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级阴谋》第64章


需要明确指出的是,为了做到精准,当一个空间站被设定要坠落的时候,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的。首先要在密度极高的大气层中将空间站的主要零部件溶解,接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将二十七吨炽热雹子般分解的碎片,在澳大利亚和智利之间,像礼花般四散开来。俄罗斯官方对于摧毁空间站的决定一直犹豫不决,天气的频繁变化,不断计算评估的两到三个百分点的差错率,南太平洋地区的广大面积(五千乘两百公里),所有这些都令生活在斐济岛和复活岛上的居民惶惶不可终日,俄罗斯还为此签署了一份两亿美元的保险(谢谢他们)。2001年3月23日,格林威治标准时间五点五十九分,在预先估计的一百二十五公里高空的起始点,和平站——存在了五千五百一十一天后——烟消云散。呵!被我们很好地躲过了。
然而这一次,千真万确,狼就在家门口。
恐惧并不能消除危险
别了,可笑的八位字节天文数字和来自太空的炽热碎纸屑。2012年12月21日是整个地球都被瞄准的日子,倒计时已经启动。尽管终结的开始还不确定,我们知道那会是一个星期五,我们不会有一个周末来作出反应。除了此刻,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思考爱尔兰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乔治·萧伯纳的断言:“不是小时最宝贵,而是分钟。”我们试着再加几个字:甚至秒钟!
取笑不会阻止我们望向四周,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的星球衰弱贫瘠,污染中毒,大气变暖,人口超载,利益吞食着生命,不平等发出愤怒的呼嚎,危机接踵而来……自从我们能够毁掉一切、能够焚烧和杀戮、能够歪曲和嘲讽、能够融化大浮冰、能够引起物种第六次灭绝,我们还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我们在地球上的存在是这样的昙花一现,这样的虚弱无助。在客厅的电视前与信息“大主教”直接沟通,我们带着一份昆虫学家的魔力,坐视全球蚂蚁般的人群毁坏地球而不顾。我们梦想着一个可以延续的世界,却在使其无法延续的合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说到2012,它正在玩着怎样的把戏?埃及十大灾难的复制,一个应得的惩罚,对我们这些当代法老们的惩治,还是对理智之声置若罔闻的代价?危急关头迫使我们呼唤圣言的降临,来领受神的启示,以消除我们的恐惧。然而,众所周知,恐惧并不能阻止危险的来临。
邮递员(玛雅)按两次门铃?
上世纪60年代,“新时代”——一个流派混杂的思潮——开始在西方浮出水面。作为一种面对意识形态危机的反应,对消费主义和工业发展的抗衡,它试图通过唤醒和释放知觉来“重新塑造世界”。玛丽莲·弗格森(Marilyn Ferguson)在著作《宝瓶座的孩子们》(1980年)中将“新时代”定义为,人类终于能够实现心理和精神潜能的“新文化范例的显露和新世纪来临的预告。”
1987年8月16日、17日,为了有利于天体的星阵对齐,“协波汇聚”行动的上千名参加者们在不同的宗教神址和享有灵性美誉的地点集合:相思塔山(加利福尼亚北部火山),伯利纳斯山(加利福尼亚),瑟多纳山(亚利桑那),克莱斯多纳山(科罗拉多),哈雷阿卡拉山(夏威夷),斯通汉奇山(英国),通过“集体精神能量”的汇集,引发人类进化过程的加速。显然,改变的效果还需要一直等待观望。
同年,朱瑟·阿贵勒斯(José Arguelles)的著作《玛雅因素:超越技术之路》面世。该书在那些末日说信徒中,那些被玛雅历法设定的2012年12月21日星期五是世界末日的说法所震撼的人群中找到了它的第一批读者。作者在书中证实:在冬至到来的那一天,太阳、地球和一个黑洞将在银河系的中心排成一线。
对于宗教传统而言,星阵对齐意味着新时代的来临;在古代,则被认为是将有大事发生的预兆。观察家们注意到,当太阳系穿过银河轨道平面,大量坠陨的彗星会造成大规模的物种灭绝。我们现在位于银河系的位置是否暗示了我们离灾难越来越近?我们是否会成为新的恐龙?
