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千金的男妖仆》第366章


“你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想必沈尔他们也该赶到了,希望西门妆能够遇见沈尔他们。因为沸洛知道,一旦他献上血,死去。那么西门雪和诡笑必定会去将西门妆抓回来,毕竟,西门雪对西门妆的憎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让她走,西门妆却还站在原地。一双美目木讷的看着沸洛,终于开口,“沸洛,我不能欠你。”她平生最不愿意欠的就是人情。
“没事,我不让你还。”沸洛笑笑,云淡风轻。眼看西门妆还想说什么,沸洛却抢先道,“好了!你赶紧走吧!你要是再不走,沈尔会担心的,苏雯也会担心的。你在乎的那些人,都会为你担心的。”
西门妆拧眉,慢慢的咬紧唇瓣,最终选择了离开。
那道倩影蹒跚离开,直到目送西门妆走出了殿门。沸洛才幽幽的回头,目光不深不浅的落在妖王云狂的身上。
云狂的目光也落在沸洛的身上,他扬手,便有妖兵上前。
沸洛张开双手,十分配合。被绑在了十字架上,沸洛的目光再次扭向殿门外。
“取血!”云狂冷道,从宝座步下,走到了大殿中央。
西门雪与诡笑却分别走到了两边,西门雪负责该茴,诡笑却负责沸洛。
棺材里的该茴,胸口插着一把十字架匕首,身体如枯柴一般,像一具干尸。
西门雪俯视着那棺材里的女人,不由得眸光一沉。该茴是西门妆的生母,是西门御的前妻。对于西门雪而言,一样是讨厌的女人,和西门妆有关的人,对西门妆而言重要的人,她都想要杀死。因为有时候,身体上的伤痛,远不及心灵上的伤痛更让人铭记。
她扬起匕首,执起该茴的手腕,在她枯瘦如柴的手腕上割了一刀。虽然是干尸,但是出奇的,她体内还有血。换句话说,该茴更像是一个植物人,也许她还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有所感受,只是醒不过来罢了!
于此同时,沸洛的两只手腕也被隔破了,鲜血颤颤淌出,他浅皱眉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大殿中央盘腿坐下的云狂。
他知道,云狂这是要施法。施法让他和该茴的鲜血融进薄烟的体内,然后将其唤醒。
随着血液的流失,沸洛的脑袋微微泛疼。他只觉得自己有点晕,闭了闭眼,眼前便黑了。
他似乎看见了西门妆,那少女安静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书的样子。仿佛看见那晚在孟晓久家里,和他一起查案的那个少女。最终的记忆,却停顿在那晚在小巷子里,第一次遇见西门妆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从苏冽变成德古拉。沸洛的时候,就忘记了什么。
总觉得苏冽与德古拉。该是有关系的,可是自从封印之门打开他占据了苏冽的身体占据了苏冽的一切,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德古拉。该了。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那是回忆还是梦。
——
夜风撩起少女的耳发,她斜披在肩上的发散开,发带滑落。西门妆按着来时的路往前,她还是决定去找西门邪,这一次来妖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西门邪。她至少要知道,西门邪为什么要和西门雪一起联手设计自己。
到底当初为什么要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弄清楚。
可就在长廊转角处,她撞进了一人怀中。那熟悉的皂荚香袭来,西门妆只觉自己的心安然不少。
沈尔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西门妆。
那少女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尔后整个人便软倒在地,他只好顺势坐下,将西门妆搂紧。
“小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他的声音有些轻颤,搂着西门妆的身体也在发抖。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很担心,担心西门妆出事。要是西门妆真的出了事,他该怎么办,还能独自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吗?他实在不敢想、、、、、、
“沈、、、尔?”西门妆下意识的揪着他的衣襟,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哭泣。也只有在沈尔的怀里,西门妆才能放任自己。
