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439章


ㄅ。?br />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你究竟是谁?”
聂毅长剑一挥,天子剑锋直指阿丑,可阿丑连脸色都没变,不仅没有畏惧,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我不过区区一个花奴,您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哪怕随便挥挥手指头,都有大批的人愿意帮您宰了我,可您这会儿为何亲自动手了?是您害怕了,还是……已经猜出了我是谁?”
聂毅的脑袋嗡嗡作响,阿丑那双墨色的眼睛,就像两汪深潭一般,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里已经波涛汹涌,这样的眼神他越看越熟悉,即便对上阿丑那张丑陋的脸,脑袋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另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心里的杀意陡然升起,双眸瞬间一片赤红,他二话没说,甚至都没让旁人动手,直接挥剑直接冲着阿丑的心窝刺了过来。
他的动作太快了,宛如一阵狂风,根本来不及看清动作,人已经到了阿丑面前,他的身手放眼整个大晟几乎已经无人可敌,所以这会儿想要杀一个以下犯上的奴才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下一秒这个丑奴才就会血溅当场的时候,只看他身形一晃,竟如闲庭信步一般,轻松的避开了那一剑,连一根头发都没蹭到,直接跃到了旁边的竹叶上面,轻盈流动,如同一抹看得见摸不着的风,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手吓到了,聂毅的功夫已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但这个花奴竟然会比他还快,如果说聂毅的剑用的几近完美,那这人就是人剑合一,手中无剑人即是剑。
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脑海中全都充斥着一个声音,这人到底是谁!?
就在所有人都懵了的时候,一众朝臣竟不知何突然涌了进来,他们像是得了什么通知,竟不约而同的一起到了这里,结果看到眼前尸横遍地的一幕,险些直接吓昏过去好几个。
而在惊恐过后,在场所有士兵和文武百官也看到了正在对峙的聂毅和阿丑。
这时聂毅看到突然涌进来的一众朝臣,眸子阴厉的眯起来,回过头对上阿丑那双幽深的墨色眼睛,心中陡然一跳,指着那些朝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来这也是你耍的花样了?朕真是小看了你,以前怎么就把你当成了一个普通的花奴,说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是谁派你潜入宫中的。”
阿丑将淡漠的视线扫过来,勾起嘴角笑了笑,“皇上您急什么,既然该来的人都来了,这好戏也算是真正开场了。”
说完这话,他从竹叶上跃下来,白色衣袂翻飞,犹如谪仙一般站在极其刺目的血泊之中,抬手撕掉了脸上那层伪装。
一刹那间,看清他脸的所有人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死一般的寂静后,整个皇宫都炸开了锅,因为他们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让人刻骨铭心的脸。
“……靖、靖王爷!”
靖王爷竟然还活着!?
第279章 冤有头债有主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完全失去了反应,感觉自己不是脑袋坏掉了就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在此时此刻看到早就应该躺在皇陵里长眠的靖王爷?!
聂毅在看到聂暻那张脸的一瞬间,一张脸霎时间毫无血色。瞳孔像被锐器刺伤一般骤然紧缩,接着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停留在一个扭曲又惊恐的表情上面。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涌上来,若不是他死死地用天子剑支撑着自己,他差一点就被聂暻的出现生生的逼退好几步,一刹那间,心里控制不住掀起狂风暴雨。
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为什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当初他是亲眼看到聂暻已经烧焦的尸体,甚至连骆心安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他都亲自检查一番,绝对不可能出一点差错,为什么聂暻还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巨大的惊骇席卷全身,他剧烈的喘着粗气,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汹涌的情绪。沉默了许久才阴冷一笑,“好弟弟,原来你一直都没死。”
聂暻毫不退缩的对上他阴森的目光,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嘴角,“托皇兄的洪福,您还活的好好的,臣弟怎么舍得死。”
聂毅目光一凛,脸上的笑容更甚,但目光却愈发的冰冷。“难得朕派了这么多人几天几夜搜寻你的下落,结果却浪费了朕的一番好心,你若是还活着,就该早点回京跟为兄汇报一声。也省得为兄为你日日哀思。”
他笑,聂暻也笑,而且比他笑的更气定神闲,“过了这么多年,皇兄还是像以前那么爱说笑,我若早点泄露了行踪,被皇兄你给发现了,今日哪儿还有命站在这里看这场好戏。”
话音刚落,满场皆惊,这话几乎已经直接挑明了当初聂暻真正的“死因”绝对跟皇上脱不开关系,一时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司女圾。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靖王爷是在漠北之战中不幸遇难,战死沙场,可如今看来事情却远没有这么简单。若是按靖王的意思,难道……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可当时连尸首都找了回来,甚至所有去漠北参战的将士都可以证明,靖王爷的确已经战死沙场,如今怎么会完好无损的活着,难道这些还能造假不成?
