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第130章


听完伯爵的解释,梅色苔丝的神色稍稍缓和。伯爵走过去,想像从前那样轻轻揽住她,但被她躲开了。
“你还记的当初小猴子是怎么死的吗?”梅色苔丝的话音中带着哀伤,“和海盗们作战的时候,你命令他待在少女阿梅丽号上,就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可到最后,他还是。。。”
伯爵感到心忽然被什么攥住了,小猴子的死是他的心结,他从未停止过自责。他仍记得小猴子死的那天,他茫然地走到基督山岛的瀑布下,水流冲刷掉身上的血迹,却带不走心中的痛苦,是梅尔安慰了他。
“梅尔,我们都知道那是个意外。”
“没错,可这一次你也能确保不会有意外发生吗?”梅色苔丝问。
伯爵沉默了。没错,他不能。也许梅尔说的对,他不该让那些好兄弟也卷进这件事,这是他的复仇,不是他们的。
“告诉我,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梅色苔丝又问,“维尔福家的不幸究竟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这次伯爵没有否认,“不是我动的手,但的确和我有关。一个维尔福家的人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个药方,它既能救人,也能害人。不过很显然,她没有把它用在正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假使普罗米修斯把火种带到人间时,发现那里的人全是受到天罚、自相残杀的阿特拉斯族人,他们选择用火带来死亡而不是光明,难道你要说这是那位提坦神的错吗?”
“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对付的是维尔福本人,不该牵连他的家人”,梅色苔丝摇摇头,“你没有理由这样做。”
不,他有最正当的理由,那就是复仇!然而他却无法说出口。梅色苔丝的质问让他终于有些恼怒起来。
“可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伯爵反问道。“现在死的几个人都不无辜,或许这就是天意。既然诸神已经判了他们的罪,他们必须承受他们的惩罚!”
“不,不。。。”梅色苔丝痛苦地喊道。
正是在那个被基督山伯爵称为天罚的家庭里,有一个她注定要守护的人。她答应过蕾妮,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瓦朗蒂娜,会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爱她。假使有一天瓦朗蒂娜因她最爱的人而受到伤害,她不敢往下想。。。
“你变了。。。”梅色苔丝用近乎颤抖的语调说。她不知道伯爵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冷酷,冷酷得让她感到陌生。
她失望地扔掉了手中的剑,转身准备离开。
伯爵想追过去,但梅色苔丝最后的警告止住了他的脚步。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挽回。伯爵,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你会因此而后悔。。。”
不,我不会!
伯爵恼怒地回到房间,那双敏锐的眼睛让他注意到在梅色苔丝扔掉那把剑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圆形的小东西。他蹲下身把它捡起来,那是一枚纽扣,但并不是他的,应该是在刚才的打斗中击落的。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梅色苔丝走出那道门的时候,她胸前藏着的那枚曾属于伯爵的镀金指环从纽扣掉落的地方露了出来。
星光下,指环上的火焰纹样熠熠生辉,好似蕴含魔法的古埃及符文,在响应女神哈托尔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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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扎弗娜毒水
chapter 134
仆人来报说基督山伯爵到访的时候; 维尔福有一瞬间的错愕。
在他的家庭接连遭受不幸之后,往日门庭若市的盛况再也不复; 而在少数几个仍愿意来拜访的客人之中,基督山伯爵绝不是他期望见到的一个。
正是这个人在那栋曾属于他的别墅里,挖掘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为此他调查过伯爵,得出的结论却令人疑惑。可以断定的是,不论在哪一个时期; 不论在哪一件事情上; 不论在哪一种环境里,这位来自异国的伯爵都不曾与自己有过任何瓜葛。那他何必要查究这样一件悲惨、隐秘却又无用的事实呢?
