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分分钟弄死你们》第66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虽是个青楼女子,可这般死了还是不免让人唏嘘。
苏凉浑身打了个寒颤,宋黎见状急忙用厚厚的锦被把她裹成了蚕蛹,再脱掉鞋袜爬上床,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这样还冷吗?”
他贴着她的耳边说着话,热气蒸的苏凉有些气息不稳:“好,好多了。对,对了,小瑞为何要去找柳眠?”
“大哥让他去的,至于出于什么原因,小瑞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负责去传话让柳眠跟着他去睿亲王府见大哥的。唉。。。。。。。”宋黎轻叹了口气:“我这个大哥,真不知道让我说他什么好。就算别人不害他,他自己都能把自己害死。亲手推开了郭家,得罪了吏部尚书周韦礼,又连累的兵部尚书蔡胜丢了一条命。如今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军方,筹谋多年的皇长子居然一无所有,到了这个局面,也是我没想到的。”
苏凉回过头去,面露诧异:“这么说,月半弯的事情和你无关?”
宋黎歪着头,眉头拧起:“月半弯的□□,此番不只是单单死了一个柳眠那么简单。许多楼中的女子都是活生生被抢过来的,其中肮脏龌龊的事情若是真的深究起来足可以让朝野上下为之震惊。我是大梁的太子,整日想的不只是争权夺利,更多的要去想百姓的疾苦。这样的地方,我是断然不会去接手的。”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听你说来,我倒是也觉得有问题,怎么会就这么巧,大哥刚刚脱手月半弯,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听着宋黎的话,苏凉一瞬间心中羞愧。她只晓得宋黎有些方面的不择手段,所以她以为是宋黎买下了月半弯,弄出了这档子事。却不想宋黎如此的有原则,与宋卿远相比,好的不只是一点点。
为君者,上要对得起祖宗基业,下要无愧于黎民百姓,在这一点上,宋黎倒是做的很好。
“不管真相如何,宋卿远既然能做得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件案子就不能让它这么容易的就了结。”
花样的少女,被逼着堕落风尘,毁掉的又何止是一个女子的一生?
宋黎眸子一沉:“你放心,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该让大哥付出些代价了。就算我不说,蒙迁也不会轻易的让这件事过去。行了,不说这个了,有你男人在,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倒是你自己,要好好养养身子,我让元宝拿了许多的补品过来,你在汀兰宫左右没什么事情就每天吃一些,把身体样的结实,这样你生孩子的时候也会容易些。”
“咳咳咳。。。。。。”苏凉被口水呛得狂咳不止,宋黎颇为无奈的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絮叨着:“唉。。。。。。。你看你,总是这么不小心,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不如,你搬到东宫去住吧!我会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照顾你的。”
“你。。。。。。”苏凉刚刚平复,听着这话喉咙处隐隐有一种被呛之意,生生压了下去这才开口:“我们还没成亲,若是住到一起像什么话!还有,孩子。。。。。。”苏凉抚了抚额:“你想的也太长远了。”
遭到了拒绝,宋黎神色有些挫败,说话声音也低了几分:“我三叔说了,不能拘泥于眼前的局面,要从长远的角度出发,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什么机会?”
“观音菩萨送子到我家的机会啊!一会儿东西送来之后我写个单子给你,每日按照这个数量喝,若是你不喝。。。。。。。”宋黎善意的一笑,靠近她毫不要脸的威胁:“那个对你很好的宫女,叫茶香的那个,我可保证不了明天她会不会摔进御河里,或是掉在井里,或是。。。。。。。”
苏凉黑了半边脸:“闭嘴!我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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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了两日的狂风停罢,冬天的尾巴便迅速不见了踪影。不知不觉间,天地都变了一番颜色。灰暗暗的天,黑的地悄然改变,河水解冻,嫩草拱出地表。看着天气不错,林太妃带着苏凉到御花园散散心。
“你病了这么些日子,如今刚养好,我带着你出来走动走动,不然啊你这头上就要长蘑菇了。”
“太妃说笑了。”
林太妃左右看着她:“我瞧你虽然病了,这身倒是日渐丰腴了,可见太子殿下是真的对你上心。”
那么些补药不要钱的吃下去,不胖才奇怪呢!
