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堡垒》第65章


任重把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徐至松。徐至松面壁而坐一动不动。似乎对议论声充耳不闻。任重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省城隐都市,黄昏。
钟盛把车停在路边,转头望后座上的黎潇潇:“今天要送你去哪儿?”
黎潇潇柔情似水,媚眼含春:“你想让我去哪里?今天随你。”
钟盛有种受宠若惊,不相信自己耳朵式的问:“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黎潇潇:“昨天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商量过,她说遇见一个好男人就得抓紧把自己嫁出去。”她有些调皮地眨眨眼睛,“我已决定嫁给你了!”
钟盛喜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他兴高采烈地发动车子,驶向自己的别墅。
车上黎潇潇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欣赏着街景,街上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好一派夜景。开车的钟盛脸上的笑容却在渐渐凝固,他眼角的余光投向放在身边一个鼓囊囊的提包上,不尽神飞天外,这一走神车子驶进了逆行车道,和一辆迎面驶来的车刚好擦肩而过,他一惊急打方向盘,车子一溜歪斜又驶回原车道。被车子摇得七晃八歪的黎潇潇取笑说:“神不守舍了吧?想什么呢?好好开车!”
钟盛驾着车仍是神不守舍,又开了一段路,他把车靠边停下来,用突然想起什么的口吻对黎潇潇说:“我差点忘了,我和人有一个重要约会……”他有些不舍和不好意思地望着她。
黎潇潇俏皮地问:“是和女孩子约会?”
钟盛:“你怎么老想歪的?市政府的一个朋友要和我谈一件房产开发的事,让你这一搅我都高兴得忘形了。”
黎潇潇不满他的话,横了他一眼:“好啊,那我就不搅和你的好事了!”她气呼呼地推门下车。
钟盛急忙下车拦住她:“潇潇,我不会说话,你别生气,行行行,今天就是再大的事我也不谈了,走走走上车!”
黎潇潇:“真的不谈了?”
钟盛:“不谈了!”
黎潇潇满足地笑了:“那我不成拖后腿了吗?”她用手推他上车,“你快走吧,别耽误了你的创业大事!”
钟盛看她真的不生气了,大着胆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上车走了。黎潇潇站在原地想了想,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跟上前面的那辆奔驰。”
出租车紧咬着钟盛的奔驰飞奔在街道上。
钟盛驾车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回了自己的别墅,他下车望了望四周,提着那个鼓囊囊的提包走进别墅。黎潇潇的出租车驶到别墅时,己不见了钟盛的影子,黎潇潇下车看了看停在别墅前的奔驰车,一时搞不清钟盛搞什么鬼把戏,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看看。犹豫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好奇悄悄地向别墅走去,她立在门前听了半天,没有任何的动静,正想着要敲门,刚举起手,门被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粗壮的汉子大步走了出来,他低着头一下子和黎潇潇撞个满怀。那人见门口站着个人一惊后退一步,抬头见是一个女人又迅速低下头说声“对不起”就急匆匆地走了。他抬头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他左颊上的那颗醒目的黑痣,顿时觉得这人眼熟,就盯着他远去的背景仔细的回忆,她猛然间脑海里出现了凌春丽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张通缉令。一下子呆在了那儿。
这时,钟盛走出来,看到门口呆若木鸡的黎潇潇他显得很不自然,讷讷地解释:“那,那个刘……刘秘书突然又说今天有个会,不来了,不来就不来吧,还专门派人来解释一下……唉,到底是干秘书的,心忒细……”他说着说着不说了,他看见黎潇潇浑身都在发抖。
黎潇潇竭力控制着情绪,但声音还在发颤,她盯住钟盛:“这个人是谁?他是刘秘书派来的?”
钟盛:“你怎么啦?他是刘秘书派来的。”
黎潇潇摇头:“不,我见过他!”
钟盛脸色剧变,惊问:“你认识他?”
黎潇潇:“是,他是个逃犯,我见过通缉令。”
钟盛沉吟一下,立即镇定下来,哈哈一笑:“你们女人总是疑神疑鬼,我怎么会认识一个逃犯?”
黎潇潇看他一副坦然的样子,动摇了自己的猜测,问:“他真的不是逃犯?”
