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惊魂》第20章


不知不觉得我就往前凑了凑,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像是一颗头。
但不是人头,是狗头?二哈?
我顿时一愣,立刻回手,把手里的树杈探进炕洞子捅了捅,这哭声顿时没有了,而那根树杈子出来的时候也确实带出了一颗沉甸甸的头,但不是二哈的,比二哈的脑袋大,而且这是一颗石像的头,形状像是狗头,仔细看就能发现,这是颗狐狸脑袋。
看到这么个玩意儿,我当然就想到了进狐子窝村儿是看到那半个石像,人身狐头?这狐狸脑袋能是那个石像上的么?
一时间我也忘了刚才那诡异的哭声,用树杈子对那颗狐狸脑袋是戳了又戳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当时我心头一紧,也没多想回身就把手里的树杈子掠了过去。
☆、第十九章 鬼杀人
“李航!”身后的人呵斥了我一声,但我这手里的树杈子已经打过去了。
是林项天的声音,他也是躲避不及抬手挡了一下,手握粗细的树杈子直接打在他胳膊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我看清来人,顿时一愣,立刻心虚的扔了树杈子,问他,“怎么是你?”
“你不就是来这里找我的么?看到我很奇怪?”林项天扫了我一眼,低声说着,蹲到地上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下那具男尸,问,“他是怎么死的?”
他问我怎么死的?我哪儿知道怎么死的?
莫名其妙的看着林项天,我摇了摇头,说,“这人是我从那土堆子里拽出来的,拽出来的时候他就这样儿了。”
闻听我的话,林项天拿过我手里的手电照了照那个已经被我扒开的炕洞子,冷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我立刻解释,说没骗他,告诉他刚才我还听到那里面有女人的哭声,所以才扒开看看的,然后就发现了这个石雕的狐狸脑袋,把脑袋掏出来的时候那哭声不知怎么的就没了。
我说刚才有可能是这狐狸脑袋在哭啊!
林项天斜了我一眼,说,“你觉得一块石头能哭出声儿来?”
我被他问的一愣,有些无言以对,只见林项天到那个土坡上踩了踩,说,“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挖开看看就知道了。”
“挖开?”我看了看那个土坡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和狐狸石像,问他,“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作死啊?”
“死不了。”林项天回了一句,就捡起被我丢掉的树杈子,真去挖那个土坡了。
我也不好在一边愣着,就过去帮忙了,顺嘴问他,“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林项天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穿着孝袍子的男尸,说,“跟这人一块儿过来的,不过后来走散了。”
走散了?这山里没路,确实容易走散,可这狐子窝也就那么点地儿,也能走散了?
我皱眉看着林项天的侧脸,那张没啥表情的脸上很没人情味儿,这个人说的话真的可信么?这个穿着孝袍子的奇怪男人会不会就是他杀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和秦瑶不也走散了么?而且林项天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好像体力并不怎么样,刚才我打他他都没能躲开。
我这正看着林项天的侧脸发愣,他却突然问我,“昨天,你那把钥匙的哑铃有没有响?”
“你的也响了?”我顿时一愣,反问了一句。
林项天点点头,继续挖着土坡,低声说,“这串哑铃在我手里从来没响过,这是第一次,三年了,四号楼真的要消失了。”
林项天这言下之意,他是在向我表明四号楼第一个夜间快递员的身份么?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林项天,片刻才回过神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四号楼为什么会消失,那是一栋建筑物,里面住着几十户人家,不可能说没就没的。”
“你知道我说的四号楼是什么,死亡距离我们和那些人已经很近了。”林项天话说的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破洞,但他抓住树枝挖土的手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在发泄心中的压抑,颤抖的很厉害。
他说的‘我们和那些人’是指送过特殊快递的人和四号楼被鬼上身的人么?林项天的意思是……
我们这些与四号楼快递事件有过牵扯的人,都会死?而这个诡异的四号楼也即将恢复正常?
