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日常》第7章


傅长清这才反应过来,姜知草已经替她诊治了,有些怒,但是却不能在再魏连霍面前发出来,不然他一定会以为她太过跋扈了。傅长清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树叶泥土方道:“谢谢姜姑娘的好意,既然你也说没事了,便不好再去你家叨扰,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魏连霍颔首表示赞同:“告辞。”
姜知草见他们如此坚决,便不再说话,只颔首道:“两位保重。”
魏连霍和傅长清各自骑上马背,继续朝灾区去。傅长清瞥眼望着魏连霍道:“那个姑娘有什么好的?长得没我好看,还不会打架,带出去简直就是累赘。”
魏连霍微微抿唇道:“我觉得你对她的敌意太甚了,她只是我们遇到的一个路人而已。”
傅长清据理力争:“你没看出来她对你有不好的企图么?”
魏连霍终于笑道:“她有没有企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我有企图,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顿住,似乎他也被她带的如此直接了。
傅长清一下子来了兴致,继续追我:“我怎么?”
魏连霍却不再说话,只是夹了一下马肚子,快速朝灾区赶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祸水夫妇日常开始还是很甜的,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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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赈灾
连续赶了几天路,终于抵达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傅长清和魏连霍皆立在马上,并排望着眼前的荒凉景象,到处是大水淹没过的痕迹。难民们流离失所,有些因为饥饿倒在地上,有的因为疾病倒在地上。满目苍夷是可以形容这些情况的。魏连霍抿了抿唇,勒过缰绳朝当地县衙奔去。
傅长清也策马跟上。
魏连霍站在已经修葺好的县衙前,便又去了当地知县的家里。拳头紧紧地握紧。这里和方才看见的完全不一样,就像……就像不曾受过灾一样。门口重兵把守,想来是难民来闹过,于是加大人手看大门。
傅长清望着眼前的情形,转过脸看了看魏连霍,轻步走过去,握住他已经捏的青筋暴起的拳头,柔声说道:“天高皇帝远,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着最龌龊的事,古来都是这样。”
却只听见魏连霍喃喃说道:“他们根本不知道吃不饱饭有多么痛苦。”
傅长清一顿,他是想起了从前流离宫外的日子了么?虽然她不懂,但是却和他一样痛,痛他的痛。
“那以后就做一个让百姓都吃饱饭的好皇帝。”傅长清望着他冷毅的下巴,轻声说道。
魏连霍这才低下头,紧紧盯着傅长清,半晌才道:“呵,你这样无忧无虑,又懂得多少?”
傅长清丝毫不回避,坦然笑道:“一个家里只要一个人懂就行,我不懂不要紧,你懂就行了,我只要帮着你做你想做的就好。”
魏连霍终于开始正视她每一次坦诚的表白,笑道:“究竟是什么让你这样喜欢我?说实话,我很想知道。”
傅长清也笑了,他终究还是不记得,曾经他救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一直在找他。停顿许久才道:“一见钟情,你信么?”六年前的初见,并不是一见倾心,而是因为你救了我,那是我整个少年时候的英雄梦。她想,将来有一天他爱上她的时候,她要将这些事再告诉他,然后和他生气他竟然忘记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直到死,她也没有等来那一天,他不爱她,从头到尾。
魏连霍不再追问,而是上前走到门口,拿出腰牌。想来是消息早就传来府衙,知县早就吩咐,众人便就立即跪了下来,也有人慌忙进去通报,不多时,一身肥膘的知县便慌不迭地跑出来:“下官恭迎太子殿下圣驾。”
魏连霍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径直走过他身边,知县要起身,却听见魏连霍冷声道:“让你起了么?”
