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第476章


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心说这又是哪路人马?怎么又是小丑又是八戒的,还同一时间全冒出来了?
猪八戒也没有说话,直接朝附近的高楼跑去,玩无人机的那小子就在那幢高楼的楼顶。
骑摩托的王老吉早就不见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楼顶那小子,我迅速的从平房上跃下,本想端枪朝那幢高楼跑去,但又一合计,劣枪,端它有啥用?我又把它背了起来。
虽然我跑的速度很快,可是等费劲巴力跑到楼顶的时候,楼顶已经空无一人,灰衣人和猪八戒都不见了,我在楼顶那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折腾了大半夜,又是枪声、爆炸声又是摩托轰鸣声的,早就有人报警了。我才一转身,就有好几个同事赶来支援了。他们也端枪上了楼顶,我给他们交代了一下,让他们保护现场,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我带着一丝疲惫,又带着一丝失落,用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警局。
警局一下死了两个人,事闹的有点大,没多久警员们全都回来了。有人专门给我做了笔录,我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做笔录的同志最后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他的想法,但凶手狡猾的逃走了,只留下一堆谜团。我又能说什么,只能苦笑几声。
等做笔录的人刚走,寅寅她就来了,她看着我问道,“你还好吧?”
虽然只有这短短的4个字,但却让我心里感到很温暖。
我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事!”
寅寅递给我一根烟,让我吸着缓缓神,又说,“不要泄气,我还是那句话,毕竟昏迷了5年,你部分能力还没有完全苏醒,过一段时间,等你会慢慢恢复的,就全好了。”
我没再说话,这一刻,我又想到了刚才上房那一幕,那些低矮的平房搁平时我还真不一定能上去,可是当时我心里一发狠,直接就上去了。也许,我的身体里真有一些潜能没有被自己发现?
寅寅也没再说话,她吸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我们俩突然都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寅寅的电话响了,她皱眉看着来显,又接了电话,我听不到话筒里的声音,只知道寅寅聊了没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她有些急,对我说,“走!有新发现,跟我一起去现场看看!”
☆、第十八章 圣徒的葬礼
看寅寅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我问道,“去哪?”
寅寅不想多说,只撂下四个字,“活体解剖!”就快步的往外走。
我一听这词就有点懵了,心说不是吧,这是去现场的节奏么?还是我误会现场这俩字了?她准备把我带到实验室看点啥东西?一想到我醒来的那个地方,还有那个到处都是血的浴盆,我突然想吐。
寅寅已经走到楼梯那里了,我没法子,赶忙快步跟上,虽然我跟在寅寅的身后,可是我心里一直在琢磨,等会说什么我也得把心里话掏出来,自己可是死也不去那个实验室。
楼下停了一辆警车,寅寅开车,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寅寅还是将车开得飞快,但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我寻思怎么开口,可又怕一开口时机不对。
我潜意识作怪,为了调节一下气氛,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然后递给寅寅,寅寅也没拒绝。我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猛吸了两口,之后婉转的说几句。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想到了自己躺在那个带血的浴盆里,那一刻,不自在又上来了。
听我说完,寅寅似乎怕我担心,对付了一句,说我们是去另一个地方,就没有再说话了。
我有点犯懵了。外面的夜色还很黑,这让我想起了黎明前的黑暗。
很快的,车停在了一幢高楼的前面,我下车后打量一下四周。
这地方让我有些熟悉,是杨晨曦家的附近,我送她时路过这里。我心说难道这里又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又来这了?
高楼下面站着很多同事,他们看到我们都打着招呼,“冷专员、寅专员”的叫着。
寅寅没闲心聊别的,应了一声就直接问,“几楼?”
一名同事回答,“顶楼,1202!”