“我在,我在这里。”沈尔搂着她,不停的抚着她的后背。
西门妆却是仰头,低声道,“去救沸洛、、、”她第一次生出救人的念头,亦或者说,第一次生出要救一个不相关的人的念头。
“步京承和温月成他们已经赶过去了!你别着急。”除了西门妆,他谁都不在乎。但是沈尔心里是感激沸洛的,感谢他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代替西门妆。
沈尔将西门妆藏了起来,尔后才往云狂的寝殿赶去。现在以西门妆的状态,跟着他去只会当拖油瓶,他要她休息片刻,等马鞭草的药性过去。
——
一道血光从云狂的寝殿射出,顿时像是炸裂的火球一般,迅速张开。沈尔刚到门前,便觉两道冲力从门内冲出。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脚才刚刚沾地,便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蹿出,落到院子里,一瞬弹起,往夜空中蹿去。
沈尔略惊,他若是没有看错的话,方才那两道身影,是温离和步京承。
温离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这件事他也有份。
沈尔的目光略沉,侧身飘进殿内,只见殿内已然乱成一团了。温月成、苏雯还有鸠,以及温月成带领的吸血鬼和步京承带来的妖仆。
而在这喧哗中却还有一片净土,那就是妖王宝座。苏伊士云狂就坐在宝座上,他的腿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身上穿着素白的长裙,脸向着内侧,埋在云狂的怀中。那男子十分宠溺的凝望着怀里的女子,那双眼里闪烁着微光,仿佛隔世相见的恋人,满满都是期盼。
沈尔的脸色略沉,旋即天地间妖风四起,大殿数道殿门被震开,那一袭夜行衣的少年就站在门前。眨眼之间,他的背后出现了数道黑影,黑衣蒙面,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整齐一致的在沈尔后面排开。
其中唯一露面的便是站在沈尔身侧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其实他是和云狂差不多年纪的人。
“王上,这一天终于来了。”廖仇的声音略沉,目光锁定云狂,尔后瞥见了云狂怀里的女子。
沈尔扬手,他的衣袍翻飞,目光如刀剑一般飞落在苏伊士云狂的身上。
“苏伊士云狂!”他朗声道,气势如虹,迅速在大殿内荡漾开去。
而那宝座上的男人,终于抬目,目光淡漠的对上沈尔,他微微一愣,而后腾出一只手,竖在唇边,“嘘!别吵,我的烟儿还要睡一会儿。”
沈尔拧眉,目光落在薄烟的身上,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年幼时的记忆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忘记她。今次,薄烟就要醒来了,只不知道,她会做出何种选择。
沈尔的目光又扫过整个大殿,只见那十字木架上的沸洛已然干枯,他的身体不会消散,只是干枯老死,也许再也不会醒来了。目光再往前挪去,沈尔看见了那口棺材。毋庸置疑,那口棺材里躺着的人就是西门妆的生母,该茴。
他的眉头不禁蹙紧,即便该茴的死与他无关,可是仔细些想,要不是为了救他的母亲,苏伊士云狂也不会这么做。
眸光又是一沉,沈尔掠起身,他身后那一般黑衣杀手也跟着掠起。气势汹汹,如黑浪扑打,瞬间将整个大殿淹没。沈尔则是越过众人,往宝座上的苏伊士云狂奔去。他的手里不知几时多了一把长剑,窗外的月光翻进殿内,射在长剑的剑刃上,泛出一丝丝冷光。
他一手扬剑,两脚刚一沾地,便手起剑落。剑风砍下,苏伊士云狂翻转广袖一卷,缠住剑身,猛的往一旁甩出。沈尔就势后翻,长剑划破云狂的衣袖,裂帛之声顿响,迅速被周遭的刀剑声淹没。
云狂一动,他怀里的女子便颤了颤眼睫。男人的大手缠上女子的腰身,将薄烟顺势揽进怀中。苏伊士云狂一脚蹬在宝座扶手上,腾然而起,从沈尔的头顶越过。那少年挥剑斩他双脚,苏伊士云狂,两脚一瞬撒开又并拢,身体翻转,两脚交缠,夹住了他的剑,往前一带。
沈尔整个人便跟着飞了出去。
而苏伊士云狂则是揽着怀里的女子翩然落地,将将落地,他怀里的女子,便启开了眼帘。
正好,沈尔回身刺剑,剑心冲着云狂的眉心,那张俊容映入薄烟的眼帘,并且逐渐的放大。
那张俊脸,牵出了薄烟的回忆。她就像是一个经年久梦方初醒的婴孩,一双蔚蓝的眼定定的看着沈尔,直到那揽着她的男子带着她旋身避开。
长剑从苏伊士云狂的身侧划过,少年止步回身,手里的剑却没有在刺出。
苏伊士云狂垂眸,看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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