就在所有人都惊骇不已的时候,聂毅却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六弟,就凭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暴露了你的狼子野心,你身为主帅侥幸活下来,却拿别的将士的尸首来冒充自己,让朕和天下所有人都以为你早就战死沙场的时候,却悄无声息改头换面的潜入宫中,究竟是何居心?”
“朕敬你忠烈之举,不计前嫌。赐你后世美名,而你如今却颠倒黑白,污蔑朕戕害自己的兄弟,在这里大放厥词,究竟谁是乱臣贼子,其心可诛,你我心中有数。”
闻言聂暻并没动气,只是不屑的嗤笑一声,“皇兄这话我喜欢,究竟谁才是那个其心可诛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皇兄所谓真如你说的那般坦荡,当时就不会如此匆忙的还没找到尸首,就要急着为我发丧出殡,皇兄你是真的那么盼着我早点死,还是……企图用发丧来掩盖什么?”
说着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文武朝臣,“诸位大人想必都记得当时的情况吧,皇上是不是在援军一回来就马上盖棺定论我已经战死沙场,是不是就凭一具烧的面无全非的尸体就认定那人是我,是不是刚加封了我所谓的后世美名,然后立刻就遣散了整个靖王府?”
几句话问的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这时没人敢说话,但不代表他们心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聂暻说的正是当时的事实,一丝不差,当初靖王的尸首还没找到皇上就要给他发丧的举动,就引起朝中很多大人的质疑,可那时新皇刚刚登基,朝中又被漠北一役牵扯了太多精力,自然也没有人再仔细忖度当时靖王的“死”是不是太过蹊跷了。
在场人不说话,但发白的脸色和质疑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旁边的聂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死死地攥住了手里的天子剑。
聂暻见此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眉毛一挑,问旁边一个老臣道,“王大人,如果换做是您,知道自己的孙子被人给欺负了,就立刻出门找那人算账,可您刚出门,您孙子就立刻说您被那人给弄死了,然后随便找个尸首塞进棺材里,披麻戴孝装模作样的为您风光大葬,之后再顺理成章的吞掉您的全部家产和部下,您还觉得您这位孙子把您当亲爷爷看待吗?”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聂暻这话说的简直是一语双关,既在旁敲侧击把聂暻的罪行公之于众,又不忘把直接把他骂成了“孙子”。
王大人一听这话,头上的冷汗都淌了下来,心里已经为这句话凉了半截,嘴唇哆嗦着说,“这……这……老臣……”
他其实早就怀疑聂暻的死因有鬼,可一直碍于聂毅的暴政而敢怒不敢言,这会儿这么一听已经彻底明白了一切,但他仍然不敢直接说出来,他害怕聂毅手中那把天子剑下一个砍得就是他的脑袋。
索性聂暻似乎并没打算让他回答什么,只是眯起眼睛,阴厉的看了聂毅一眼一字一句的说,“皇上您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臣弟真是一刻都不敢忘。”
“你故意派我去漠北参战,背地却派王将军以援军名义对我下杀手,沙场上那些为大晟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肯定想不到,他们效忠的皇上,其实是个卑鄙小人,不惜牺牲他们所有人的性命,也要铲除我这个眼中钉,他们所有人在你眼里如同草芥,在铲除异己的时候,他们死了也是活该。”
“可就是你眼中这些身如草芥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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