“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凉亭中一女子款款走到两人身边,福身行了礼。
“婉贵妃不必多礼。”
五皇子宋悠的生母婉贵妃,皇后病逝之后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嫔妃。可苏凉见她面色憔悴,全无风光之态,怕就是因为太后的事情,连累的五皇子没了靠山。
已经□□一半的剑没了执剑的人,进不得退不得,滋味可见一斑。
婉贵妃说了没几句话便匆匆告辞,林太妃笑着握着苏凉的手:“后宫女人大多数都是为了皇上而活,就和婉贵妃一样。其实换个想法,为了自己活一次,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和太妃娘娘您一样?”
苏凉一笑:“太妃活的豁达,膝下的怀亲王离朝堂很远注定今生安稳,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当然,也包括我……
☆、57|措手不及
第57章措手不及
自打得知月半弯出事的消息,宋卿远就安排手下所有曾经与月半弯有过联系的人出京城,躲到沧州等等比较偏远的地方去。又让陈至良在月半弯的转卖契约等文书上做到细致,滴水不漏。他想好了,无论小瑞供出了什么,都要矢口否认。不然就算柳眠不死,光是月半弯的那档子事情都足以害死他。
一切都做的顺利,没出什么岔子,宋黎查了好些日子的案子也没有查到他的头上。可不知道为何,宋卿远这心中总是不得安宁,好像左算计又算计,却还像是忘了什么事情一样。
到底是忘了什么呢?
残月弯弯如银钩,淡淡的挂在天边,宋卿远一拳砸在墙边,心中一派荒凉。去岁的这个时候,他还是朝堂之上拥护的一代贤王,牢牢地掌握着六部之中的三大部,又有郭家这个屹立百年不倒的大家支撑着,就算太子还在,他依旧是朝臣心中皇位的最有利争夺者。
可是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现在的他徒有着一个亲王的名头,可是却是被架空到只剩下一个吏部而已。仔细算来,从宋琰这个一直在他身边出谋划策的半个谋士死后,一切都走向没落。
如今之际,只能先保住这个亲王的爵位,韬光养晦再求后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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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里风吹得厉害,有些时候竟然比冬日里还要觉得冷。偏僻的林荫路间,驾着马车的人吸了吸鼻子,穿了两件棉袍都抵挡不住寒意。要不是送的这趟人出的价钱高,打死他也不会在这大半夜的还出来。
马车是往沧州去的,相距几百里,能从小路走的就从小路走,本来路途就远,这么生生一绕就要比原来多走上五六天的时间。想想那锭金子,马夫咬咬牙,值了!
哒哒的马蹄声在小树林间回荡着,穿过这片树林,绕过一座小山就到沧州了。无论是官道还是小道,这里都是必经之地。车夫拽紧缰绳,忽而整个车身都向前倾去,还没反应过来车夫就从此车上滚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歪着的马车里探出一个慌里慌张的中年人,双手死死攥住一个包袱,声音有些发抖。
车夫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定睛一瞧才发现马是绊在了一截断木上这才脚滑摔了的。
“怕是马这几日不眠不休走的累了,这才绊倒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歇上一会儿再走。”中年人放下心里,坐回车里。
车夫上前,摸了摸马头,借着不算亮的月光却觉得那截断木有些奇怪。正常的断木,切面怎么可能会这么整齐,除非是。。。。。。。
刚想到这里,耳畔便听见一声甚是冷漠的声音灌入耳中:“我说,你们这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放着光明大道不走,偏偏走这荫间小树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蠢成这个样子的猎物。”
马车夫心中一惊,磕磕巴巴的开口:“你,你是谁。。。。。。。”
只见面前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黑衣人,蒙着脸看不见相貌,只觉得身材很高大,抱着把长剑的姿势很是潇洒。
黑衣人更加潇洒的开口:“我从来不和没用的人废话,喂!车里面的,要是再装死不出来,我就让你们真死之后再出来。”
“大侠,大侠饶命啊!”
车里哆哆嗦嗦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刚才的那中年男人,另一个年纪很小,生的獐头鼠目,明晃晃把“我不是好人”写在了脸上。
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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