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太缠人》第35章


珍珠握住宝姨娘的手,惊道:“姨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还有额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了!”宝姨娘拽紧珍珠的手,看了冒着森森阴寒的紫薇楼一眼,快步离去,不用夏氏提醒,她这辈子也不会再踏进这里。
凤浅回到瑞园,更了衣后,挑了些人参燕窝之类补身的礼物带去了万福居,把白老夫人的意思转达了,又帮老夫人换了药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瑞园,一进屋单妈妈就迎上来回道:“宝姨娘来了,在暖阁等您。”
凤浅只好转身去了暖阁,见宝姨娘神色慌张地捧着杯茶在出神,她掀了掀卷翘的睫毛,走过去笑道:“姨娘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啊!”宝姨娘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把手中的热茶都洒了出来。
珍珠紧张地蹲下去,拿掉她手中的茶杯,用帕子轻轻擦着她手上的茶水,而后细心地吹了吹,心疼问:“姨娘,疼么?”
“我没事。”宝姨娘推开珍珠,走到凤浅面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凤浅却看了她烫红的手一眼,轻轻拂开了,疏离地走过去坐下,对宝姨娘道:“姨娘也坐。”
宝姨娘此刻顾不得去在乎其它的,依言坐到了凤浅旁边,急道:“夏姨娘太可怕了!”
“怎么说?”凤浅端起云鹤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问道。
宝姨娘回想起那双冰冷如刀的眼睛,身子仍旧止不住地颤抖:“她,她有一双很可怕的眼睛,似能吃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到过那么可怕的眼睛。”
凤浅端起一杯新茶递给宝姨娘:“先喝杯茶,慢慢说。”
宝姨娘接过茶,也不管是不是烫,咕嘟咕嘟全喝光了,急急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将她在紫薇楼的遭遇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肚子,喘着气。
珍珠这才变了脸色,小手紧紧拽着,好险,要是夏姨娘起了什么歹心,姨娘就遭殃了!
凤浅在脑中消化着宝姨娘说的话,沉了半响道:“你说她经常要用极重的安神香才能入眠?”
“没错,我猜她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夜夜恶梦缠身,安神香是有依赖的,只会越用越重。”宝姨娘定定道。
凤浅眯了眯清澈如溪水的眸子,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不打自招!
宝姨娘走后,凤浅从她的紫檀木匣子里取了一包自己闲时研制的药,把机智的春儿唤到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而后道:“如果你能办成这件事,我立即升你为二等丫头。”
“奴婢一定不辱使命。”春儿一脸自信拿着药包走了。
夜里,单妈妈和冷梅点算国公府的回礼,特意捧出两份礼盒给凤浅看,单妈妈道:“大小姐,这是长公子和二公子送的回礼,都挺特别的。”
凤浅接过两个礼盒打开,发现傻儿送的是一瓶驱寒护体的珍贵药丸,药丸呈红色,并没有难闻的苦味儿,散着淡淡的药香,闻着很是舒服,盒子里有药丸的配方及用法,还有傻儿歪歪扭扭的字,看着凤浅噗嗤笑出声来。
而白逸予送的是一本梵文的《般若心经》,现在市面上流传的都是玄奘译文,这种没有翻译的梵文倒是少见了,凤浅捧着经书沉凝了片刻,明白了白逸予的用意,笑了笑放在了枕头下。
这个二表哥倒是很细心呢!
老夫人寿辰前日,凤浅起了个大早,准备过万福居陪老夫人用早膳,这时冷梅匆匆进来道:“大小姐,候爷派人来传话,太后诏见。”
凤浅吃了一惊,前不久才皇后诏见,如今太后又诏见,这是闹哪出?
但她不敢迟疑,连早膳也顾不得用,就让冷梅幽菊给她梳妆打扮整齐,坐上马车匆匆往宫里去。
行至半路,听到街上嘈杂不已,似有人在说什么杀人,尼姑之类的,凤浅心中有些莫名的怪异,便停下车让秋娃去打听一下,不一会儿,秋娃回来了,脸色很是不好地回道:“大小姐,听说昨日有一个中年尼姑在城外被人杀了!”
☆、第四十三章 太后
中年尼姑?
凤浅吃了一惊,会是昨天她见到的那个中年尼姑吗?若是,什么人会杀一个尼姑?那个尼姑并不简单,一眼便看出她的命格,如此高人又怎么会轻易被杀?
