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80后》第1068章

十月，天气依然很温暖，杜啸天判断，这里肯定不是北方，应该是在南方一带。在一块有关部门的牌匾上，杜啸天得到了答案——龙城。有关部门虽然在某些事件上，严重的不靠谱，但是牌匾还是不会写错的，这一点就很值得称赞。
走出医院的范围，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杜啸天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似乎在害怕什么，远远的看到自己，就改变方向，有些眼神不好的，靠得很近才发现，马上 脸色大变的跑开，有女的，甚至在跑开的时候，还要尖叫几声。
“神经病。”杜啸天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在抬头的时候，对着橱窗的玻璃，他愣了一下，可不是神经病吗，衣服上写着呢。
“马拉戈壁的。”杜啸天暗骂了一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反过来穿，把那几个血红的大字，给藏到里面去。
这样一来，情况顿时好了不少，虽然依然 会招来一些目光，但是情况好多了。至少没有再出现突然而来的尖叫。
现在要去哪呢？
要到哪里，才能解开心中的不解？
一时之间，杜啸天还真想不起，自己在应该上哪上。
顺着路一直走，龙城是杜啸天的家乡，这里，每一条路，他都很熟悉。说过一点，这里的每一座山每一潭水，杜啸天都踏上过，流下过汗。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杜啸天有了答案。左转三百米，就是他的母校，第一小学，他决定先到那里看看。
记忆中漏水的校舍，已经换成了新的教学楼，童年那满是泥水的操场，也变成了塑胶地，一切似乎都变了。不过这里，却依然给杜啸天很熟悉的感觉。
“嘿，你找谁？”
在杜啸天想要走进学校的时候，一个老大爷把他给拦了下来。
找谁？一个身影浮现在了杜啸天的脑海里：“我。。。。。。。。我想找陈老师。”
“陈老师，哪个陈老师？”老大爷表情缓和了一些，他判断，眼前这位，应该是一个校友什么的。这几年，没少有那些混得好的校友，回来看看老师，捐捐款什么的。只不过，那些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穿得人模狗样的，不像眼前这位，穿身休闲衣就来了。
“陈玉清老师。”杜啸天回道。
“哦，陈玉清，嗯，你以前是她的学生吧。”老大爷边说着边递上一个本子：“来，登个记。”
“我是她第一界的学生，那年，她才十八岁。”
校园里的一切都变了，当年的早餐点，现在成了教学楼。当年两栋新老师公寓，现在已经破烂不堪。当树那颗老愧树，嗯，它还在那，还是那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在老愧树下坐下来，这里是杜啸天和同班的男生调皮捣蛋的地方。杜啸天还记得，向着学校大门的这面，是男生抓毛毛虫，挖蚂蚁洞的宝地，而大树的另一面，是女生跳橡皮筋，跳绳的地方。杜啸天记得自己还在树上，刻过自己的名字。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同样找不到的，还有那逝去的时光。
坐了好一会，杜啸天离开了这棵郑松琦掉过牙齿，涂燕被毛毛虫吓哭，刘佳曾经掏过鸟窝。记载着大家的欢笑和泪水，见证着大家成长的老愧树。
是谁见证了我的童年，参与了我的成长？
杜啸天带着这样的问题，离开了第一小学，这个已经与他记忆中的母校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他没有去找陈老师，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个记忆中十八岁的陈老师，变成满头华发的样子。
在心里，划出一块空地，深锁着这些美好吧。
在门房老大爷诧异的目光之中，杜啸天离开了第一小学。走出老远，他才猛的想起，刚才那个门房老大爷，是当年教过他自然课的刘老师。当年他不过四十多岁，腰板还是那么钢硬挺拔，现在已经老态龙钟，背都驼了。
第一小学离家并不远，杜啸天顺着路走，他决定回家看看。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家的那条路了。
这怎么可能，那条路他走了多少年，早已经刻进了他的心里，怎么会找不到了。
