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臣与王子》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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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数。杵门用了一个孩子才会说出口的词语,就如同是一个孩子在询问自己的长辈,曾经许下的要给自己买玩具的愿望是否能实现。可天下大统,人民安居并不是玩具,那是每个人对生活的最根本的需求。不管在什么时代,总会在大街小巷看到那些在进行着战争游戏的孩子们,他们按照传说中的故事,扮演着正义和邪恶的一方,对这类游戏乐此不疲,仅仅是因为这些个孩子从未经历过战争,不知道战争的可怕,如果他们知道,那些故事中高大威武为国捐躯的武将形象将会立刻荡然无存。
「算数,一定算数,不过我却不能保证彻底实行那件事的人就是我,明白吗?」白甫侧头说,没有月亮的夜晚,人的身影在眼中总是模糊的,就好像一入夜,双眼就会自然渗入眼泪一样,从外,而不是从内。
「白先生,我相信你,我也希望天下的百姓能信你。」杵门说。
白甫未说话,一直等待杵门离开,消失在营门口,盯着营门口燃起的火把喃喃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一定……」
白甫说完,调转马头,策马向龙途京城的方向奔去。离开后,远处树林中的卦衣和张生两人走出来,看了看两个方向,卦衣举起手挥动了一下,立刻从树林中奔出一队斥候疾奔向白甫的方向,一路追踪而去。
白甫的身份成迷,他到底是谁?如今这是卦衣心头最大的疑问,这个人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也不知他是为何要辅佐卢成梦,有这样雄才大略的人,偏偏不以真面目示人,很明显他的利益心并不重,虚荣心和利益心不重的人,才会自己戴上面具躲在暗处,潜心策划着一切。就算没有谋臣在身边,卦衣和张生也已经判断出,蜀南军这一次离蜀基本上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告诉天下人,所谓的联盟军根本无用,最终还是蜀南军来挽救这个天下,同时怂恿着天启军和铁甲卫与皓月国大军决一死战,这样一来,可以达到两个目的,其一削弱那两方的实力,其二从战役中寻找到皓月国大军的弱点,如今从白甫离营来看,似乎蜀南军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应该剥下白甫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
「斥候营的人可靠吗?他们可是蜀南军中挑选出来的人,如今你让他们去跟踪蜀南军的军师白甫,不怕泄密?」张生有些担心,甚至原本打算是自己前往追踪。
卦衣淡淡地说:「可靠,那是就近轩部的人,混进蜀南军中的,因为斥候营中的军士大多数平日内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实际上斥候营的人数,所以多二三十人他们察觉不了。」
「难怪。」张生有了些许的笑意,「下一步怎么做?」
「我去盯紧天冲,还搞不明白为什么天佑宗要派他来蜀南军,明日蜀南王来了之后,你想办法接近他,搞清楚下一步蜀南军的目的是什么,是战还是撤,不过我估计撤的几率至少有六成以上。」卦衣盯着白甫离开的方向。
「蜀南王是个怪人,白甫也是个怪人,怪人之所以叫怪人,就是因为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我觉得战的几率很大,毕竟纳昆军就要到了。」张生道,就在他看向的远处,就是纳昆大军浩浩荡荡的队伍,一日前,斥候就已经带回了纳昆军即将到来的消息,想必皓月国大军也同样得到了消息,现在就看纳昆军是有备而去,故意往皓月国大军布下的陷阱中钻,还是绕开陷阱,直奔北陆关下……
距离北陆雄关百里之外的官道,官道两侧行走着纳昆虎贲骑的骑兵,在大道中间的马车运送着石炮和辎重粮车,负责押送这些火炮和辎重粮车的阿木雷有些担忧,前几次的失败经历让他精神无时无刻都绷得很紧,担心埋伏,担心伏兵,担心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况且这样大规模的行军,毫无办法掩饰自己的行踪。大概是因为焚皇知道北陆关下还在苦战的原因,皓月国大军也冲不出联盟军所谓的「包围圈」分兵来攻击虎贲骑。
北落巡视完车队,拍马要赶向前方,被阿木雷伸手拉住道:「将军,军中盛传联盟军败了,此时我们再去,有什么用?」
