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之大漠迷墓 作者:欧阳恨》第44章


常的年轻,在坐上位的朝臣里格外醒目。“我”下跪行礼,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杯酒,然后抬头,在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帝王身边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孩子,六七岁,眉清目秀,刘彻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宠溺之色。听了我的话似乎很是高兴,连连点头,示意那个小孩子站起来回礼。“我”连忙跪了下去。然后是和“我”一起上前的那个中年人说话。也是祝酒,然后回礼下拜。等我们站起来,退后时,我看见那个年轻的朝臣严肃的表情上似乎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看着“我”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冷厉了。退回原座,十几个穿着彩衣的女子盈盈上殿,飘然起舞。我忍不住激动起来。好东西啊,都是好东西!那些女子头戴精巧无比的步摇冠——那是覆在头上的假髻,用笄固定,以熊、虎、赤罴、天鹿、辟邪、牛等六种动物的饰片为饰,以孔雀、黄金山题、九种华胜及白珠穿成桂枝般的装饰,辅以白珠做成的耳珰配套,再加上翡翠华云——金碧辉煌。女子身姿婆娑舞动的时候,那白珠桂枝和耳随着脚步摇动,清脆作响(可惜听不见)。而摇摆曼妙无双,更加引人注目。汉代的步摇冠?,一直是明器里难得的好东西。我从前见过一次,却是残破不堪的。这样精美而惊世的首饰真是世所罕见啊!那刺绣得精美异常的衣服,广袖飘舞,女子们佩带的玉珏连同银玲一起在雪白修长的颈上晃动,回旋间笑颜如花绽放,真是绝妙!绝妙!完了,我被古代的女子给迷住了。想想现在的女人,没有了长头发,或者梳上一两个辫子,真是丑死了——果然是人要衣妆啊。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假如没有了这些发光的东西衬托一下,似乎就缺了点什么。正在胡思乱想,忽然那群舞女退了下去。群臣都在跪拜,估计是刘彻要走了,这场宫廷宴会结束了。 “我”站起身来,和三三两两说着话的朝臣们同时往殿外走去。忽然一个侍从(太监)跑到“我”面前,弯腰小声说了什么话。“我”略微点头,然后就跟在他后面往后殿走去。深邃的长廊,似乎被笼罩在一种奇异而又阴森的雾气里。远远的,有纷落的花瓣漂过来,穿着浅色衣裙的宫女将它们一瓣瓣捡起来——这本是美丽的春日,但在这座广大的宫殿,竟是寒冷的感觉。她们垂着头,好像早已经不对任何事物感兴趣了。即使是从背后看我的目光,也仍然带着一缕冷漠。穿过蜿蜒的走廊,迈入偏殿。风起,带起满殿青纱飞舞,迁延如梦。十几个衣装鲜亮的女子梳着高高的抓髻,上面插有坠着两粒明珠的银钗,衣配玄璜,手套翠镯,翩然而动,衣袂轻飞——上面还沾染着三两枚醉红的花瓣。见“我”进来,纷纷低首行礼。我看见那个面容英俊的年轻朝臣坐在帘前的延枝荔饰圆脚凳上——见“我”进来,微笑着轻轻点头。而有一个女子坐在重重珠帘后,容貌看不真切,但她拖在地上的长长衣摆上的红色凤凰刺绣,立刻让我心中一震。这时候“我”已经半跪行礼了。一只手伸过来扶“我”,这只手虽然年轻,但是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粗糙,骨节大而分明。武将?“我”抬头。手的主人正是那年轻朝臣,他的脸上即使微笑也看不出半点皱纹,说明这一定是个很少笑的人。虽然年轻英俊,但仔细看,那深邃的眼中充满了岁月的风霜。额角深入鬓处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他的手力气很大,感觉“我”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不得不后退一步站稳。他说话了,从嘴唇的开合来看,他说话的速度很慢——一字一字,似乎力有千钧。“我”微笑着在回答什么。门外忽然进来那个在大殿上看见的小孩子。满屋宫女都下跪行礼,孩子跑着,扑进了那年轻朝臣的怀抱。他将那孩子高高举起来转了几圈,那孩子咯咯笑着。帘子后的女子似乎说话了。他将孩子放了下来,我看见那孩子走到“我”面前,一双乌黑而清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小小的脸庞白白净净。一笑,小鼻子就微微皱了起来,很是可爱。可是又偏偏要装出一副大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然后他说:“东方大人,方殿堂之上为父皇所言,真耶?”