也许是因为心里萦绕着太多疑虑; 伯爵进来之后; 维尔福同他简单寒暄几句,便以公务繁忙为由回了书房。反倒是维尔福夫人要热情许多。
恰好瓦朗蒂娜也来到了客厅,维尔福夫人就把她介绍给了伯爵。因为马西米兰常常提起基督山伯爵,所以瓦朗蒂娜也对这位闻名已久的客人怀有仰慕之情。她大大方方地向伯爵行了个礼,甚至连眼皮都不曾低垂一下; 其举止之雍容,博得了伯爵的好感。
基督山伯爵忙站起身来回礼。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她。
瓦朗蒂娜非常美丽,这种美不同于她继母成熟的美艳,而是一种只属于少女的纯洁美好; 让人不由得联想起油画中的普绪克。只是她的脸庞实在苍白,纤细的手指也像陈年的白蜡那样有些发暗,因此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伯爵深知她看起来如此憔悴的原因什么。略一思索之后; 他转向维尔福夫人,开口说道,“维尔福夫人,我想我之前一定有幸在哪里见过您和小姐。这个念头已在我脑子里萦绕许久,而在维尔福小姐进来的时候,我那混乱的记忆里又多了一线光明,请原谅我的记忆力差。”
“我倒并不这么看,阁下”,维尔福夫人咯咯笑道,“瓦朗蒂娜是不太喜欢交际的,况且我们极少出门。”
“那么夫人,如您所说,我来巴黎的时间并不长,或许不是在社交场合遇到您和小姐的,但我的确有这样的记忆,请容我再想一想”,基督山伯爵用手扶住额头,像是在聚精会神地思索,“哦,我记起来了,不是在巴黎,而是在另一个地方,像是和某个宗教节日有关。。。”
“哦,是吗?”维尔福夫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很闷热,小姐在开满雏菊的花园里散步,而您则独自坐在一个葡萄藤搭成的凉亭底下。。。”伯爵在谈话中时而望着瓦朗蒂娜,时而望着维尔福夫人,“请帮我想想看看,讲到这些时,你们回想起了某些往事吗?”
“也许伯爵阁下是在意大利见到我们的吧”,瓦朗蒂娜略一沉吟,“两年前,阿夫里尼医生因为担心我的肺不好,指定我去那不勒斯呼吸新鲜空气。我还记得天灵节那天,我们恰好路过鲁比沙,所以就在波士蒂旅馆的花园里稍作休息。”
“没错,就是在比鲁沙”,伯爵眨眨眼睛,“夫人,当维尔福小姐不在的时候,你曾坐在波士蒂旅馆的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和一个人谈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是吗?”
“我们的确到过那里,但我不记得遇见过伯爵阁下”,维尔福夫人疑惑地说,“我只记得在那里同一个身穿羊毛大氅的医生说过话。他治好了旅馆老板的黄疸病,因为记挂着瓦朗蒂娜的病情,我就与他攀谈了几句。”
“一点不错,维尔福夫人,那个人就是我。大概因为我医好了旅馆老板的病,他们都管我叫医生”,伯爵勾起了一个冷峻而迷人的微笑,“我还记得当时和您谈了很久,我们谈到了但丁的《神曲》,谈到了当地的风俗,还谈到了传说中的扎弗娜毒水。。。”
当伯爵说到最后一样时,维尔福夫人迥然色变。
瓦朗蒂娜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还注意到伯爵正以一种正以一种期待的目光望着她,像是想提醒她什么。可她越来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维尔福夫人忽然抓住了她的臂膀,把她从精神恍惚状态中摇醒过来。
“瓦朗蒂娜,你一定是生病了”,维尔福夫人用担忧的口吻说道,“你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分钟要变两三次。”
“我吗?”瓦朗蒂娜忙说,“噢,不用慌的,我已经这样好几天了。”
“我看你最好回房间休息一下”,维尔福夫人催促道,“你真的病了,伯爵会体谅你的。去喝一杯水吧,它可以恢复你的精神。”
瓦朗蒂娜点点头,向客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开。在她走出房门的时候,伯爵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叹了一口气。
虽然昨夜与梅尔不欢而散,但为了她,伯爵仍决定来探访维尔福的家人。从刚才的观察来看,瓦朗蒂娜的状况不妙,但至少维尔福夫人还没对她下手。他本想用托弗娜用无色无味的毒水谋害邦地古斯国王的故事提醒她,可惜瓦朗蒂娜并没有注意。
也许他该另找机会。
伯爵觑了一眼墙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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