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秘密(出版书)》第179章


战士大叫:“叶大夫……”他的头部也中弹了。
叛乱分子吼叫着从山上冲下来,冲向汽车。车轮旁牺牲的叶子,胸前满是鲜血,尚未断气,身子蠕动了一下。帕甲来到她身旁蹲下,摸了摸她的口袋,从里面掏出琼达送的那块印度手绢,手绢已经被鲜血洇红了。他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叶子,小普次上前,向她连刺数刀。
帕甲命令道:“这里不能久留,打扫战场,马上撤离!”
一阵阴风袭过,叶子等十几名医疗队员和战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汽车两侧。娜珍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她看见这血腥的场面,哭了起来。
康萨从梅朵口中得知今天军区院里要为叶子等人开追悼会,他琢磨了一会儿,陪着女儿一起去了军区。追悼会现场拉着条幅,上书:沉痛悼念二?一六遇袭事件中牺牲的革命烈士!礼堂门口放着四个花圈,战士、干部,藏族人、汉族人,奴仆都戴着小白花,还有的藏人拿着哈达,有的端着酥油灯,排着队进礼堂进行悼念。
陈新桥站在门口,悲痛万分,他与从礼堂里出来的人一一握手。扎西和阿觉、琼达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来到陈新桥面前,扎西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两个人头顶着头,都已泪流满面。
康萨和梅朵也赶到了礼堂门口,梅朵看到条幅,眼泪流了下来。琼达一见梅朵,迎了上去。梅朵伤心地说:“叶大夫她怎么……就没了呢……前一天我们还去医院找她瞧病来着。”
琼达也假惺惺痛哭流涕地说:“是啊,她说一个星期就回来,我还等着她给我做检查呢,她怎么就……牺牲了呢……”
“这些叛乱分子太可恨了。”梅朵说完,和琼达抱在一起哭起来。阿觉望着她们,心里不是滋味。
扎西心情沉重地回到府上,他站在佛龛前上香,祈祷。最后,转过身来,一脸不明白地问:“解放军有护卫队,怎么会遇袭呢?”
白玛悲愤地说:“我在筹委会听同事们议论,叛乱分子人很多,他们事先得到了情报,在半路上伏击了卫生队。”
强巴闻听,抬眼看琼达,眼神中满是怀疑。琼达发现了他,厌恶地说:“强巴,你不在郊外待着,怎么又跟着回来了。”
阿觉看着他,吼道:“出去,到外面去!”强巴只好退了出去。
他来到院子里琢磨着,强巴想明白了,冲刚珠比画。刚珠问道:“你又瞎比画,到底要说什么啊?”强巴拿起小木棍,在地上写了三个字:我请假。
刚珠看后,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强巴撒腿就跑。
他跑到了康萨府,蹲在门口等梅朵。一会儿,见梅朵从里面出来了,强巴腾地站起来迎了上去。梅朵没防备,吓了一跳,她说道:“强巴,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课,你不用来接我。”
强巴冲她摇头,嘴里乱叫。
“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儿。”梅朵说着,转身要走。
强巴着急,一把拉住梅朵的衣服。梅朵感觉他今天有点儿异常,于是说:“你有什么话,写给我看。”强巴拽过梅朵的手,在她手上写了起来。梅朵感觉不对,赶紧拿出纸笔,对他说:“写在这里。”
强巴写着:叶大夫牺牲,琼达去看病。梅朵看罢,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吓得一激灵。
阿觉和琼达从外面回来,两个人进了德勒府的院子还唱着藏戏小调儿,迈着戏步,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进了主楼。
客厅里坐着扎西、白玛、梅朵,刚珠和强巴弓腰站在边上。梅朵一见他们进来,弦外有音地说:“琼达,称心如意啦,看你高兴的。”
琼达环视大家,不解地问:“今天是要商量什么事情吧?爸啦,是他们俩?”她指了指白玛和梅朵。梅朵直截了当地问道:“叶大夫遇袭被害,跟你有关系吧?”