钟盛:“当然不是,我一个大老板怎么会认识一个逃犯?”他走过来轻轻揽住她:“我是你的未婚夫,为了你什么傻事也不会干的。”
黎潇潇也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靠了一会像又想起了什么,问:“你以前和我说过,以前帮过你的那个警察犯了错误进了监狱,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钟盛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他叫徐至松。”
黎潇潇这才放下心来。笑说:“是我错怪你了,通缉令上的那个人不姓徐,好像姓马!”她紧紧地抱住他:“钟盛,咱们结婚吧!”
7
黎阳监狱,白天。
办公指挥中心大楼,副监狱长办公室里,汪尚中正在听取方安国关于马行辉脱逃案狱内侦察情况的汇报。
方安国:“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那个断电开关上,可惜那个断电开关己在马行辉出逃配电室起火时烧毁,己无法查出被人做过手脚的证据……马行辉翻越大墙所用的绳索是用废旧三角带里的细丝搓合而成,最少需要五十根以上的三角带,这说明脱逃的预谋己实施了很长时间,他们等待的只不过是机会,就是一分监区的配电室不出现故障,他一样会出逃。从他必然出逃的角度上说,以这样的方式出逃倒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侦破的契机,最起码他把一个共同参与预谋并协助他实施出逃的同案犯推到了我们的视线里……”他突然止住了话头,望着眉头皱成了“川”字的汪尚中,不知该如何的汇报明明推理正确而又偏偏查不出线索的侦破僵局。所以,他希望汪尚中能提出什么不同的见解。
汪尚中还在侧耳听着,见方安国半天也不再说下去,才“啊”了一声醒悟过来,说:“经过慎密的侦察,各种迹象都表明了徐至松有协同作案的可能,可对他的调查却没有任何的进展。如果我们的侦破方向是对的,那我们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以后的工作将步履维艰。”
方安国:“关键是如果徐至松参与马行辉脱逃案的推理成立,我们还必须补上一点,马行辉出逃能给他带来什么?以徐至松的为人协助马行辉出逃肯定有着自己的利益,那么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交易?”
汪尚中:“这一点对于侦破工作非常重要,不过要从徐至松身上打开缺口没有可能,关键还是追捕马行辉,马行辉一天不抓获,我们监狱就有一颗定时炸弹没有清除,随时就可能爆炸。”
方安国:“马行辉脱逃己有四天,按惯例来推断,三天之内不落网,迅速抓捕的希望就很渺茫。”
汪尚中:“是这样,以我们监狱的人力财力打不起持久战,不过对于追捕马行辉决不能放弃!此人对社会充满了扭曲的仇恨心理,他一定会再酿大案。我们应重新调整追捕方案,”他站起身用斩钉截铁的口气命令,“你立即着手调查徐至松的社会关系,重点放在他的朋友关系上,把追捕的警力重点投入到这方面来!”
方安国立正回答:“是!”
黎阳监狱,白天。
七监区放风场上,大多数罪犯都在树荫下乘凉。烈日下只有任重和徐至松在篮球架下打篮球,两个人不时地把球投向栏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任重抓住球,运气瞄着栏框,但瞄了半天又把球抱在手里,突然转头问徐至松:“徐组长,如果你是警察该去哪儿抓马行辉啊?”他问着一纵身把球投出去,球没进跳了几下被徐至松抓在手里。
徐至松拍着球,问:“如果你是警察呢?”
任重:“如果我是警察我就去省城抓他!”
任重双目??地盯着徐至松。徐至松平静如昔的把球投出去。
任重抓住球边拍边说:“如果我是马行辉一定会去省城,先找一个朋友要一笔卖身钱,然后找个地方潜伏下来。”
徐至松笑问:“再然后呢?”
任重:“再然后就是等,等一个朋友一起做大事。”他说着纵身投球,球应声入栏,他看着徐至松问:“我的球投得挺准吧?”
徐至松抓住球淡淡地说:“我要是警察倒不这样想,马行辉至多是想搞几个钱来养女儿,他一出手落网是必然的,他不过是个小角色,如果我是警察我要搞就搞掉大的。”他刀锋般的目光落在任重脸上。
任重:“追捕逃犯才是监狱的当务之急,至于大的好像不是监狱警察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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