我和寅寅一起进了楼道。一个胖民警看到寅寅急忙跑了过来。看得出来,他有拍马屁的嫌疑,只是笑的有点色兮兮的,反倒影响他的热情劲儿了。
寅寅问他什么情况?胖民警回答,我们一队人负责对杨晨曦家附近做走访调查,根据刚才上头儿给的最新资料,我们也着重问了灰衣人和小丑的事儿。有群众反映,之前1202房间传出过打斗声,不过,打斗声很快就消失了,而且今晚有个大爷在遛狗时,发现有个裹的严严实实的灰衣男子从这栋楼里出来了,然后……”
他顿了顿,表情很麻木。我心说你倒是说啊,到关键的地方了,怎么卡壳了?我让他别有所顾忌,大胆说出来。
胖民警吞咽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去敲1202的房门,没人开门,我们就把门给搞开了,然后……然后……见情况不对,我们就都没有进去。”
我算服了这个色眼胖子,也不想听他一直然后、然后的,我和寅寅都跟胖民警说了句辛苦。之后一起坐电梯到了顶楼,在电梯刚开门的一刹那,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我很熟悉,不过我也能对比出来,现在的味道比我苏醒时闻得还冲,这说明什么,我不敢想象!
我和寅寅配合着,寅寅推开了门,我先迈步要往里走。
不过屋子里到处都是血,有些血已经快流到门口了,本来这房间里也铺了几个勘察踏板,但踏板都快被血沁红了,我和寅寅踩着相对干净的地方,才勉强踮着脚尖走进去几步。
最外面的是一个小屋,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血迹,那些血都是从里面的一个大屋流出来的。
我们走进大屋,看着眼前那血腥的一幕,我直皱眉。而且被恶心劲一闹,我的胃不停翻动着。
在大屋的一面墙前,并排钉着三个老爷们,准确的说,应该是三具男尸,那三具男尸都被钉在三个特制的木头十字架上,肚子扁扁的,而那三个人的身体下面都有一个巨大的木桶,三人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刀口,他们的血全都流到了那些木桶里,其中两个木桶已经翻倒在了地上,门口的血液就是那两个木桶流出去的。
我不想多看这两桶血了,甚至我冒出一个古怪的意识,不禁又想起了醒来时自己躺的那个带血浴盆,记忆中,我好像无数次的从那个带血浴盆中醒来。
寅寅没我这种感觉,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塑胶手套戴在了手上,接着,她把双手顺着一个刀口一下插进了一具尸体的肚子里。
这还没完,她伸手在肚子里搅来搅去的。尸体的血都流光了,被她这么一弄,顺着口子只有一些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我猜是软组织液和油。
这样持续了有半分钟的时间,寅寅肯把手伸出来了,又很冷静的说,“尸体胸腹腔几乎是空的,尤其腹腔里的脏器,全被人掏走了!”
我想起了偷肾偷器官的犯罪分子,但他们往往把人弄晕,放在冰块中进行手术的,跟眼前这种情景完全相反,尤其看着三具男尸一脸扭曲的表情,我更相信它们是活着被挖掉脏器的,另外王老吉和灰衣人也不像是做偷器官勾当的贼。
寅寅比我明白,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圣徒的葬礼!”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有点好奇,追问寅寅。
寅寅摇摇头不说,又一转话题,反问我,“你看看现场,还能发现什么?”
我站在踏板上,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四下转了转。虽然很多地方都被血沁住了,但有些打斗的痕迹依然没被遮挡住。墙上一些血点子的分布与走势更让我知道,当时凶手挥刀的力道和角度。
我综合考虑,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确实发生过打斗,是第一案发现场,打斗也很残酷,不过很快就结束了。三名男子压根不是凶手的对手!”
寅寅点头赞同,而且她不想被勘察踏板限制住,也不顾及的踩到血中,跟我说,“一起吧,去其他地方瞧瞧。”
这有点违反规矩的意思了,但规矩是死的,我陪着寅寅。我俩又去厕所和厨房转了一下,我留意到这还是个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房子最少也要有十多年了,墙体上的漆和涂料都已经开始斑驳脱落了,大部分瓷砖也有了裂痕。
我们现在在十二层,突然间外面刮来一股大风,我听着厨房窗户也嘎吱嘎吱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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