因要赶着进宫见太后,她并不能停下来去打听什么,只能带着满腹疑惑快速入了宫。
有宫人早在宫门口等着,她一下马车便被带着往太后的宁寿宫去,入了宁寿宫,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庄嬷嬷领着人站在前殿等着她了,见她过来,一脸和气对她说:“凤小姐来迟了一点,太后她老人家刚用了药去佛堂了,你先在这里稍待片刻,太后做完早课便会诏见。”说罢转身走了,留了凤浅一人在殿外的寒风中,既没让她去屋里,连凳子也没给她一张,将她凉在了外面。
凤浅听出庄嬷嬷话中的意思,是太后怪她来迟了,所以去了佛堂,可是她早上起来连早膳都没用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只是在街上耽误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太后这明显是故意的,所以就算她一秒钟也不耽误,仍旧会被罚。
想通了这些,凤浅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后,但仍旧心平气和规规矩矩地笔直站在殿外,面上无一丝不满。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凤浅身上已无半点暖意,寒气从脚底爬进去,蔓延在四肢百骸,让她全身都有些僵硬了,特别是膝盖的旧伤口,如今一阵阵刺痛,加上饥肠辘辘,她双腿更是无力,恰时一阵寒风袭来,她冷得一个哆唆,双腿一软就朝地上扑了下去。
却在这时,一道白影闪现,下一刻她便跌进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中,她惊慌之余抬头看去,见是那俊美非凡的未婚夫君,正一脸紧张地望着她,干净明亮的眸子里全是疼惜温柔。
凤浅的心徒然一暖,身上的寒意也似瞬间被驱散,她展开一个干净而明媚的笑容,问:“你怎么来了?”
还未等傻儿说话,一阵阵脚步声从殿内传来,是庄嬷嬷带着人快步而来,傻儿正准备开口的薄唇紧紧抿住,一道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庄嬷嬷吓得扑通跪地,她身后的人也是全部跪倒在地。
凤浅心头一惊,庄嬷嬷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连皇上也要给三分薄面,怎么会这么惧怕傻儿?给他行此大礼?正在她满腹疑惑不得而解之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便被搂着自己的高大男子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进了殿内,她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地,他们虽有婚约,但始终还未成亲,且就算成亲了,在太后宫中行这番举动也是不合规矩的。
傻儿却并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一路抱着她进了殿内坐到了椅子子,温热的大掌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轻轻搓揉起来,一张俊美的脸上尽是心疼和怒意。
凤浅本来想抽回手的,看到他脸上的怒意便作了罢,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一点也不像以前天真无知爱撒娇的傻儿,原来那句话说得没错,泥人也有三分土气,傻子也有他的底线。
庄嬷嬷吓得冷汗连连,赶紧起身跟了进去,见到两人的举动,鼓起勇气劝道:“斐……”
“是谁让姐姐站在冷风中的?”傻儿打断她的话,沉着脸问。
庄嬷嬷正要答话,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太后!”庄嬷嬷如获救星般,迎上去行了礼,扶着太后坐在了主座上。
凤浅赶紧起身,跪地行礼:“臣女凤浅叩见太后。”
“你怎么来了?”太后却并不理会她,看向坐在椅子上脸色不佳的白衣男子,语气有些不悦。
“太后,您老人家要见我媳妇我怎么能不来?”傻儿脸色突然一变,站起身走到太后身边坐下,抱住太后的胳膊撒起娇来,全然没了对庄嬷嬷的那副摄人的寒意:“您老人家慈悲为怀,怎么忍心让我媳妇在殿外受寒吹风?连玉太医都说了,她双腿受过极重的伤,不能受半点寒气的,我这是心疼媳妇。”
凤浅规矩跪着,头垂下来看不到神色,眉头却是拧了起来,太后确实不是真的慈悲,明知她有旧疾却这样对她,试问有哪个菩萨会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的?
太后神色变得十分复杂,看了看身边一脸怨气的傻儿,又看了看地上恭敬的凤浅,最后轻叹了口气,装做不知情道:“什么?凤小姐在寒风中站着么?哀家怎么不知道?庄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恕罪。”庄嬷嬷立即跪倒在地:“凤小姐来的时候太后您正好去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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