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绝杀: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第50章


坦克炮弹。
可怜松本还以为苏联人和他们一样,也在束紧裤腰带使用弹药呢,殊不知人家炮弹有的是,压根儿就不用省。
苏军炮兵和空军形成默契,地面炮击结束,马上就是空袭。在大批战斗机的掩护下,sb轰炸机每批20架,排着队轮流在日军阵地上空投弹。之后,再换炮兵射击。
冰淇淋配川味火锅,那味道真是够爽够痛快。在苏军连续猛烈的轰炸下,日军的前沿高地几乎变成了一座座火焰山,战壕或被震坍,或被直接炸平,弄得士兵连个藏身之处都找不到,往往因缺乏掩蔽而被炸得支离破碎。
一名日军士兵在日记中写道:“炮弹遮天盖地地打到我们近旁,真可怕。观测所用尽一切办法,努力寻找敌人的炮兵,但毫无结果,因为还有轰炸机在轰炸、战斗机在扫射。”
大炮是找不到一点对付的法子,那么飞机呢,航空兵们都死哪里去了?
步兵联队长们这才想到他们自己也有飞机,不禁指着天空大骂起来。
天空早已被苏联空军肃清,飞行集团连能够出战的完整战队都凑不出来,从中国关内紧急征调的第64战队此时尚未到达战场。
轰炸无休无止,没有哪一天的炮击时间有这么长。蜷缩在战壕里躲炮弹的松本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开始怀疑苏军是否要发起反攻了。
答案是肯定的。
8点30分,朱可夫向前线部队发布加密命令,规定15分钟后正式动手。
8点45分,经过新一轮空袭,天空升起红色信号弹,反攻正式开始,日军阵地首先遭到攻击的不是正面,而是两翼。
日军不把情报和后勤当回事,朱可夫却高度重视这两个环节。
要在诺门罕地区搜集情报,本身具有较高难度,一来这里没有常住居民,二来,日军警戒严密,小股侦察兵很难渗入日军防御纵深。
朱可夫的办法,除了凭借绝对制空权,用飞机侦察地形外,另外一个重要手段,是审问日俘。
日本兵平时深受“武士道”教育(也可以说是毒害),同时他们还经常被告知,在战斗中绝不能做俘虏,不然不仅会遭枪毙,而且还要遭到非人的折磨,所以战场上的日本兵很少肯投降或被俘,就连松本这样的非战斗兵,也从未设想过束手就擒的一天。
可是苏军在诺门罕战役中抓到了很多俘虏,这也与前线日军士气低迷有很大关系。
有一名日军侦察兵被派到哈拉哈河边的芦苇丛中监视苏军,可是人派了,东西忘了给——蚊罩和手套。
哈拉哈河边的蚊子那简直是猛如虎,为了不被发现,监视时还不能有动静,这家伙只好坐在岸边,任由蚊子叮咬,一动不动地熬到天亮。
天亮后苏军侦察兵发现了他,被蚊子叮得面目全非的日本兵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听到喊话,便乖乖地举起了手。
为了从俘虏口中套出情报,朱可夫亲自进行审讯,并让人给这位日本兵端来半杯伏特加酒。
俘虏在接过酒杯后的第一句话,让朱可夫感到无比惊讶:“请您先尝一口,我怕中毒。我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而且他还有一家百货店,需要我去继承。”
朱可夫和苏军翻译都觉得十分好笑。翻译说,按照你们日军的士兵守则,成为俘虏是羞耻的,也是难以忍受的,你们在被俘时就应该口喊天皇陛下万岁而英勇自杀啊,怎么还会担心中毒呢。
俘虏苦笑了一下回答:“父亲命我活着回家,而不是死了回家。”
通过审问日俘,朱可夫获得了大量情报,但俘虏兵往往只了解一个局部,或者是自身所在部队的状况,同时这些情报及相关细节是否全部属实,也需要作进一步验证。
反攻发起之前让关东军摸不着头脑的“八日攻势”,实质上就是一次大规模的火力试探。通过“八日攻势”,朱可夫从南到北,把日军三十多个阵地的虚实又全都打探了一遍。
“八日攻势”成了促使兴安师溃散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本来在朱可夫预料之外,但它进一步证实了情报中最有含金量的那一部分,即日军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就在兴安师的驻守区域,也就是日军防御侧翼。