知县慌忙又跪下。
傅长清好笑地跟过去,没想到他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扯了扯他的衣角,魏连霍低头看看袖脚上白皙细白的手指,这才冷声道:“起罢,去将受灾地区的受灾面积,受灾人数以及朝廷拨下来赈灾粮款账目拿来本宫过目。”
知县慌忙起身,将魏连霍和傅长清请进室内,然后亲自去书房取来账目和手记。
魏连霍强忍着怒气,白皙劲瘦的手指捏着眉心,冷漠地将账本放在书案上,傅长清蹙了蹙眉,拿过桌案上的账本,翻了翻,然后又看了看此刻紧闭双目,看似依旧温和儒雅却已经冷漠仿佛冰霜般的魏连霍。将账本重新放到桌案上,然后望了望下面跪着的战战兢兢的知县,冷声道:“你先下去吧。”
知县见太子并没有狠言厉色,慌忙躬身退出。
傅长清见他出去,才低头望着魏连霍,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眼角两边,轻声讨巧道:“能将账本做的这样规整完美,大约也是一项本事。”
魏连霍抬起头,眼神淡漠疏离,语气如霜:“我说过,你太过无忧无虑了。”
傅长清不以为意,撑住他的檀木椅子扶手,和他四目相对,一派天真道:“前十四年,我的爹爹将我保护的很好,我想要的,我想做的,爹爹都拿来了给我,我过得如此顺遂,自然是无忧无虑。”傅长清抿了抿樱红的唇瓣,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以后,你也强大到可以将我保护的这样无忧无虑可好?我希望这样简单地过一辈子。”
傅长清说的实话,却也有存了鼓励魏连霍的意思,她希望他强大,她也会帮着他强大。但是也许下承诺,她帮着他强大,他必须娶她,保护她。
魏连霍紧紧盯着她一派天真的模样,良久才转过脸,轻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会有他强大的那天,还是会有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的那天。可是直到后来,他以为她死了,他也终将没有明白他今时今日在她面前说的这句话是个怎样的心思。
傅长清见魏连霍紧皱着眉头,似乎又陷入深思,立即直起身子,深呼一口气,将魏连霍从椅子上拉起来,笑道:“既然看账本看不出什么端倪,不如我们去实地考察吧,眼见总为实。”
魏连霍被她拉起来,觉得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便也就跟着她一道出来了。看着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魏连霍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傅长清转脸望着此刻盯着流离失所的难民,看见他勒住缰绳的手已经青筋暴起,指节也已经泛白,那大约是极力克制隐忍吧,傅长清知道他可能回想起从前宫外的日子,大概会有一些反应,但没想到反应这么大。不过傅长清倒是没这么大的怜悯之心,大概就是魏连霍说的她太过无忧无虑了,也或许傅长清当真是有一副硬心肠,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全力喜欢并追求,对自己不关心的人或物,连一眼也吝啬。如今还肯在这里帮助这些难民,不过是因为他在乎。
她不爱这河山百姓,如今肯关心百姓疾苦,只因他热切地爱着这些百姓山河。
连着一整日,他们一起走过邻近的几个县,每个地方都受灾很严重,破败的街道,褴褛的百姓,或行乞或病倒在地,孩童奄奄一息躺在羸弱焦急的母亲怀里。每一幅画面都是那样心酸。
突然一个不太相同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但是却意外的和谐。且是个熟人,一个女熟人。
魏连霍前几日在路上救下来的女大夫——姜知草。
她将背着的药箱放在一旁,正在给一个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的孩子诊脉。
她本就长得姣好动人,如今这般救人于水火的形象,配上她盈盈动人的一汪眸子,更是惹人怜爱。魏连霍不禁抿了抿唇。立在马上,一直盯着她看。
傅长清看了看姜知草,又转脸看了看魏连霍,心中滕然生出一股怒气,从他救下她那一刻起,她便看姜知草不顺眼了,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如今她竟然又出现在他们面前,而魏连霍又用这样一种欣赏赞叹的目光望着她,傅长清深深滴觉得那时候在路上没有一刀结果了她,真的是很失策。
但傅长清也绝不是那种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无动于衷的人。
傅长清偏头望着魏连霍,嘴角勾着笑意道:“没想到你倒是在路上救了个帮手?”
魏连霍听见傅长清的声音,果然收回投在姜知草身上的目光,转过脸望着傅长清道:“与我无关,只是她自己的善心罢了。”
“但是我看了却很碍眼。”傅长清毫不避讳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反正在魏连霍眼中她就是这样直接的人,且是一个深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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