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征途 天长地久》第3章


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残雪消融溪流淙淙
独木桥自横
嫩芽初上落叶松
北国之春天
啊北国之春天已来临
虽然我们内心已相爱
至今尚未吐真情
分别已经五年整
我的姑娘你可安宁
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棠棣丛丛朝雾蒙蒙
水车小屋静
传来一阵阵儿歌声
啊北国之春已来临
家兄很象老父亲
一对沉默寡言人
闲来可曾愁沽酒
偶尔相对饮几杯
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
一曲唱完,大家拚命的鼓掌,连在吧台里服务的小姐也禁不住喝起彩了,林溪转头看了小涛一眼,却发现小涛脸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林溪直到回家以后才想到一个词,羞涩。是的,就是羞涩。这是一种感情信号,是一种动情的外部表现,是被陌生场面、环境所触发的紧张情绪和被异性拨动了心弦的表现。一张羞涩的脸,就是一幅优美的画。
林玉龙也注意到了这年轻姑娘的表情,他友好而绅士的做出了一个邀请小涛共舞的姿式。沙发上只有林溪和刘总坐着,刘总挪近些说,小溪,你这个老师可是不得了呢,只要我们跟他签下一年的合同,你的订单就不用发愁了,不过,眼下的形式对我们非常不利,宝钢刚刚出台了新的盘价,一般酸洗钢在上盘的基础上调降了300块,你老师未必肯给我们签,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跟他做现货。以后这块,你和小涛跟紧点。
林溪点头,眼睛的余光就看到小涛几乎是要醉倒在林玉龙的怀抱里了,林溪将头赶快迈到一边,假装没有看到,正巧,明远打电话过来,她跑出去接, “老太婆,千万别喝酒,你喝醉了可是会胡言乱语。”她心里一阵温暖,问:“一一呢?这会睡了没?”
“明天不是星期六么,不上学,孩子跟同学下去玩了。”
林溪打完电话,估计着曲子快要完了,推门走了进去。
电光石闪中,看到林玉龙的手在小涛的脸颊上轻轻的,轻轻的捏了一把,沙发上的刘总不在,想是去了洗手间,为了避免尴尬,她关上门又走了出去,无聊无趣之极,随手拿起放在外间吧台上的一本旧杂志翻了起来,读到了一段话,情人和妻子的对抗,也如同女鬼与凡人的对决。除非你修得人身,坐正妻位,否则败下阵来的,总是那见不得阳光,享受不到人间恩露的女鬼。两句话的背后,是两种女人走着的两条道路,两样心情,两种人生,两盘滋味不同的大菜。换作是你,会挑哪盘吃?有道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林溪笑,白天不懂夜的黑。我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了吧!
林溪进来后,刘总将话筒递给她,“没有听过你唱歌,今天难得你老师在,来一个。”
林玉龙和小涛齐声叫好,小涛的巴掌拍得最响。
林溪也不拒绝,接过话筒说,“我唱白天不懂得夜得黑。”
服务生调好音乐,退到一边。
音乐响起,林溪唱: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
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
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
第3章·(3)幸福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回程路上,她和小涛都没有说话,车快到佛山一环时,小涛突然开口了,林姐,你那林老师一点也不显老,六十岁的人看起来顶多四十来岁。
林溪怔了一下,回答,是呀,他一点都不老,倒是我的师母已经作古多年了。
你师母漂亮么?小涛饶有兴趣的问。
师母是我的英语老师,不算非常漂亮,但是很有气质而且还弹一手很好听的钢琴,是我们学校的美女老师。
小涛哦了一声,不再问什么了。
车到北环,林溪说,老王,我就在站上下,你送小涛回去好了,今晚你也怪累的。
下了车,她信步朝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总是想起师母,想起从前去林老师家时,师母好茶好饭的招待,想起他们四目相对时的温柔眼神,然而,数十年光阴一弹指,一个先走了,剩下一个单飞。
苏轼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十九岁与十六岁的王弗共结连理。王弗美慧,夫妻相得。她随苏轼在颖州时,正月之夜,梅花盛开,她说:“春月胜于秋月。秋月让人惨凄,春月令人和悦,可招朋友于花下饮。”苏轼赞她“真诗家语”,并作词:“春庭月午,摇荡香醪光欲舞……不似秋光,只与离人照断肠。”不料十年后王弗病逝,苏轼虽另娶,却对她念念不忘。又是十年之后,新梦旧妻,挥毫而作,也不过是一首词里的千古忧伤。
哎,恩爱夫妻又如何?
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孩子还没有回家,推开书房的门,明远正埋头敲打键盘,林溪走过去,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明远背上,明远停止了打字,问,怎么,客诉没有处理好,你看起来有点沮丧。
林溪摇头,处理得非常顺利,只不过今晚上有点感叹而已,遇到了高中老师……
明远听妻子说完,笑了,他将妻子拉进自己怀里,在宽大的大班椅上坐定后,说,这也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再者说,他们一个未嫁,一个鳏寡,就算真的一拍即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知道,可是想着他们之间相差二十多岁,我就不舒服。”明远知道,林溪尊重自己的老师,这才不看好这段老少恋。
“我可记得,前不久你还夸奖翁帆有勇气呢。”明远想起上周时给林溪看杨振宁赠翁帆的诗,杨说,翁帆是上帝恩赐给他的最后礼物,没有心机而又体贴人意,勇敢好奇而又轻盈灵巧,生气勃勃而又可爱俏皮,明远当时脱口呤道,二八佳人耄耋郎,萧萧白发对红妆。杖藜扶入销金帐,一树梨花压海棠。林溪却说,翁女士与杨先生的结合,在个人幸福方面是要做出牺牲的,她能够执着面对世俗和流言,本身就是个强者,我尊重这样的女子。
“可是,小涛不是翁帆,我担心她是别有用心。”林溪用手拔着明远的头发,说得忧心重重。
“你呀,更担心自己的老师不是杨振宁,给不了小涛实至名归的婚姻。”
确实,她是担心的。因为担心,她心里不舒服。她在明远脸上亲一下,说,我洗洗先睡了,你写你的文章。
明远在林溪额头上重重的吻一下,道:“乖乖去睡,别想太多。”
一一回家,已经是23点,孩子不待父母发火,先开口了,爸爸。对不起呀,我今天回来晚了,原因是王佳文的妈妈留我们四个人在他家吃饭。明远在儿子头上摸一把,笑了,好了,去洗完睡觉吧。对了,洗澡时将门着上,别吵醒你妈妈。
伺候完孩子睡下,明远返身回到了书房,想着林溪刚刚说的事,他敲下了一行字。所谓地老天荒未必是夜夜孤灯,星月相伴,只身一人对你无边思念。你走了,我还在,活人的日子仍旧要过,妻要续弦,夫要再醮,一样的欢声笑语,一样的柴米油盐。你好象已经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不见。但是不。午夜梦回,心里发空发痛,你在冲我模糊伤感的微笑,你还在我耳边缠绵着叫哥叫妹,往日如游鱼,历历来去,原来只要出现,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