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209章


“……”
我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就是活生生的欺诈,我跟一个傻子一样,等到了最后,换来的却是欺骗。我双拳紧握,告诉自己,克制キ克制キ再克制,可是满腔的怒火,正在蹭蹭的向上燃烧。
如果我不发泄的话,一定会被逼疯。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紧咬着嘴唇,恨恨的说道。
“你要是想骂我们,就骂吧!”
“你——”我张开就要喷发满腔的愤懑,“你,你们的始祖呢,始祖是谁?难道就没有留下更多的信息吗?”
“比起你们方家,不探究キ不泄密キ不外传的祖训,我们当然知道的比你要多。然而,既然这份契约,有必要对你隐瞒某些事实,那么也一样不会对我们全部托盘而出。”宋老头无奈的解释道。
我又想开骂,可话到嘴边,突然泄了下来。我重重的将双拳敲在桌面。却也只能深深的叹气,来表达我的内心。
我的火气突然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怜。即可怜我自己,又可怜他们。为什么会过渡的那么快,是因为我瞬间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四面宗只不过是侍臣,为了制约臣子不起歪心,不出意外,没有叛变,没有节外生枝,所以他们所获得信息也是有局限的。我作为方家的嫡传,对此不也是一无所知。“受害者”其实不仅是我,而且还包括在座的每一位。
我们的祖先,都为了四面宗的领袖抛洒热血,最后却被无情而又残酷的隐瞒了事实,这就是战争。估宏沟巴。
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坚守祖训。
命,这就是命。
命不可违!
“所以说,豆豆的体内是嬅,那么现在在念念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也不知道是吗?”
宋老头和老和尚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现在反倒是我冷静了下来,“那么咱们现在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是吗?”
他们不置可否。
“总得做点什么?”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尽管我已不报指望,但总不能真的就坐在原地等待着事态恶化。
不响。
今晚的会议,最多的状态便是沉默。似乎每个人都已经黔驴技穷,绞尽脑汁也没有新的灵感涌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真相的最为渴求,是我先想到了或许可行的法子,我把身子趴到了桌子上,“为了阻止战争,有两种办法,第一就是让这个契约无限期的延续而去,第二,或者可以搞清楚,念念身体到底是谁,和嬅到底有什么恩怨,从中化解,停止战争?”
老宋往前靠了靠,“说下去。”
“这个契约被封了千年,想要破解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我们却可以查清楚,‘嬅’到底是谁,而念念体内的那一位,又是何方神圣。两派相争,总有他们的道理,就算是国与国之间都能斡旋谈判,咱们就不能找到原因,对症下药的试一试吗?”
老和尚问道,“话虽有理,可是——然后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夜半提示
“然后?”老秃驴问出此话,我便是一愣,穷肠搜肚想了半天,发现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细想一下,其实我现在已经和老宋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么就意味着,他们知道的一切。也就是我所获悉的信息。所以无需求助,办法只要从我自己的脑海中去追根溯源即可。如果我对此毫无办法。那么答案一定是得不到的。
仔细回忆,我们能够确定的,就是在“嬅”的记忆灵中,所看到的那场蛮荒时代的战争。
那场战争杀人盈野、尸山血海,一群穿着兽皮,手拿石刀木棍的糙汉相互搏杀,所能得出的结论除了野蛮还是野蛮。两支“军队”,没有旗幡,没有称呼、没有特征,没有任何提示。根本无从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对了,除此之外,还有那个说一不二,望而生畏的耆宿老太。
到目前为止,我还知道那个老家伙跨了千年,来到我位于苏州的家。开启了一切事情源头。
记忆灵一定是不会出错的。也就是说,那场战争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那个老太也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和嬅与念念又是什么关系?如何破解诸如此类的一系列谜语,便成了关键。 但说说容易,细心琢磨,却是毫无头绪可理。我们不说话,均低下头冥思苦想,可过了良久,也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转了个思路,又好好的回想了一下。这次回老家,老爹还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整个过程,事无巨细的在脑海过了一遍,却发现毫无破绽。
方家的老祖,肯定是追溯不到了。从我爹知道的还没我多,就可见方家祖训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事实上,要不是我一路“参与”其中,自己连猜带蒙的分析,现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宋老头和老和尚他们呢?我转头去看他们。他们的老祖又是些什么人呢,如果得知他们的身份,然后倒推岂不是会有眉目。
我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不料那两人也是连连摇头。
从他们的讲述中得知,他们对先祖亦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是四面宗侍将,而他们则是这些个侍将的嫡传后代。而至于侍奉着谁,甚至四面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全都一无所知。
看来那个“契约”确实考虑的面面俱到。为了那“嬅”和念念的“安全”,宁愿把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千年的历史喧嚣之下。
事情又陷入到了僵局。我们毫无头绪。这压根就不是常规的破案和推理。我们要做的等于是去破一个历史之谜。其难度可想而知。
一时间众人楚囚对泣,计无所出。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深夜。祝瑶瑶哈欠连连,她还在硬撑。
“要不,你先回去睡吧?”四眼往她身边靠了一靠,语气温柔的讲道。
“不用,等你们结束吧。”祝瑶瑶把脸别到了一边。
我抽空端详了这两位,前段时间一直琢磨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两人最近怎么样了。祝瑶瑶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其实是个花花公子,而四眼的母亲早就算出了,四眼正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说起来实在是滑稽,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和谐,因为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一个是芊芊少女,莺声燕语,气质若兰;另一个是干瘦的土鳖糙爷们,其貌不扬,行迹邋遢,要不是有一技打鬼之术傍身,真的乏善可陈。
两个人在一块,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还是怀疑四眼他妈算这命的时候,是不是酒喝多了,脑袋不好使,胡乱之为。
夜更深了,外面万籁俱静,偶尔刮起一阵西北风,呼呼作响,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要不还是先回去睡吧!”老宋抬起头,挺直身板,伸了个懒腰。
“是啊,这样死耗着也不是办法。”四眼接茬道。他一向是这样的作风,事情如果没有眉目,那还不如暂且搁置一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灵光乍现,总比坐在这里挨冻傻想的要好。
我觉得也是,便点了一根烟,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我疲乏的不行,倒不是体力,而是心累。从傍晚到现在,计穷力竭,耗尽心血,一旦放松下来,便觉得双脚发软。
在走廊里各自交代了几句,我们便各自散去。
回到房里时,竟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老婆连睡衣都没换,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床头的小灯还开着,她的手轻轻的搭在念念的摇篮床上,即使睡着了,还时不时的会条件反射的晃动一下摇篮。
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感觉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脆弱的心灵。
虽然我还是没有对她多透露什么,但想必她也已经有所预感,所以也格外的珍稀和念念的每一分钟。
我进了洗手间,才发现自己胡子拉渣、头发蓬乱,刚刚还嘲笑四眼,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我打开淋浴器,褪掉衣服,走进淋浴之下。蒸汽升腾,我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之中扶墙发怔。热水从我的头顶而下,很快地上便激起了一滩水。
我低着头,看着水滴如同走珠般此起彼伏,心里想琢磨点什么,但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冲刷了一会儿,直到皮肤泛红,我才剃须净身,要把身上的晦气一冲而尽。
等我擦干身子出来,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我站到床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又点起了一根烟。窗外伸手不见五指,今夜无星,浓墨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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