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只好赖着你》第74章


她的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前世里那一刀下去后血肉模糊的伤口,这一画面不禁让她寒毛卓竖。林默骤然转身往回走,她要远离那个危险的地方。
她刚转过身尚未站稳,就被袁美娟很大力地推了一下,林默后向退了几步,就听袁美娟阴森森的说语:“你不配叫我的志雄,全都因为你,你真—该—死!”说着在林默尚未站稳的身体的时候,对着她的双肩又是用力一连推了好几下。
林默连连后退,突然她的左腿被桌腿绊到,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后跌去,在摔下去的时候,随手抓|住一个木椅的椅背。因为摔下去的力道太大,椅子一下子翻倒,而林默整个人呈侧翻式继续向下跌去。
“啊……”
随着一声惨烈的惊叫声后,林默重重地摔倒在地,她左侧身着地,起初只是左侧的肩和侧腰硬生生的疼,这种硬着陆地的疼尚未过去,就感觉到左手腕部传来一阵锥心的痛。
她把目光移到左手,此时她的左手正按在那一堆玻璃碎渣上,从她的手下缓缓渗出红色的液体将那些玻璃碎浸染地绯红剔透。
虽然不愿再看到两年前的那一幕,但此时出于本能,她忍着痛将左手翻过来,手掌上扎满了一个个的玻璃碎,而她的手腕上,却有一个特大的玻璃片插在记忆中她曾划过一刀的那个位置上,此时鲜红的血液从那片玻璃四周汩|汩流出。
前世里、两年前的记忆,此时、此景却又重新上演,可现在的她不想死,更不能死,她还想跟她爱的人执手偕老。
“承风……承风……”
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惧、充满了悲戚,在空荡荡的礼堂里显得是那么的细弱而无力。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至,袁美娟假惺惺的声音响起:“哎呀,志雄,这里怎么会有一堆玻璃呢,你快点儿,这……这该怎么办呀?”
袁美娟的话音刚落,顾志雄已飞奔到林默的身旁,见到这副场景也是吓的一怔,朝着身后的人大吼:“快打120!”
“承风……承风……”
似乎看到一线希望,林默的声音大了许多,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绳索般紧揪住顾志雄的衣角:“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种场面顾志雄也从未经历过,此时他也吓的脸色苍白,他伸出抖个不停的手抚了抚林默的脸:“没事,没事的,救护车来了,就……快到了……”看着林默左手腕不断溢出的鲜血,朝身后的人吼道:“妈的,这该怎么止血?”
一片锋利的玻璃片,齐刷刷割开了手腕上的动脉,谁都知道要止血只要把伤口用力按住,不让血流出即可。可眼下,若是把那片玻璃片拔开,说不定血会流的更快。
顾志雄看着这样的情形,再一想这里车子开不进来,就是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往这里跑也得要几分钟才能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把林默横抱于胸前,就往外狂奔。
林默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她紧紧抓|住顾志雄的衣领:“我爱他……我爱他……”
林默惨白的一张脸上,布满了透明的泪痕,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无数颗钻石在闪烁,她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高高的蓝天,嘴里若有若无地一直念念有词:承风……承风……
顾承风,那个曾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希望的男子;那个曾经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给她经济支撑的男子;那个曾经在她被世人唾弃的时候,而唯独只他没有抛弃她的男子;那个曾经她屡被人暗地里下黑手,而每次都挺身而出的男子。
她本打算把自己的余生奉献给他,用她的真心实意诠释对他的爱,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上天却再一次残酷地收回了她的生命,一种不甘、一种抱恨终天的悲切涌|入心头,一股对事物毁灭的恐惧感,让她不得不死命地睁着早已疲惫不堪的眼皮。
视线里的天,渐渐地由蓝色变为灰色,再由灰色渐变为黑色,耳边杂乱的嘈杂声随着救护车的警笛声而消散,整个世界似乎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只感到随着她挨着的身体上下颠簸而颠簸着,她的手仍死死地拽着手中的衣料,也只有这样,她才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空飘飘的灵魂……
☆、南柯一梦
九月十五日,下午。
窗外,明艳的阳光有些刺眼,林默眨了眨眼,看来,她,是得救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活着真好!