2002年,一个自称历史学家、叫卡罗斯·巴瑞奥斯(Carlos Barrios)的危地马拉人断言,通过对其祖先玛雅人历法的逐条研究,“2012年将是一个对我们的世界具有决定意义的一年”。我们正处于“第四太阳纪”的末期,一个“破坏自然、社会动荡、战争不断、改变频仍的时期”。2012年并不意味着世界的终结,而是一次“激烈的转变”:一次向着更高层次的意识转化的形成。然而其成功的前提在于我们必须将“黑暗中的力量和它所具有的神奇魔力向光明的方向”加以转变,以便进入“第五个太阳纪”,一个与“自然之母”和谐共处,并且重新融入人类源头的“圣树”——“生命之树”的新时代。
这并不特别具有说服力。
玛雅历法
产生于公元三千年前末的玛雅文明占据着今墨西哥、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的广大地区,并在6世纪和9世纪间达到顶峰,于10世纪初开始走向衰落,之后神秘地抛弃了富有的城池,停止了宏大建筑的修建以及所有的社会活动。少数玛雅人又继续生活在一些小岛上,直到西班牙的征服导致了他们几乎完全的灭绝。
玛雅人具有西方文明所遗失了的对于宇宙和人类意识的深度理解[3],作为奥尔维克和扎珀戴克知识体系的传人,他们发展出令人惊叹的对于算术学和天文学的认知(比如,他们知道“零”,并用一个螺线加以表示)。对天体和自然现象的观察使得他们可以预告(日、月)食,计算太阳月和金星公转周期。他们还能估算出星体会合的周期(六千年会合一天),差错率微乎其微。他们还意识到其日历中的三百六十五天和真正的太阳年并不完全重合,所以运用一种比我们的格列历更精确的方法,周期性地修改两者之间的误差。
他们复杂的日历还担当着重大事件预告者的角色,比如预测出他们自己在公元10世纪和17世纪的消亡。
此外他们还成功预言了西方征服者赫南·科尔特斯的出现:根据阿兹特克信仰,托尔特克人的王——长着羽毛之蛇的科特兹克特神,从东方返回,标志着罗索元年的开始(1519年4月22日星期五:又是一个星期五!)。尽管欧洲人和这些拥有远远超越石器时代技术的人之间存在“文明的冲突”[4],历史却牢记了那个西班牙掠夺金银财宝的十一艘武装船队的画面,他们从遥远的过去一直来到今天的维拉克鲁斯,身着富丽堂皇的盔甲,骑着当地人没有见过马匹,制造出一种正好有利于其统治的惊厥效果。
需要首先区分两种主要历法:
——卓金历(tzolkin),或称两百六十天的宗教历法:和玛雅的宇宙观相连,拥有宗教和占卜的功用,比如记录宗教仪式、重大事件和预卜。以两个相互咬合的齿轮的方式,它将每一天的二十个名字(ahau、cimi、oc、cauac,等等)和一到十三的数字相结合,得到的结果则由一个代表当日神性的凹线来象征。相同的日和数之间的结合只能在十三个二十天后,也就是两百六十天后重新出现。
——哈布历(haab),或称三百六十五天太阳历法:三百六十天为一周期的“tun”,由叫做“uinal”的二十天的十八个时段(类似我们的月)组成[5],此外还要再加入被认为不吉的五天“uayeb”。每一天(kin)和每一月(uinal)都有一个专属的名字(tzec、kayab、cumcu、pop、uo,等等),每一天的名字每二十天,或者在一年中每十八天重复一次(在每个月中)。此世俗历法被玛雅人作为日常生活和农业活动的参考。
为了组织和协调世俗生活和宗教生活之间的节奏,世俗历法和宗教历法共同结合成一个以齿轮的形象为标志的《轮历法》(roue calendaire)。
写下一个日期时,需要将当日的名字,宗教立法中的同日的数字,世俗历法中的月的名字,以及它所对应的数字结合起来。处于不等循环之中的此两种历法在其重新吻合之前,必须经过一万八千九百八十天,也就是五十二年的时间。
《长计历》或者《初始循环历法》
在古典时代,玛雅人创造了一个只存在于中美洲文明的测量年代的计年法,目的是使《轮历法》中的每一个日期都不会和其他日期相混淆,以及在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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