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的故事》第6章

行了24小时不间断的监控，在取得大量的证据与资料后，他们，终于，对盗号团伙下毒手了。
这些淫邪的盗号团伙份子，长期以来通过在论坛、OICQ上发放含有木马程序的、假的色情网站地址来诱惑那些《热血江湖》里天真无邪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在欺骗用户登陆网页后，用户的帐号与密码遍将被盗号者取到，之后盗号者就会移走帐号内的全部装备拿去卖钱。更可恶的是，那些被盗去了帐号的孩子还没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假如电影《无极》里无欢为了一个馒头都可以在隔了那么多年后去报复倾城可以让人相信的话，那么你不难想象这些盗号团伙言而无信的行为将给祖国未来培养多少犯罪份子。
17GAME在事后这样记录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干警们进入网吧之后，由于不确定是否有人会暴力拒捕，所有人都做了万全的准备。当干警们冲入包房之后，发现屋内乌烟瘴气，十多名年轻男子衣衫不整的坐在电脑前正做着盗号的非法工作。当看到警察出现自己面前时，屋内的年轻男子们立刻乱成一团，有几个人扑到电脑前意图将电源拔掉，有的则大喊大叫向门口冲去，试图冲出网吧，但是所有人都被干警一一制伏。
干警们在现场对疑犯进行了突击审讯，得知其主脑很快就会来到网吧。干警担心抓捕行动会使〃主犯〃脱逃，所以安排几名干警在包房内守侯主犯，其他干警则分布于网吧内外，准备一举擒获〃主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等待，盗号团伙的一名主脑——那是一位年轻女性终于出现了，在这位相貌和心肠同样丑陋的女士打开包房的门时，守侯已久的干警一涌而上，瞬间便将她制伏，并押解至执法机关。
将犯罪嫌疑人押解至执法部门的路上，嫌疑犯交代，除她之外盗号团伙的还有一个主脑，就是她的男友阮某。当时阮某还在家中，——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麻烦的女人出卖。得到此信息后，干警们一面将犯罪嫌疑人押解至执法部门，另分出一队人马，扑向阮某的家中……而全程参与了此次过程的王经理，此刻正坐在我的旁边，他回忆起这一段故事的时候说道：〃如果早知道推出手机绑定功能就可以解决盗号问题，我还费那么大劲去东北干嘛去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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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获成功
其实，如果我早知道来17GAME不能获得更多对写下这篇文字有用的信息，单为张磊请这一顿饭或者于凯的约稿要求，我是绝对不会大老远跑过来的。我本以为过来之后可以听说许多他们上班时的趣事，但结果这些家伙拘谨的很，大多数时候在强调自己的高风亮节。高风亮节总归还是好的，怕就怕什么都体现不出来。譬如说于凯带我去参观17GAME客服主管的时候。17GAME的客服主管是一位阿姨。而根据我的经验，女人作为部门主管，——尤其是作为客服部主管的时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2003年我在亚联做客服的时候，客服主管的助理就是一个女人，据说权利很大。甚至大到当时亚联其它所有的客服如果想上厕所，没有她的批准都不可以。当时亚联的客服八成以上是女孩，并且其中有姿色的为数不少。由于亚联不限制客服的着装，所以夏天的时候经常能见到穿着短裙和丝袜的漂亮女孩，一脸彷徨、无助、痛苦、羞涩，也许还有几分快感的站在主管助理旁边。——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如此痛并快乐着，因为我当时从来都是不经任何人同意，直接去厕所的。
后来据其中一位相貌极为出色的女孩向我介绍说：〃那个客服主管的助理简直变态。〃在我得知这位相貌非常秀美的女孩曾屡次忍辱要求去上厕所后，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并迅速扭曲着成长起来。具体表现为：1、在那之后去任何公司首先面试的职位都是客服部经理；2、在那之后疯狂迷恋凌辱女上司、凌辱办公室女性为主题的色情小说、漫画以及电影；3、坚定的认为如果一家公司的客服主管是女人的话，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假如我还有机会倒退回2003年的话，我会送给那个客服主管助理一首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是时光无法倒流，所以我很想了解一下17GAME的客服主管是怎样来管理下面这上百名客服的。当时于凯把我引进客服部的一个办公室，客服主管就坐在最后排一个安全而隐蔽的位置。于凯把我带过去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叫她经理还是阿姨，所以只有听于凯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的客服经理。〃然后指指我说：〃这位是笑三少，来参观一下，写一些关于咱们公司的稿子。〃