记忆中的胡同，变成了高楼大厦。当年的臭水沟，变成了商业中心。杜啸天对这一切都很陌生，而这一切，对他也很陌生。它们冷漠的看着他，不带一点感情，更没有家的温暖。
杜啸天不干心的跑着，找着，他要找到那曾经记录着他成长的事物，哪怕只是一颗小石子也好。
可是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杜啸天的泪水，流了下来，他躺倒在了商场的门口。他记得那里，曾经是他的房间，哪里，曾经有一张属于他的床。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耳边突然转来熟悉的声音，杜啸天猛的睁开眼睛，是林紫烟。
杜啸天没有开口，他静静的看着林紫烟。眼里满是不解和茫然。
林紫烟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总是忘不了这里。”
“为什么要忘记。”杜啸天猛的坐起来，有些激动的看着林紫烟道：“这里什么时候被拆掉的。我记得这里跟本就没有商场的。
我记得，这里是我的家，这边，是葛富家的家，而这里。。。。。。。。。”
杜啸天有些疯狂的在地上划着，他用手在地上，划出那些曾经的胡同，那些记忆中的地方。
林紫烟静静的看着杜啸天，看着他在那里狂叫。她知道杜啸天需要发泄，她不想去打扰他。
杜啸天发泄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下跑到林紫烟的面前，抓着她的香肩道：“紫烟，告诉我，我是谁？”
林紫烟勉强的笑了笑道：“你是杜啸天呀。”
杜啸天急着：“我知道我是杜啸天，可是我是哪一个杜啸天，哪一个杜啸天才是真正的我。”
林紫烟拉着杜啸天，在自己的身边坐下道：“你自己认为呢，你觉得自己是哪一个杜啸天。”
“我。。。。。。。。。”
杜啸天一时有些无语，是呀，自己是哪一个杜啸天？是那个一手创建天紫集团，可以对整个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杜啸天吗？
似乎不是，至少现在看起来，不像。因为如果是那个杜啸天，那么欧阳寒雨是死了的，而且是死在他的怀里，他不可能忘记。而史密斯也不可能是医生，也没有张丽，这里也不可能变成商业中心，没有他的同意，谁敢动他的家。
可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又会有林紫烟，刘秋燕，林冰，林水，杜小影，她们可都是真实存在的。
乱了，一切都混乱了。
“紫烟，我是大学传销系毕业的吗？”杜啸天轻轻的问道。他决定一点一点的来证实，揣摩，验证。
林紫烟笑笑道：“你觉得大学里有传销系吗？
就算有，你也从来没有上过大学，你初中毕竟之后，分数不够，没有能考上高初。龙高曾经同意以特招你，但是要交一笔赞助费，你一气之下，没有去。后来上的是一个中专，学的是电算会计。”
没有上过大学？杜啸天在心里暗暗的计算着，看来两段记忆都不对。没上过大学，那就不可能是什么传销系毕业的，也不可能跳级到香港读中文大学了。
电算会计？中专？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不过似乎听林紫烟这么说，隐隐的，又有些感觉熟悉。
杜啸天想了一会，又问道：“那张丽是不是曾经做过我的女朋友，她现在结婚了吗？”
林紫烟听到杜啸天这话，一瞪眼道：“好呀，原来你喜欢的是张丽，你老实交待，你曾经与她发生过什么关系？”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杜啸天看林紫烟一下变成了要吃人的母老虎，敢紧住嘴。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杜啸天的记忆中，一个记忆是有林紫烟存在，并从小一起长大的。另一个是跟本没有林紫烟存在的，张丽却是他曾经女友。杜啸天弄不清楚，现在眼前这一个林紫烟，又是哪一个林紫烟。她为什么真实存在，脾气却又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林紫烟听杜啸天这么问，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过很快，又露出了笑脸道：“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
“网上认识的？”杜啸天整个愣住了，这怎么又整出另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