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听画壁》第143章


子里走去。
艳桃夫人忍不住叫她:“姑娘,你手里,簪子是妾身的,还给妾身罢。”
薛诺娘侧头睨了她一眼,竟笑了下,道:“夫人这话可说起稀奇,若我不还,你当如何?”
艳桃夫人不想她如此无赖,一时吹胡子瞪眼,不知如何是好,待要再说些什么,不想她身边一个贴身婆子老远过来唤她:“夫人呐,老爷子屋子里寻您过去呢,您快些去罢。”
艳桃夫人左右为难,诺娘却趁着她愣神,早就又往里走去,待她再想唤,已经离得远了,身边婆子又催得紧,艳桃夫人没法子,跺了跺脚只得先往那正院过去了。
她这头离开,薛诺娘进了茅房之处的僻静院子,不想那跑没了影的楚瑾瑜正半道上候着,瞧她过来,嬉笑了声,道:“薛姑娘。”
薛诺娘打量眼前男人,想起刚才他那副摸样,心生厌恶,虽是人模狗样,却生性如此风流,实在瞧不上眼,不由道:“楚大爷还不走?”
楚瑾瑜嘻嘻一笑,道:“我落在小娘子处一样物件,少不得要讨要回去才好走不是?”
薛诺娘冷笑道:“你既做得,还怕人说嚒?光天化日也不知检点,东西我若不还你,你又能如何?”
楚瑾瑜倒是压根不在意她态度,这本就是他要的结果,便道:“咱们日后要做夫妻,夫妻之间少不得互相体谅,姑娘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夫妻之道么?”
薛诺娘道:“夫妻之道若是要叫我替你遮掩偷情,我劝你省了心思罢,我不会嫁你的。”
楚瑾瑜眉梢一挑,道:“此事可是你我两家长辈定下的,莫非你还能改了他不成?”
薛诺娘避开他眼,不耐烦道:“此事用不着你管!我自有办法。”
楚瑾瑜笑了笑:“你有什么法子我是不知,只是那荷包儿是爷的知心人儿给做的,可不能不讨要回去,也免得她心里头不痛快。”
薛诺娘闻言越发觉得此人性子博浪,如何肯同他纠缠,眼珠子转来转去,思量法子叫这桩婚事不成,楚瑾瑜道:“小娘子若不想同在下成就好事,在下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左右女人又不是独缺你一个,只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就是了,爷可不是纠缠不休的人,我瞧你还是多担心府上那位夫人才是,倒要叫她死了心才好。”
薛诺娘闻言微微一愣,摸着手里头荷包发簪倒有些犹豫,楚瑾瑜却也不客气,趁着她不防备,直接伸手就将那东西一把抓过来,却又只留着荷包揣进怀中,把那发簪交给她:“你只说这两样东西都在你手里便是,休叫她知道荷包还与我,我自不会同她说的,贵府上的事,恐怕还得你自己周全。”
薛诺娘不妨此人如此无赖,竟是当面抢夺都做的出来,心里头实在不待见,说什么也要把这婚事搅黄了,可又觉察出古怪来,歪着头打量他半晌,道:“莫非你也不想这桩婚事,才搅出这些事来。”
楚瑾瑜心道,倒是个聪明人儿,却也不答:“人各有志,各有天命,爷向来不爱随人左右,爷若娶了你去,有一桩事,不好瞒着,我膝下刚得了个娇儿,可不好委屈了,说不得要你大度些做个小,也省得爷的儿日后委屈,此事若是你做得到,我娶了你,也没什么要紧。”
薛诺娘刚还觉得此人不肯娶她,也算是同道之人,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越发膈应,甩了手中的帕子扭头便走:“谁要嫁你这有儿的汉子,做梦吧。”
楚瑾瑜在她身后撇嘴一笑,这也是临时起意,要不是看薛诺娘如今不知为何,变了个性子,倒是没早些年痴傻的样子,里头根由他懒得打听,只不过这事倒是有利,便顺水推舟设了个局。
他如今算是把这里头水搅浑了,且再观望上几日,手里头的刀已经由他送出了手,若是这娘们够聪明,真有本事把婚事搅黄了,他也就无需再出后手,乐得叫薛府里自己翻天覆地,也干系不到他,还把婚事了解了,可若是这娘们儿只是个绣花枕头,少不得他还得自己出手,再做一桩好事出来,定要把婚事搅黄了才好。
想到此,捏着手中荷包儿凑近了鼻端嗅了,里头软软一件妇人贴身的物件,这几日少不得借着它,才慰藉相思,只盼早日了了这头之事,好回去同妇人团聚。
