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第453章


这人背对着我,吸着一根旱烟袋呢。他挺有瘾头的,吸一大口,又猛地吐出来。
就凭他这身材,我能肯定不是我认识的人。我猜又是寺庙里的僧人。但这跟刚才的分析相违背,整个二层走廊全是灰尘,又怎么可能多出他一个活人呢?
在我偷窥他的同时,他似乎也有所察觉了,猛地一扭头,往我这边盯了过来,尤其这时还吐了好大一口烟。
我看清楚了,这他娘的哪是什么人?他整个皮包骨头,尤其脸颊上有一处仅有的皮肉都没了,白骨都露在外面。
我怀疑他是尸体,外加这股烟喷的,又给他增加不少狰狞感。
我冷不丁不敢跟他直视,又猛地一缩头,往窗户下面蹲了蹲。倒不能说我胆小,我压了压心头那种不适,之后慢慢站起来,又顺着窗户洞往外看。
这个皮包骨头不见了,我心说也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不可能说他凭空消失了吧?
当我还在纳闷时,有个黑影猛地从外面站了起来,还把他的眼珠子顺着窗户洞往里看。
这黑影就是那个皮包骨头,合着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都用窗户洞瞧着对方。另外他还呼哧呼哧的,嘴里往里喷气。
这股气有很浓的烟大油的味道,更有种恶臭的下水道味。我没注意,狠狠吸了一口,这把我熏得,瞬间有种对眼的节奏。
我摇了摇脑袋,把这种状态解除,这下我是忍不住了,也觉得真是太危险了。我后退几步,把左轮枪举着,对着纸窗户砰砰来了两枪。
两发子弹都打在皮包骨头的脸上,他能叫唤,啊、啊的。
我隔着窗户看黑影,心里咯噔一下,他叫的这么“兴奋”,也不像能死的样儿。
他也怒了,往门口走去,那意思要进屋跟我单挑。我突然有些怕,因为这皮包骨头连枪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本事能杀死他?
我拿出百分之二百五的速度,飞快跑到门前。门上有个门栓,虽然年头久了,看着都有点腐烂了,但我还是把它迅速插好,还把一只脚狠狠踩在上面。
皮包骨头在外面使劲推着门,不过被我用力顶着,他弄几下都没打开。
我打的两发子弹也弄出很响的枪声,这一定被铁驴和巴次仁听到了,我不清楚外面发生啥了,反正皮包骨头突然转移了注意,又疯叫着对着旁边跑开了。
估计是铁驴或巴次仁露面了,皮包骨头要去对付他俩。
一时间我是没危险了,也能稍微松口气了,但我不可能让兄弟摊上危险,自己却见难不救的。
我给自己打了几口气,又把门打开了。
我想出去,却没等往外走呢,身后传来好多、好密集的啊、啊声。
我听得心里发毛,等回头一看,屋里那群尸体又变得影影倬倬的,但大部分尸体都在微微晃动。
我浑身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心说他们娘的,原来这都不是死的,还有口气在呢。
刚才的皮白骨头就把我吓得够呛,更别说现在了。我拿出一副比兔子还兔子的劲儿,嗖的一下蹦了出去。
走廊里也挺热闹,巴次仁正拿着锤子,跟皮白骨头斗在一起。
皮包骨头的头发和指甲都很长,这一刻他长发狂舞着,也用锋利的指甲对巴次仁乱挠。
巴次仁用锤子狠狠敲击他身上的大穴。能看出来,一时间巴次仁并没啥生命危险。
我没法旁观,这就向巴次仁跑去。
我和巴次仁中间还隔了一个房间,这时这个房间门有动静,我很敏感,心说不会又出现另一个皮白骨头吧?
但我实在是懵了和多疑了,等门一开,铁驴拿着猎枪冲了出来。
他看到巴次仁和皮包骨头后,大骂了一句卧槽。但巴次仁和皮包骨头贴得如此近,他没法开枪。
铁驴只能举着枪,往巴次仁那里赶去。而我看着铁驴手里的猎枪,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我大喊着驴哥,等他回头看我时,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铁驴一脸不解,不过这状况并没持续太久,因为我身后的屋门处有动静了,嗖嗖的走出四个尸体。
他们走路的姿势很怪,一摇一摆的。铁驴又骂了句卧槽,还左右来回看看,比对一下。
其实也不用他特意比对啥,我这边有四个尸体,比巴次仁那边危险。
铁驴把巴次仁舍弃了,又举着枪,大步往我这边跑,他还趁空吼了句,“蹲下!”