兴安师溃散之后,荻洲无法迅速用其他部队进行接防,则说明日军一个萝卜一个坑,全部署到各个阵地上去了,一旦侧翼有闪失,缺乏足够的人手去填坑。
朱可夫的战法由此确定:突击两翼,从南面和北面合围日军,并在敌援军赶到之前迅速予以歼灭。这种包抄两翼的打法,在苏军大演习中曾反复运用,官兵对此已经很熟练了。
朱可夫事先将反攻部队分成三个集群,即南部集群、北部集群和中央集群,并留下了由装甲旅和空降旅组成的战略预备队。
参加南北两翼包抄的部队,也就是南北集群,在发起攻势的前天晚上,就进入了预定地点,并且在哈拉哈河岸的草丛中一直隐蔽到天亮。
红色信号弹升起后,南北集群即分别发起进攻,坦克和步兵像怒涛一样扑向日军左右两翼的高地。他们一边冲锋,一边在沿途插上小红旗,以表示到达的位置。
为了掩护冲锋部队,西岸蒙古高台上的炮兵群不断进行射击,炮弹倾盆暴雨一般向日军阵地倾泻。到中午为止,南北集群对左右两翼高地初步形成了包围。包围之后,又继续用炮火进行严密封锁。
高地上到处都能听到爆炸声,整个上空被黑烟笼罩起来,大晴天的也看不见太阳,使日军的观察和相互联系变得格外困难起来。在通讯线路被炸断后,南翼的第71联队被迫派出了传令兵,可是因为黑烟和黄尘的遮蔽,连传令兵也迷失了方向,找不到阵地的出入口。
中午12点前后,炮击暂停,官兵刚刚放下心来,突然像刮起一阵大风一样,在履带的轰鸣声中,四五十辆坦克一拥而上……
无奈之下,被围日军只得用反光镜等原始办法向外发出求救信号。
石子砸灯泡
在离前线战场两百公里的海拉尔,荻洲接到了关于苏军进攻的首份报告,不由大吃一惊:太意外了。
意外,并不单单因为当天是星期天,而是他想不到朱可夫会在冬天到来之前,就发起雷霆万钧的大反攻。从7月下旬开始,日军就在诺门罕着手构筑较为坚固的防御工事,但只是搭起一个架子,重要部分还有三分之二尚未完成,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他就会假都不休,没日没夜地在前沿督工了。
荻洲不在诺门罕,暂时替他受累的是第23师团长小松原。正如朱可夫所料,小松原的快速预备队严重不足,他只得让飞行集团长嵯峨彻二先想点办法。
嵯峨彻二本来手上也没有多余兵力,所以做了一上午的壁上观,好在这时候原驻关内的第64战队到了。
第64战队的资本是他们的老大,战队长横山八男少佐是日本有名的飞行专家,飞行技术非常高超,曾代表日本参加横越非洲大陆的飞行比赛,并一举获得成功。
如果前面还有第1、第11、第24战队,第64战队或许还能谦虚谨慎一点,可如今这些神全倒了,连嵯峨彻二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依赖,由不得横山和战斗机飞行员们不冲动,来到诺门罕之后,茶也不多喝一口,立刻龇牙咧嘴地冲上了天空。
苏联空军或许正在换班,原有飞机去了一半,只有52架sb轰炸机在投弹,身边护航的战斗机亦不足60架。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在横山的指挥下,第64战队摆开匀速水平运动的密集队形,准备向轰炸机群发起攻击。
在诺门罕战场上,日本人再精再鬼,最后喝到的还是苏联人的洗脚水。横山一不留神,就中了斯穆什科维奇的诱兵之计。
一百余架最新式的伊…15、伊…16就埋伏在轰炸机群背后。这些改进型的“燕子”和“黄莺”装有火箭发射架,随机配备空射火箭弹,可进行远距离攻击。
在发现第64战队接近后,战斗机群在一千米距离内即出其不意地射出火箭,处于编队中的日机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坠毁。参战的苏联飞行员形容这种火箭弹攻击,是在用石子砸路边的灯泡。
灯泡砸完,第64战队威风扫地,四散而去。
天空又成了苏军的天下,其实地面也是。小松原派人竭力搜集战场情报,得知苏军的突破重点集中在南北两翼,两翼高地上的日军均伤亡惨重,防守左翼744高地的第71联队尤其苦恼,主力大队里的中队长已全部战死。
小松原毕竟有过三次诺门罕战役的经验,尽管已感到形势不利,局势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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