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征途 天长地久》第28章


又怎么说?难道他不爱太太么?”
林溪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说一句,“你也算厉害,才见人家三次,就将人的案底摸清了。”
小王笑笑,也不再言语。
在她和麦太太接触的过程中,她能够看出麦总对麦太太十分尊重、呵护、无从异志。当然,麦总更不曾有过明目张胆的要纳妾,甚或在外头有另一房的女人。 
但,麦太太心知肚明,在他们漫长的二十多三十年婚姻之中,自己决不是丈夫的唯一一个女人。 
麦太太说,成为麦总心上独一无二的爱侣,并不表示他从不寻花问柳。要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毕生未试过一次半次的找寻贴身享受,舒泄情欲,也真过分地使人难以入信了。 
林溪自己也真不知从哪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思想成熟,兼做人透彻世故。
大概是从刘总刻意培养她,加之接触太多总经理的太太们开始,林溪就洗脱了住家女人的胸襟与思维,把眼光放大放远,把行为修饰得更落落大方,大开大埋。
明远说,林溪,你变了,变得潇洒自如,变得豪情满腹。
也许,这正是明远聪明之处,他更加紧紧携了妻子的手,他给了她自由,任她飞翔,他跟自己同步前进。于是夫妇之间的思想与感情不但没有出现距离,反而造就了甚多的不言而喻,心照不宣。 
林溪不自觉的慢慢沉醉在回忆之中,有系统地把过去难忘的一宗宗事件,都记起来了。
她记得明远说,小溪,你爱我么? 
她看着明远,欲言又止,怔怔的出神。 
“什么?你不肯直说?难不成是后悔了。” 
林溪吃吃笑地垂下头来: 
“是突然间有一个意念,浓浓的在心上冒升,只怕把感觉说了出来,你会取笑。” 
“我们是老夫老妻了,我缘何会见笑?” 
“就因为是老夫老妻之故。”林溪吁一口气,才继续说:“我若对你说,没有你在身边,日子肯定是过不下去的。你会认为我是个大傻瓜!” 
明远大笑。 
“看!我老早知道你会有这个反应。” 
林溪既羞且恼,那种嗔态毫不过分,依然有它的魅力在,配她的年纪与身分。 
明远看得心神摇荡,一把将妻子拥抱着,说: 
“十年了,你决不肯给我说这句话。如今,反而肯真心相向。” 
明远开心得捧起了林溪的脸,细细叮咛: 
“小溪,姑勿论这些年,你对我是否满意,你必须相信,我爱你,远比你想象的深。” 
明远说着这话时,眼眶竟蓦然含泪,林溪是看到的。她拿手抚弄着明远耳畔双鬓,温柔地说: 
“明远,没有一个丈夫可以如你般爱护、疼惜我了,请放心,我自觉幸福,我没有怨言。” 
明远与林溪紧紧的抵着彼此的额头,把双手放在对方的肩膊上。这个动作,自广东恋爱时就已经开始养成。 
“小溪,你知道我一直有句话在心头,不敢问,现在,我的胆壮了!” 
“什么?” 
“这么些年以来,你只爱我一人?” 