第三百零一章 威胁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27 20:18|字数:2048
却说薛诺娘甩手回转了宴席之上,却不见艳桃夫人,问了下头人,才知道去了薛公公院子,不由冷笑,只怕这会儿在老爷子跟前编排自己什么混话,只巴不得她早日嫁了,好叫她在家称王称霸的耍威风。
她却偏不如她意,没得嫁一个跟别人有首尾的男人,这府里头关系已经够乱糟糟的,她可不乐意给自己添堵。
想着话,便也往薛公公院子过来。
这薛诺娘早些年是府上一个痴傻女儿,旁人也不在意,只当多那么一口吃饭的家伙,却不想年头上不知如何落了一会水,捞上来还当是断气了去,不想她命大,烧了几日又吊回了口气,不但身子好了,这糊涂痴傻不知事的毛病竟也恢复了。
也是造化,当年因着烧傻了人,如今又一场病,魂归了位,府里上下只当是薛家气数不断,这根苗竟得保。
也因为此,薛公公便想把同楚家的婚约办了,也好了了一桩心事,急忙忙给孙女儿把及笄的礼办了,便叫人开始置办嫁妆,他倒也不见得是多少看重这孙女儿,只是自己攒下偌大家业,总要有个承继的,过继来的干儿子去的早,孙女儿就是他的希望,希望的却是薛诺娘日后生下的种。
薛诺娘是晓得这里头意思的,说白了薛公公也不见得就非得看中了楚瑾瑜这一个,只她能替他招来个能耐的孙女婿,也不见得非要楚瑾瑜不可。
这边走到正院,便见艳桃夫人正从里头出来,二人廊下里外一照面,艳桃夫人想着前头之事,难免有些尴尬,薛诺娘倒是没如何,只探头看了眼里面动静,轻声问道:“爷爷可好?”
艳桃夫人道:“老爷子有些心燥,吃了陆太医开的清心丸,倒是安睡了。”
薛诺娘道:“那正好,夫人同我这边说话,我有话要同你说。”
艳桃夫人犹豫了下,奈何有把柄,如今见着她矮了半截,便只得同她一道往边上过来,站在院子当中,薛诺娘道:“我不想嫁那姓楚的,夫人若是不想自己做的丑事叫人知晓了,便帮我一同劝爷爷,把这婚事作罢,若是你帮我成了这事,我便不提你做下的丑事,如何?”
艳桃夫人不想她如此直白,脸上微微一变:“孙姑娘说这话,岂不是为难妾身,妾身有什么本事,叫公公罢了这桩婚事呢。”
薛诺娘却压根不理她扭捏作态,依旧直愣愣同她道:“你也不必自谦,如今府里上下,夫人说一,旁人敢说二么?你若没这本事,府上怕就没第二人有这本事了。”
眼看着艳桃夫人脸上被自己嘲讽的话说的一阵白一阵青,要不是薛公公糊涂,叫这么个教坊出身的当着家,满府上下如何这般乱糟糟的没个章法,只可惜薛诺娘也没兴趣跟这里头搀和,只望早日摆脱了这一家乱,却也不乐意再进一门同样的府邸去,故而她是决不乐意嫁给楚瑾瑜那样的人的。
便又道:“夫人知道轻重,我也不想同你撕破脸皮,今日这桩事,我是无论如何不愿嫁那男人,你若是要他,只管同他商议旁的法子偷人,莫打我的主意,要是你不肯帮我,我也不介意把东西交给爷爷,把这事闹大了去,看谁的脸面丢的更大。”
艳桃夫人平日并不多在意这薛诺娘,往日是个小傻子,即便后来清醒些,也就是个不大开口的丫头片子,平日也不同她照面,今日才知道是个泼辣的,她当她没胆子把事闹大,可看样子薛诺娘并不介意捅出去,她嫁不成男人也就罢了,自己给薛公公戴了顶绿帽子,想必下场要更惨些。
平日糊弄薛公公容易,今日落了证据在人手上,艳桃夫人便有些心虚,她也不是个多有心计的,日常在这府里又横行惯了,没经多少事,被薛诺娘这么一说,慌了神,忙道:“既然孙姑娘不乐意,这强扭的瓜不甜,倒是要好生计较才是。”
薛诺娘知她这是应了,便也做出一副孝儿娴女的样子蹲身行礼:“那有劳夫人了。”
艳桃夫人暗暗骂了声怪张致的蹄子,也不好如何,一转身,就进了屋子去。
里头这会儿薛公公早醒了,他这一类内官在宫里头都是侍候人的奴才,平日里觉就短,如今年岁大了,越发的少睡,如今他也是做顶大的,下头徒子徒孙多了,宫里头也用不着再成日出去值守,倒是在家日多,吃了烟土同药丸子昏昏沉沉了会儿,打了个盹,便又醒过来,听到外头略微动静,却懒怠动弹,在外头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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