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勿拆-杀人鬼》杀人鬼-第53章


“喂,够了,不要再什么探长不探长的,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啊!”
“小川,不要这么激动。”
“谁让他用那么混乱的逻辑推理来怀疑宽子的,听到这种推理,能让人不激动吗!”
藤枝笑了起来:“说得好啊!不过按照高桥探长的逻辑推理,这恰巧就是宽子最为厉害的地方。”
“嗯,怎么个厉害法呢?”
“也就是说,乍看起来让人感觉是外人做的,要是深入进行调查的话就会发现,贞子和伊达的嫌疑就会越来越大。”
“但是,这样说来,不是显得非常奇怪吗?”
“嗯,其实不瞒你说,如果是按照我的推理来说,我赞成你的观点。如果凶手是宽子的话,威胁信件应该是由别人寄出的才对,在18日那天我记得曾对你提过,虽然在出现寄送威胁信件以后就发生了凶杀案,但是也不能就此定论送威胁信件的人就是杀人凶手,是这样的吧?假如是这样的话,宽子小姐就可以利用这些不知道是谁寄送来的威胁信件,来实施她的计划。我知道,小川你是想着尽力去为宽子辩护,可是就杀人事件而论,并不是说证明了宽子并非寄送威胁信件的人,就能够断言她没有杀人,只不过是能够断定她的恐吓罪名无法成立,所以你没有必要那么激动啊!更何况,通过昨天的奇怪电话就绝对能够断言,寄送威胁信件的肯定是秋川家以外的人。昨天在那样的时候,宽子应该是没有办法和外面的人进行联络的,所以也就没有办法让外面的人给初江打电话。我认为这个秋川家以外的人肯定是一个女人,而且,17日那天打电话到事务所来的也是女人,通过调查可以知道,同一天下午打电话去‘敷岛’出租车行的也是个女人。对了,说起来,你对高桥探长的推理还有什么不满之处吗?”
“如果说不满的话,那全都不满!”我不怎么高兴地说。
“其实,小川,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和宽子的推理中存在着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缺点一样,高桥探长的推理中也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啊,什么?”我看着藤枝。
“虽说我必须得承认,探长的头脑确实让人敬佩,想不到他居然会怀疑到宽子,而且还做出那么精彩的逻辑推理,不过,我仍然对他的推理中的几点怀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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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藤枝点着了一根烟。
“第一点,当然,我认为也是高桥探长的推理中最大的问题所在,他把第一起、第三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完全分离开看待。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完全自信地说,把17日的案件和20日的案件分开来看待,本身就是极为错误的事情。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明显不一样,关于这点我已经跟你明确地说过,也就是表现在犯罪上的个性差异,高桥探长能够注意到这点当然难能可贵,他切入的视角可以说相当不错,但是推理的手法却是错误的。基于作案的手法存在着很大的不同,高桥探长断定作案的凶手是不同的人。但正如我当时说的,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虽说作案手法和性格体现存在着差异,但那表现出的不过是凶手在心理上的变化而已。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对于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来说,佐田康子都是极为重要的因素,既然这样,我们怎么能够断言两起案件是毫无关系的呢?第一起案件中的主要证人在第二起案件中却成为了被害者,如果说是偶然的话,那么也太过于偶然了吧?”