北落摇摇头,联盟军战败的消息早几日就由探子传了回来,而且将廖荒之死说得无比惨烈,为此焚皇还专门设台带领全军将士拜祭了廖荒的英魂,虽说他是敌人,但纳昆的规矩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条汉子,是勇士,他们便会永远敬重。随后,焚皇又告知全军,联盟军还在关下苦战,目的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告诉军士们,联盟军等待着的唯一救星就是他们纳昆军,所以纳昆虎贲骑知道联盟军首战大败,但军士们却不知道所谓的联盟军已经被迫撤离北陆关下,且联盟也即将土崩瓦解。
「有没有用,到了才知道,你怕死?」北落轻笑道。
阿木雷摇头:「我不怕死,我只怕屈辱。」
北落拍了拍阿木雷的肩头:「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阿木雷转过头,盯着在一辆马车中喝酒吃肉,抱着一个女人的诺伊,那个风刃部落贵族的孩子,心智不全,手段残忍的傻子,皱起眉头:「焚皇陛下怎么会让这个扫把星跟来?」
「我们还需要贵族们的支持,没有他们,陛下也休想发兵。」北落道,「好了,你看好马车,我到大队前方去了。」
'第两百六十二回'皓月的目标
骑着战马走在大队前方的焚皇,还没有临近北陆关就感受到了那股迎面吹来的寒风,寒风迎面袭来,从铠甲的缝隙中穿过去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凉意。北陆的寒风果然和纳昆不一样,焚皇有了些笑意,可再抬头看向北陆关的天空时,原本脸上还存在的一丝笑意彻底消失了。这样的天空他也曾见过,和多年前自己登基前前往鹰堡时看到的完全一样——血腥的颜色刷满了整个天空。
那也是死亡的颜色。祭司代代相传的预言中,有大灾难发生时,天空都会呈现出血红。
北陆关的大灾难是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联盟军的失败,在看到那灾难天空之前还是焚皇心中的一个愿望,可他并没有意识到,天下人早已将纳昆军看做了联盟军中的一部分,如果说联盟军失败了,那也必定代表着虎贲骑的失败。
在东陆这片土地上,三岁孩子都听说过那个兄弟齐心的故事。一家老人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的三个儿子叫到床前来,让他们每人手拿一跟筷子折断,三兄弟都很轻松将筷子给折断。随后老人又拿出被绑在一起的三根筷子,要求三兄弟试试可否能折断,这次兄弟三人花费了不少力气都没有办法将绑在一起的筷子给折断。老人说:看,这就是兄弟的力量,一定要团结。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多年前天义帝也曾向自己的五个儿子说过相同的话,不管是皇室还是普通的百姓,从本质上对下一代的教育都是相同的,即便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缺点,不愿意去更正,但都不想自己的儿子会继承自己不好的地方。可那次天义帝的教育却因为天生神力的卢成寺而彻底失败,在将五根绑在一起的筷子递到他跟前后,他很轻松将那些筷子折断,扔在地上,冷冷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我一直不相信那个故事。」卢成寺对身边的北落说,「谁都不知道,其实故事中那个老头儿只是个贫穷没有权势的可怜人,如果这个老头儿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地主,你认为即便是他讲出了这个故事,告诉了自己儿子这些道理,他双眼一闭,那三个儿子就不会因为争夺家产而大打出手了吗?」
北落点点头,卢成寺所说的确有理,因为在不同的背景下,相同的人都会产生不同的想法,这才是事实,这才是真相。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皇帝,但确实是个好父亲,至少他五个儿子中,有两个还活着。」卢成寺说,北落以为他只是嘲讽,抬眼看去,卢成寺的脸上挂着严肃。
「活着……」北落喃喃道,这两个字对乱世中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那么重要,几乎成为了奢望。
卢成寺深吸一口气,拿过旁边旗手的那支纳昆军旗,高高扬起说:「父亲,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保佑卢成梦那小子好好的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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