我知道猎枪的威力,尤其子弹都是散射的。我觉得蹲下根本不够,索性直接趴到了地上。
铁驴跟我心有灵犀,在我趴下的瞬间,他就扣动扳机,把四颗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我一边尽量捂着耳朵,一边扭头看,也觉得这场面太壮观了!
☆、第五十七章 神庙三层
四具尸体身上几乎都被打成了筛子,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体内血量如此丰富。
他们就跟漏壶一样,一股股血从伤口处嗤嗤往外喷。他们也没啥反抗的能力了,全都挣扎的舞着双手,先后扑通、扑通的躺在了地上。
我和铁驴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铁驴还沉着脸哼一声,快速给猎枪换子弹。
我告诉铁驴,那间屋子里还有更多的活尸体,铁驴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跟我说,“过去看看。”
我俩并排走着,也一同举着枪。
我靠在外面,离走廊栏杆近。我是没遇到啥问题,但突然间,有三双手从纸窗户处伸了出来。
其实把它们称为手都有些勉强了,更像是爪子,指甲很锋利。
它们全都抓到铁驴了,而且全都发力,一下就把铁驴困到窗户上了。
铁驴脸憋得通红,尽力挣扎,不过根本拧不过爪子的力道。有一双爪子还很烦人的四下乱摸。
其中一只手爪摸到铁驴的嘴了,它又莫不急待的伸进去乱搅合。
铁驴被弄得一时间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但铁驴也来脾气了,牙一使劲,狠狠咬了一下。
一股有些发黑的血从铁驴嘴里流了出来。
我在旁看着,很着急,因为要是还有手爪往上摸,万一碰到眼珠子了,岂不是要把铁驴弄瞎了?
我举着枪,砰的来了一发子弹。但我枪技不咋好,这发子弹有点偏,只打中一个手爪的边缘。
它疼的猛缩了回去,很快又倔强的伸了出来。
铁驴一直在想招,他身子被限制住了,不代表双手不能用,他一边摸向铁棍,一边跟我说配合他。
我急忙舍枪换棍,而且这棍子上带着刀,我把刀抻出来。
我凑过去,跟铁驴一起,对着这些手爪一顿又砍又戳。最后手爪子都血淋淋的缩了回去。
铁驴借机脱身。只是隔了这么一小会儿,铁驴整个脸都难看的不行了,嘴角有点撇,有些中风的样子,估计是被手爪抠出来的。
我俩不敢贴着房间走了,并排靠在栏杆处,一起跑到这个房屋里。
我俩守在门口,整个房间看着还是那种干净的场面,我把这怪异说给铁驴听,又示意他准备好,我把房门主动关上了。
随着光线一暗,屋里景色又变了,铁驴头次亲眼看到这景色,他有些不习惯,脸色变了变。
我却没太在意铁驴的举动,因为我发现,一屋子的尸体都没了,只留下满地的木牌。
我心说这帮玩意儿哪去了?刚才我们遇到的,连它们三分之一的数量都不到呢。
铁驴不管那些,对着屋里砰砰来了两枪。
子弹全都射到了墙上,其中一处墙体,看似没啥怪异,但挨了子弹后,发出空空的声响。
这说明里面有古怪。铁驴的猎枪还有两发子弹,但他还是迅速又填了两颗子弹,再对着左右两个的墙体射子弹。
同样的,有个别地方的墙体发出空空的声响。
铁驴猜测到一个可能,念叨句,“暗门。”
我打心里赞同,而且我对铁驴摆手,那意思让他掩护我,我去瞧瞧暗门啥样。
铁驴故意落后一步,也因此看到我腰间别的那个木牌了。他本来就是随意的看看,却又咦了一声。
他快走几步撵上我,又一伸手把木牌抽出来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不理解他跟一个木牌较什么劲儿。铁驴指着木牌问我,“知道这是啥字么?”
我心说你问我呢?我哪知道。我很实在的摇摇头。
铁驴显得很严肃,回答说,“我有次好奇,想知道我们的名字用藏语怎么写。也因此知道了,这木牌上面写的是巴次仁的名字。”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难不成赤脸汉子也是尸体中的一员,后来练成了什么邪术,恢复成常态后屁颠屁颠从神庙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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