“但高桥探长不是说过,这个事情和可能性并没有多少关系,而是概率的问题吗?”虽说心中窃喜,但我还是提出了疑问。
“是的,这种偶然因素并不是完全不存在的,这是无法否认的。但是,小川,问题在于即便是发生了这样偶然的事情,但是骏太郎的死是没有办法用这个偶然因素来说明的啊!如果说早川辰吉是无意之间杀死佐田康子的,那么,他又是怎样把骏太郎杀死的呢?这一点连宽子都知道,骏太郎既然不是哑巴,他怎么可能选择悄无声息地被根本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杀死呢?而且从钢琴房和玻璃门的情况来看,骏太郎应该是被一个熟悉的人引诱到外面进行杀害的。而在第二起命案中,宽子几乎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要是对她有所怀疑,最多只能认为她是共犯,但问题在于,和宽子串通的另一个犯人是谁呢?总之我是没有办法想出来的。之前我曾对你说过,伊达是有可能和宽子进行串通的,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可以断定,那确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在21日的上午,我们去过警局之后到了秋川家,当时我拜托宽子向她的父亲询问关于伊达的事情,因为我当时对宽子和伊达会串通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所以,虽然表现得对她完全信任,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告诉她:‘对于伊达的身世,我也正在通过各种渠道进行调查……’当时,我一边说话一边在观察宽子的神色变化,假如她真的和伊达之间存在什么秘密关系的话,听到我的话,多少都会有些神色上的变化吧?但当时她完全没有什么表现。因此,我可以断定,她是不可能有什么共犯的,也正因此,我没有办法赞同将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分开来看待,而断定宽子是杀人凶手的观点。”
“就是这样的,那么,接下来呢?”
“第二点,就像宽子指出贞子和伊达是共犯这个观点存在着缺陷一样,如果认定宽子是凶手,那么她是怎样取得氯化汞的呢?我们曾去过她的书房,书架上除了摆放着很多犯罪方面的书籍,也有着很多艺术方面的书刊,由此,我们就可以知道,宽子并不是平常的那种大家闺秀。她有着比贞子、初江都要出色的头脑,既对艺术非常熟稔,同时又研究犯罪。”
第九章 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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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宽子书架上摆放着的《绘画史》和《贝多芬传》以及那些琳琅满目的书籍。
“我认为这点是需要稍加注意的。她既研究犯罪,又喜好艺术。但正如你所知,既是艺术家又是罪犯的恐怖人物是存在的!但在这里我需要列出一些数据,宽子是一位21岁的年轻女性,就是说,她虽然有着极为理智的聪明头脑,但她对犯罪的研究仅仅停留在桌面上,这种刺激而又浪漫的气氛是很容易让她这样的年轻女性沉浸其中的,所以她虽然费尽心思对案件进行了推理,但也不过止于贞子和伊达而已。”
“你这么说,我怎么听来一头雾水呢?”
“还不明白吗?不过,让人颇感意外的是,想不到高桥探长也是一个浪漫的人啊!高桥探长把宽子估计得未免过高了,像他所推理出的那些犯罪行为,宽子恐怕是根本难以做到的。宽子是个理想型的人,并不是实践者,这么说似乎没有礼貌,但是按照我的看法,她对犯罪的研究根本就还没有脱离开《格林家杀人事件》。以我之见,就宽子小姐的能力,她还没有办法做到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形下取得氯化汞。下面我要说到第二点,假如说宽子可能取得初江在昨天发生的事件中服用的安眠药,但还是没有办法知道她是怎么把安眠药掉包,或者怎样让初江服下。问题在于,初江在死亡之前所接到的电话,明显是从外面打进来的,如果打电话来的人是宽子的共犯,她又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法给对方暗号,让对方可以在那么恰当的时间把电话打进来呢?只要这些没有办法说明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认同探长做出的推理。”
藤枝手里的烟一半已经成了烟灰,他把烟蒂扔进烟灰缸,伸手拿起了身旁的旅游指南。
“对了,我这就要出门旅行去了,为什么要这么做暂时还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是过了这个月底肯定会赶回来的,秋川家的事情就又要麻烦你了。”
“但是,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痊愈,为什么又要马上去旅行呢?真是没有办法,那我送你去东京车站吧!”
我看了看表,距离他要搭乘的去下关的火车开车就剩下30分钟了,于是急忙叫来了出租车,陪着他一起去车站。
“说实话,藤枝,我有些担心,深怕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秋川家再发生什么意外。”
“对于此事,我也无法断言。我现在终于感觉到了从事法律工作的无力感!明明知道未来将会发生凶险的事情,但是却对凶手没有太多的证据,在这种时候,除了等待惨案再度上演,我们几乎毫无办法。”他走到检票口,说话的时候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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