琼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转而一脸无辜地说:“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天,我们俩去医院,叶大夫说要去日喀则给战士们体检。”
强巴在一旁,啊啊几声,直点头。
琼达扫了他一眼,冷静地说:“对啊,你不也知道吗。”
“但是,我没有跟任何人讲。”
“我跟谁说啊?我整天跟阿觉在一起……”琼达见扎西也冷峻地看着她,于是说:“哎哟,爸啦,我是知道叶大夫要去日喀则……她遇害了,怎么能与我有关啊……”
“你经常偷偷地回仁钦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吧?阿觉,你知道吗?”扎西问道。
“琼达,你不是不愿意回仁钦府吗?”阿觉奇怪地问。
“仁钦府是我的娘家,我回娘家还有错吗?”
扎西见她抵赖,拿起桌子上的化验单扔了过去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阿觉捡起来,看了看问:“这是什么啊?”
“这就是当年把白玛蒙醉了,放在酒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琼达装糊涂地问。
“安眠药。”
阿觉想不起来了,他问道:“谁在酒里放安眠药干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问她。”扎西狠狠地说。
“我怎么知道啊,什么酒啊,什么安眠药的,你们这是说什么啊?爸啦,你们不能一家子联合起来欺负人哪……”琼达说着,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土登格勒为什么把强巴的舌头给割了,因为他知道一个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吧?”
强巴怒视琼达,乱叫。
琼达哭闹起来:“阿觉啊,我知道你们府上的人从骨子里看不上我,这么多莫须有的事儿都往我身上安,哑巴肚子里装的事儿,我怎么知道啊……”
扎西揭底,他说道:“土登格勒打麻将,故意把你输了出去,又让阿觉把你赢了回来,造成了赢钱赢人的假象,给你进德勒府铺平了路子,没错吧?”
“阿觉,这可该你说了,我可不知道。我像小羊小狗似的,被你们赌来赌去,怎么也是我的罪过了。”琼达百般抵赖地说。
“爸啦,这件事儿我知道,当时是姨夫输了,我上手玩了,结果赢了。”阿觉解释说。
“我告诉你阿觉,所有这一切的背后只有一个原因,琼达一直在为境外的嘉乐顿珠和夏格巴搜集情报。琼达,你敢说你跟噶伦堡的幸福事业会没有关系?”
强巴坚定地点头。
琼达不哭了,她狡辩地说:“拉萨幸福事业会?我听说过,他们一直在呼吁西拉萨立。爸啦,你不能冤枉人哪,我水龙年就回到拉萨,那时候幸福事业会还没成立呢,我怎么会跟他们有联系啊?”
扎西很清楚,琼达不会轻易承认这些罪行,今天只是给她一次警告。“拉萨幸福事业会”是拉萨喇嘛的二哥嘉乐顿珠等分裂分子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资助下,于1954年在印度噶伦堡建立的一个叫嚣“西拉萨立”的反动组织。从强巴写出的情况和琼达的境外背景来判断,扎西坚信,她一定属于这个组织。
琼达回到房间,一脸沮丧。扎西太精明了,他基本掌握了自己的情况,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该死的哑巴会写字了,找到证据是迟早的事儿,她不能做待宰的羔羊,德勒府不能再待了。可是,阿觉怎么办?我们在他身上下了那么大功夫,得让他为幸福事业会起到应有的作用才行,琼达琢磨着。突然她灵光一现,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于是,她又扑到阿觉怀里哭起来。
阿觉一脸的不明白,他问道:“我哥酒里的安眠药是你放的吗?”
“你相信他们的话吗?”琼达抬起头看着阿觉,她又说:“你也不信我,我马上就离开德勒府。”
“我不相信。”
“他们为什么又提这件事儿?……我明白了,那化验单是军区医院提供的,那是六年前的化验单了,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一定是梅朵找叶大夫写的那个东西。”
“化验单跟梅朵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出来,白玛和梅朵现在关系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俩肯定要结婚的,又涉及跟我们争家产了。”
“德勒府就我们兄弟俩,当然有财产分配问题。”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图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图你们德勒府的财产。阿觉,你把梳妆台上那个盒子给我拿来。”
阿觉不明白,他伸手把盒子拿了过来。琼达从腰间摸出钥匙,递给阿觉说:“你把它打开。”阿觉接过钥匙,打开盒子,里面有几张存单,他拿起来看,惊诧地说:“这么多钱。”
“我们仁钦府也是拉萨数得着的大贵族,嫁过来之前,这都是我私自攒的,有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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