清越的童音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耳边,这个梦,这个静寂而华美的无声世界响起来的第一个声音让我完全呆住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可是那孩子听了之后笑起来:“皆幻耳,哪做得真去!”“我”似乎也笑起来,伸手摘下身上所挂的那块如同玻璃一样晶莹透亮的玉石,递给那个孩子。他新奇地睁大了眼,接过后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转眼看那年轻朝臣。年轻朝臣微笑,伸手拔出身上配剑。那剑长四尺,不只是礼仪上的配饰,剑身如一鸿秋水,明亮而带着青光。好一把古剑啊!他忽然手腕一抖,我只看见剑光一闪,然后宝剑停在那孩子手上的玉石上。那孩子站立不稳连退了三步。而那剑身上先是出现了一道裂痕,然后彻底从中间断裂一分为二。那玉石依旧透明晶莹,安然无恙。孩子惊奇地大叫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再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周围宫女们也似乎掩面轻呼。那帘后的女子好像说了什么——年轻的朝臣微微苦笑,弯腰躬身听那女子继续说。估计是在责怪他突然就这样动手,万一要是伤了孩子就不好了之类的话。过了一会,女子示意那孩子过来向“我”道谢。那孩子爱不释手的玩着玉石,笑盈盈地过来说:“多谢先生予据宝物。”那清越的声音又出现了,为什么只有他的声音我才能听到,而且只有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才能听见?“我”躬身行礼,告退。年轻朝臣怕是听那女子再说他,就跟出来送“我”。虽然推辞,但他还是引“我”出了偏殿。偏殿后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精巧的池塘上架着九曲桥,风起花瓣飘零。沾染上衣襟有血的殷红。远远的,一群衣着华丽的宫女簇拥着一个穿着紫色长裾连理带,缃绮广袖襦的高挑女子往这里来。头上高髻上插着一根金凤钗,阳光下略微一闪,就折射出几种宝石的光辉来。秦汉时代的女子,发饰衣物上没有唐朝后来的妇女那样珠围翠绕环佩叮当——往往一件最主要的饰物,就能夺去所有人的目光。那女子目光锐利,如果不是颧骨过高,一定是个绝世美女,可惜年华已老去,脂粉下的眼角还是有一条遮掩不去的皱纹。古代近四十岁的女子,一旦有分毫老去就会显得脂粉分外苍白。“我”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年轻朝臣微笑点头。朝那女子迎了过去。“我”行礼退后。独自走在蜿蜒曲折的白玉九曲桥上,眼角余光依稀看见水底的游鱼在嬉戏水面飘落的花瓣。走出这个花园,宫门就在不远处了。“我”快步下桥,忽而一个行色匆匆的侍从自宫外一路奔来,我让开了道,目光落到了那微波荡漾的水面。人的倒影在水里轻轻晃动,那古朴的高冠、那长长的朝服衣袖、那张——似乎还称得上年轻的脸庞(看不清楚,只因为没有胡须)、微微发亮的眼睛、微笑时只有左边脸颊才有的深深笑纹——居然如此熟悉!“我”不由自主地要伸出手去碰“我”的脸。水里的倒影也伸出手。水里的“我”仍然在微笑。我忽而惊醒,眼前一片漆黑。有水的声音在身边回荡,只是拍击的声音似乎就在我耳边,倒出现一种遥远而不真实的感受。艰难地抬起头,感觉到身下是一块坚硬无比的岩石,脚似乎还浸在水里。难道是命大被水冲上潭边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骨头都在叫嚣着,痛得不行,额头似乎在往下淌血。我伸手摸了摸,果然是一股黏糊糊的液体,麻木发痛的手掌感觉到了血的湿热。这是哪里?记得我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然后——感觉是掉进了水里,当时还以为自己会被淹死。结果,又开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摸摸头上的伤口,很疼——难道是被撞傻了,居然最后梦见东方朔的长相与我一样?不可能!那梦里只是在摇摆不定的水波里看见的,脸都有点模糊不清,说不定只是有点像,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像而已。嘴里嘟哝着安慰自己的话,不去想这件事,很努力地去回想刚才那个梦。那广大华美的宫廷,在花瓣纷落如雨的季节里;那些美丽的古代女子们,来往于长廊之中。那就是汉代的宫殿,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气息蔓延在里面。也许那就是权力与阴谋集中地的特征吧。如果说上次的那个梦是目睹了埋葬蛊尸在坟墓的场景——那么这个梦似乎就是很久以前那个盛世宫廷的画面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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