但这怎么可能,如果四号楼的每家住户都有一个人被鬼上身的话,再算上我们这些送过快递的,岂不是要死很多人?
想到此处,我摇了摇头,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阴铃三响,恶魂索命。”林项天低声说着,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有些失神的说,“这是给我钥匙和签收单那人留下的话,他说哑铃会响,我会死。”
“他说你就信?”我狐疑的看着林项天,这可不符合他的处事风格,这个人虽然我没相处多少时间,但他应该是个理性派。
“开始不信,现在信了,”林项天侧头看向我,认真的说,“但是我不认命,四号楼可以消失,它可以恢复正常,但人不能死。”
所以他在反抗?我惊诧的看着林项天,继续问他,“那钥匙和签收单是谁给你的?”
林项天闻言,继续用树枝挖着土坡,敷衍的回了一句,“是个老头儿。”
老头儿?世界这么大,老头儿多了去了,这算是什么回答?我还想再问,可就在这时,我俩身前的那土坡突然就塌了。
原本一米来高的土坡塌出了个半人多深的大坑,我用手电照了照,并没有看出什么,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土坑,但这坑确实有点儿深。
我用树杈子戳了戳那个坑,没什么反应,就起身说过去看看,林项天也没拦着我,只说让我小心。
可我前脚刚踩坑里,脚下就‘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踩报废了,然后整个人就掉下去了,林项天手快的拉了我一把,但他又不是赵北走那老头子,哪有什么劲儿?直接就被我给拖下去了。
脸朝下趴在地上,我半天才缓过来这口气儿,林项天比我幸运,掉在了一个草垛上,我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电捡起来在这地儿转了一圈了。
这是个两人多高的土洞子,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架着一块大木板,明显因为年头太久已经腐朽了,所以才会被我一脚踩漏。
我看了看这周围,发现这土洞子是有出口的,不禁奇怪了一句,“刚才那哭声是从这儿传出去的?”
林项天扫了我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拿着手电朝那个出口走了过去。
说是出口,其实就是个半圆形的洞口,人工挖出来的,年头儿虽然久了,但还能看出铁锹锄头的痕迹,林项天突然说,“我们一块来的有五个人,但没有女的,你确定听到的是女人哭声?”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不会错的,就是女人的声音。”
“秦瑶呢?”林项天转而询问。
“我和她在林子里走散了,可那声音不是她的,我俩在林子外的时候就听到过那哭声了。”我立刻否定了林项天的猜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了,我和秦瑶离林子那么远都能听到的哭声,在狐子窝村儿里的林项天怎么可能没听到?
林项天闻听我的话,脚步也是僵了一下,随后说,“可我没听到哭声,也许是你听错了。”
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儿,我立刻敷衍了一句,“可能吧……”
林项天没在说话,但我知道自己没听错,那个卡死在炕洞子的男人一定也是听到了这声音才会把头钻进去的。
愣神的想着,我随林项天穿过地道,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地洞,这地儿比之前那土洞子宽敞多了,角落里堆着很多木条钉制的箱子,摆放的很是整齐,却落满了尘埃。
我和林项天过去看了看,在最上面的几个箱子上发现了杂乱的手印,这些箱子也有打开过的痕迹,林项天用手电挑开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儿看了看。
这一看,我和林项天都愣住了,这箱子不是空的,里面一水儿的三八大盖儿,枪筒子上都长锈了,这东西放这儿可是有年头儿了,远不止三十几年那么简单,这要是带出去估计可以当古董卖了。
林项天把那几个打开过的箱子都打开看了看,大部分都是三八式步枪,也有弹药,有两个箱子里装的盒子炮。
我站一边儿都看傻了,心说这狐子窝到底是干啥的,深山老林的藏这么多这玩意儿。
“有人拿了这里的东西。”林项天眉头深锁的看着这些箱子,似乎有些不安。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林项天,心说拿就拿了,这又不是你的,你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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