一会儿，答应了。
“呵呵，你还真是神秘……”猎人协会果然调查过我的资料，但是原本不存在的人怎么可能查得到呢？
“谢谢夸奖，这可是我的魅力所在呢。”我拿着尼特罗会长给我的一星猎人卡，微微欠身行礼，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没有去听猎人证的使用说明，反正有资料可以慢慢看。
小杰已经醒了，知道犽犽的事情后，冲去找伊耳谜……一切遵循着剧情进行，小杰决定去枯枯戮山找奇犽，把他从家里带出来。
我在走廊拐角处拦住小伊：“你受伤了。”我指指他被小杰折断的手腕。
他用没有表情的脸看着我，没有说话。
对视了一会儿，我放弃，完全不能看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扔给他一个乳白色的瓶子：“里面有昨天考试的时候酷拉皮卡吃的那种石头，叫艾妮露恩之石。效用你已经看到过了，吃个小的吧，伤马上就会好了。”
他接住，看着瓶子：“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帅哥吧……”我耸耸肩，转身离开。
也许是同人对我影响太深，我始终觉得小伊不是坏人，他只是不会表达，或者说他的做法别人不能理解而已……
我来到酷拉皮卡的房间前，推门而入。
房间很阴暗，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酷拉皮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绑满了绷带，绷带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他的脸色很苍白，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内心的悲伤。
我把护收进戒指，脱掉斗篷走到他的床边，也许是潜意识地想更亲近他的内心一些，我想用真面目面对他。
我使用艾妮露恩的祝福，用暖暖的柔光包围住这个满身伤痕的少年，即使我只能治愈他身上的伤……
外伤很快就痊愈了，他拆下绷带，坐起了身。
他的头始终低着，而双手则放在膝盖上，握成了拳……一滴，两滴，有晶莹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开出小小的花……
“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没用……”他泣不成声。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孩子哭，但是我并不觉得他偶尔脆弱地发泄有什么错，“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是吗？回忆起猎人考试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作为，但是他的温柔细心在小地方处处体现。他如果没有遭遇那些灾难，没有背负如此沉重的仇恨该多好……
我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希望能为他分担一些悲伤，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等他稍微平静了一些，我问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该看清自己和旅团的实力差距了吧？目前的他想要复仇根本不可能，他与蜘蛛的实力相差实在太远了……
我告诉了他奇犽后来发生的事情，并告诉他小杰和雷欧力还有我准备去奇犽家里接他出来。我问他去不去。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抬头，告诉我，他要去流星街。
我看向他的眼睛，他蓝色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执著……
考试已经完全结束，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
见了小杰与雷欧力，酷拉皮卡没有改变主意，依然决定去流星街。算了，也许会是件好事情呢……叮嘱他千万要小心后，他走了。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渐渐远去，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祈祷……
小杰和雷欧力要一起去枯枯戮山，我没有同行。但是我跟他们约定，一定会在他们见到犽犽之前，去跟他们会合，一起把犽犽接出来。然后他们也告别离开了。
没有同行的理由有两个。一是他们要接受好久的训练，我跟着去也没事干，万一逼我跟他们一起修行就惨了。二是我想自己散散心，这次的考试发生了太多事，令我觉得有些累……我想趁这段时间找个地方修养一阵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碧丽思是一个非常和平而热闹的小城市。它的经济并不发达，既没有特别美丽的风景，也没有闻名遐迩的名胜古迹。这里唯一可以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