林溪微张着嘴,未及答复,明远便又说: 
“我从没有告诉你,我的恐惧,我记得新婚那夜,你梦里叫亦超,我真担心,你爱的人是他,小溪,你知道我有多怕么……” 
“我是不是幼稚?”明远追问。 
世界上有哪一份爱情不是强辞夺理?感情的走向与发展是无法以常理去测度、以智慧去安排的。 
林溪相当的感动。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因而握得明远更紧。 
那晚,他们甚至谈到了关于死的问题。
林溪说,“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的活着。”
明远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他连连地吻着妻子的脸颊:“我从没有感到我们两人如此接近,如此的等于一个共同体。就算我们最亲密的时刻,感觉还不及现在深切。小溪,我爱你,你活着的时候,我爱你,就算你哪天不在了,我仍然爱,小溪,我只爱你。”
她太欣赏、太陶醉于明远的这副表情这段话。
以至于连儿子一一什么时候插到他们中间,她也没有觉察到。
“老爸,羞羞羞羞,你在KiSS妈妈的MM。”一一进来时,明远的嘴刚好贴在林溪的胸部。
儿子的话将夫妻俩闹了个大红脸……
第3章·(3)没有岁月可回头 之三
想起往事,林溪甜上心头,腻至眉梢眼角,直到胸部隐隐发痛,这才将记忆打乱。
恰巧,麦太来电话,“小溪,你到哪里了?我迫不及待想见你,煮好的茶已经倒掉二次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麦太,你不是请我喝茶这么简单吧。”林溪在麦太面前说话是坦诚的。
“丫头聪明,这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爱情婚姻放不下,于是痴了、怨了、甚至要殉情了,我无人可诉,想找你聊天。”
林溪当然心领神会,麦太的这番话并不过态,绝无夸大, 如果事情出在她身,她自问是没有这般镇定的。
半小时后,车子到了麦总的公司,林溪正要小王下车去门卫登记拿放行条,门卫敬了个礼,说是麦太交待下来了,中腾公司的林小姐来了,可以直接放行。
推开写字楼的门,总台小姐笑,“麦太在副总办公室等你。”
林溪点头微笑。
麦太的办公室在二楼第一间,林溪刚上楼,麦太已经打开门迎了出来。
只不过是一个月不见,麦太的圆脸已经失了形,身形也清减了不少。
“麦太……”林溪刚叫出两个字,对方摆了摆了手,说,“麦太这个称呼怕是不会跟我太久了,林小姐,以后你就叫我静慧姐吧。”分宾主坐定后,麦太执一杯茶给林溪,继续说,“我知道他只是慕少艾、爱美、留恋养眼的一切事物,当然的包括女人在内。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如今,他提出要跟我离婚了,甚至不惜让出一半产业。”
林溪略一思索,问,“是什么女人令他如此?”
“是什么女人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已经确认是男婴,可以承继他的事业,延续麦家的香火,说来说去,只怪我生得是丫头。”
这个说法,现实而残酷。林溪一时找不到可以安慰乔静慧的词,只是一杯一杯的帮她蓄茶。
茶过五味,乔静慧叹,“当一个女人,可以尝试以自己的生命唤回一个男人的心时,她的方式虽不可取,但最低限度,用心良苦,别无他求,求的那怕是曾经深爱的人一点点怜惜,而终不可得,是极为凄凉的。林小姐,你知道么,我那天晚上,就差一点要跳楼了。可是,他说,求我成全他。让我看在他们麦家三代单传的份上,放过他。”
有人说,这世上有两类人最稀罕儿子,最穷的人和最富的人。穷人稀罕儿子是因为自己这辈子没希望了,希望通过儿子把希望传播下去;富人喜欢儿子是因为这辈子太有钱了,希望靠儿子把钱和名声流传下去。无疑对方是后者。
“麦太,好好的,你还有女儿,任何时候,有她你都不孤单。”林溪握住了乔静慧的手,继续说,“我心里的麦太只有一人。”
“林小姐,你太老远得来,我却跟你说这些事,让你见笑了,但是,我需要找一个人吐吐苦水,思来想来去,也只有你可以让我无所顾及的诉说心思。”
“感谢麦太的信任。这是林溪的荣幸。”
“不,林小姐,是我应该感谢你,肯听我这样一个失意之人诉说心事,至少,你来了,我就不会像孤魂野鬼似地继续缩倦在黑暗之中。对了,林小姐,你的脸色差了一点,是刘总给你太多工作压力么?”乔静慧关心的问。
“老人家这段时间回了台湾,虽然仍然会隔空指挥,但是,压力还算不大,我怕是老了,近段时间明显得体力不支。”
“在我这年过四十的Old woman面前谈老,不该呀,不过,话说回头,健康才是第一重要的。小溪,我甚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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