她扭着脖子扫视了一圈,这是一间只有一张病床的病房,干净、整洁、宽敞,病房内除了她,没有一个人。
“承风……承风……”
她虚弱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内响起了回声,但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声音。
“志雄,志雄……”
病房内仍是无人应答。
林默想坐起来,本打算用两边的胳膊支撑住上身坐起来,可她的左手刚用力,腕部瞬间传来一股巨大的疼痛,她咬着牙又躺了回去。
看着床头柜上的水壶,她舔|了舔嘴唇,好渴!她找到床头挂着的应叫按钮按下,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有什么事吗?”
“我想喝水。”林默看着面前陌生的小护士,忽然想起来她大病的那次,是顾承风一直贴心地照顾她,突然好想他。
看着小护士在为她倒水,便问:“请问我老公呢?”
“你老公?”小护士倒好了水递给了林默:“我接班一天了,没见你有家属啊。”
“没家属?”林默一怔,她不是被顾志雄抱到救护车上的吗?上了救护车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难道顾志雄没来医院?
“那……我就一个人吗?”林默又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从我接班到现在,就你一个人。”小护士说完话也不多说,开门就出去了。
就她一个人?顾承风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待在医院没人陪着呢?
林默摇了摇头,不对,顾承风明天才回来,他还在英国。
林默眼珠倏地一瞪,不对,刚才护士说接班了一天,那么至少现在应该是九月十四日,顾承风该回来了呀!
可顾承风回来了,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医院呢?
林默又按下床头的按扭,小护士刚把门推开,林默就抢着问:“今天几号了?”
“十五号。”
“十五号?”林默忍不住惊叫,她在医院躺了两天,顾承风这个时候应该就在这座城市,可他却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对呀,十五号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小护士似乎对林默吃惊的态度有些不解,“还有事吗?”
林默别过头去,她现在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小护士说话的语气也不好,她实在懒得理。
顾承风在向她求婚那晚表白过,他爱她,即使他不表白,她也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她病的几乎命都没了,可他明明回来了,为什么没有来看她呢?并且还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
林默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心慌,不行,她不能这么干等着。
林默单手撑着身体,慢慢起身,翻遍了衣柜也没找到她的衣服和包,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病号服,穿这身衣服可怎么出去?
她缓缓移步走出病房,来到护士工作站,还是刚刚那个小护士,她只得开口问:“请问我的衣服和包呢?”
小护士抬头回望着她:“衣柜里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了。”
林默有些不高兴了:“我进你们医院不可能什么都没穿就进来的,你不知道就不能问一下跟你换班的人吗?”
“小姐,在我们医院里的病人有很多,如果个个都像你一会儿一个问题,那我们护士就不用做护士的事了。”
林默本来身体就有一些虚弱,小护士的态度又不怎么好,刚才从病房里走过来走得又很辛苦,再被小护士这么一气,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慌忙伸出右手扶住护士站前台,突然,下面“呼”的一股暖流流过大|腿际的内侧。
林默一怔,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虽然这种感觉中间停过两年,但这种感觉从她十三岁就一直跟着她,每个月一次,每次都有好多次这种感觉。
或许是一种久违的喜悦,林默竟笑了出来,她拍了拍手下的桌台:“请问你有卫生巾吗?给我一个好吗?”
这回小护士终于把脸上的表情也做出了很不耐烦的样子:“你病房里的厕所有啊。”
“有?好,谢谢!”
林默没做任何停留,重新回到病房,一进到洗手间裤子一脱,果然,一片殷|红已浸染了底|裤。
看着那片殷|红,林默说不出的高兴,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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