按照常理来说她这时应该热情的说：〃你好你好，有什么对我们客服感兴趣的事尽管提。〃我这时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赶快做下问：〃请您给讲讲平时工作中有哪些有意思的事？〃但那位客服主管看我的表情仿佛见到了外星人，而我看她的表情仿佛见到了学生时代的教育处主任，很显然双方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都不好。所以她当时和我不约而同的都只说了一个字：〃哦。〃然后于凯就尴尬的站在了那里。
这件事就充分证明了于凯作为一名文职人员，十分不会站在市场的角度来挖掘可以作为卖点的地方作为素材，供我写文章。假如我是17GAME的文案，那么我认为各部门的主管简直完全没有去写的必要，现在这年代部门经理比处女都多，丝毫提不起读者的兴趣。假如安排各部门的美女让我见，我倒真有兴趣跟她们每人聊上几个小时，——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这篇文章也绝对不会写成现在的样子。题目也许就成了：《一个男人与数个女人在会议室里演绎出的故事》。
事实上，据于凯称他确实安排了我对一位美女的采访，就是17GAME的媒介主管。于凯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在他的带领下转遍了包括客服部在内的所有部门，然后于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我坐在了她的旁边。如你所知，我为人非常正派，不太可能直接问他公司有没有美女，所以就拐弯抹角的问他有没有亮点。于凯这时说：〃我们市场部的媒介主管是一个大美女。〃我说：〃是吗？她在哪里？〃于凯说：〃你现在就坐在她的座位上。〃我说：〃哇！你小子这么有艳福，能坐在大美女旁边。〃然后看到显示器是关着的，就问：〃但是大美女她人呢？〃于凯说：〃她今天没来。〃
通过于凯的回答可以分析出以下两种可能：1、媒介主管是个大美女但确实没来，于凯编了个瞎话说安排了我采访她；2、因为媒介主管没来所以于凯信口雌黄说她是个大美女。但不论哪种可能，都让我想起了恩师纯银曾至少向我吹捧过一年成都的美女何其诱人，但在2003年国庆我前往成都游玩的时候，纯银带着我几乎溜了半个成都也没看见半个美女的情景。纯银当时对我解释说：〃可能是放假了所以美女都不上街。〃对于纯银的回答，我选择了在那之后每当有人和我谈及成都的美女时，我都会讲述自己这段亲身经历。对于于凯的回答，我选择了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后背上。
可以说，我这一次来17GAME，几乎没有获得任何对写下这篇文字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当饭桌上王经理在回忆起他前往东北破获盗号团伙的故事说：〃如果早知道推出手机绑定功能就可以解决盗号问题，我还费那么大劲去东北干嘛去啊我？〃之后，我说：〃如果早知道来了之后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获得，我大老远跑过来干嘛啊我？〃——吃完饭后，在骑车回家的路上，我反复琢磨着自己这句话的对错。
假如为了写这篇文字，为了张磊的饭都不是我来参观17GAME的理由，那么出于对《热血江湖》的成功的好奇，可能就是我来参观17GAME唯一合理的解释。加上盛大的游戏，目前国内市场上的免费网游已经超过了40款，其中成功如《热血江湖》者可谓寥寥无几。究其原因，永久免费并不是成功的所在，永久免费不过是另一种收费模式的代名词。关于《热血江湖》的成功，我在饭桌上询问张磊：〃你现在知道《热血江湖》是怎么成功的了？〃他回答说：〃三少，假如每月给你100万的市场费用，随便给你款游戏你也能做到20万在线的。〃于是无数金币开始在我的脑海里若隐若现。
在张磊之外，17GAME的每个员工也许都对《热血江湖》的成功有着不同的看法。他们当中有的是不想表达自己的看法，譬如王经理；有的是不善表达自己的看法，譬如技术部经理；有的是不知道表达自己的看法，譬如客服主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