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史演义》第101章


崇为大汉神武皇帝,妃为皇后。刘崇情急求人,也顾不得甚么屈膝,只好对 
着辽使,拜受册封,改名为■,令学士卫融等,诣辽报谢,乞即济师。 
辽主召集诸部酋长,拟即日大举,援汉侵周,诸部酋长多不愿南行。兀 
欲强令从军,自督部众至新州,驻宿火神淀。夜间忽遭兵变,由燕王述轧, 
及伟王子呕里僧为首,持刀入帐,竟将兀欲劈死。 
也有此日。 
辽太宗德光子齐王述律,一作舒噜。在军闻变,走入南山。述轧即自立 
为帝。偏各部酋长不乐推戴,情愿往迎述律,攻杀述轧及呕里僧。述律乃自 
火神淀入幽州,即辽主位,号天顺皇帝,改元应历,当下为故主兀欲发丧, 
并遣使至北汉告哀。 
刘崇派枢密直学士王得中等,贺述律即位,且吊兀欲丧,仍称述律为叔, 
请兵攻周。述律素好游畋,不亲政事,每夜酣饮,达旦乃寐,日中方起,国 
人号为睡王。北汉乞援再四,方遣彰国军节度使萧禹厥,统兵五万,与北汉 
会师,自阴地关进攻晋州。 
时晋州节度使王宴,与徐州节度使王彦超对调,宴已离镇,彦超未至。 
巡检使王万敢权知晋州军事,与龙捷都指挥使史彦超,虎捷都指挥使何徽, 
募兵拒守。辽兵五万人,北汉兵二万人,共至晋州城北,三面营垒,日夜攻 
扑。王万敢等多方抵御,且飞使至大梁求援。周主郭威,命王峻为行营都部 
署,发诸道兵援晋州。威自至西庄饯行,亲赐御酒三卮,峻饮毕拜别,上马 
径去。驰至陕州,留军不进。周主闻报,免不得遣使促行,并欲督师亲征。 
正是: 
将军故意留西鄙,天子劳心欲北征。 
究竟王峻何故逗留,待至下回表明。 
希广不能让兄,又不能拒兄,潭州之陷,戚本自诒,况忠如彭师皓而不 
用,奸如许可琼而独任,迷信僧巫,至死且讽诵佛经,愚昧至此,安能不亡。 
若希萼之加刃同胞,脔食旧臣,残忍太甚,几何而不俱灭也!刘崇不从李骧 
之言,以致刘鄩死于非命,虽悔奚追,厥后甘心事狄,出师屡败,欲泄忿而 
不得,欲报怨而未能,乃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天下之不听忠言,自致危 
祸者,皆类是耳。特揭出之以为后世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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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降南唐马氏亡国 征东鲁周主督师 
却说王峻留驻陕州,并非故意逗挠,他却另有秘谋,不便先行奏闻。周 
主郭威,闻报惊疑,拟自统禁军出征,取道泽州,与王峻会救晋州。一面遣 
使臣翟守素,往谕王峻。峻与守素相见,屏去左右,附耳密语道:“晋州城 
坚,可以久守。刘崇会合辽兵,气势方锐,不可力争。峻在此驻兵,并非畏 
怯,实欲待他气馁,然后进击,我盛彼衰,容易取胜。今上即位方新,藩镇 
未必心服,切不可轻出京师!近闻慕容彦超据住兖州,阴生异志,若车驾朝 
出汜水,彦超必暮袭京城,一或被陷,大事去了!幸转达陛下,勿生他疑!” 
守素唯唯遵教,即日驰还京城,报知周主郭威。威闻言大悟,手自提耳道: 
“几败我事!”遂将亲征计议,下敕取消。郭雀儿亦有失策时耶? 
是时已为广顺元年十二月,天气严寒,雨雪霏霏。峻乃下令各军,速即 
进发。到了绛州,也无暇休息,便语都排阵使药元福道:“晋州南有蒙阮, 
地最险恶,若为敌兵所据,阻我前进,却很费事。汝引部卒三千,赶紧前行, 
得能越过蒙阮,便可无忧了!”元福应命前驱,冒雪急进,到了蒙阮相近, 
见地势果然险恶,幸无敌兵把守,便纵马飞越,出了蒙阮,方才扎住。令部 
校回报王峻,峻私喜道:“我事得成了!”因即麾军继进,过了蒙阮径路, 
与药元福相会,向晋州进兵。 
北汉主刘崇,及辽将萧禹厥,正虑攻城不下,粮食将尽,更兼大雪漫天, 
野无所掠,未免智穷力尽,日思退归。忽接哨骑探报,知王峻已逾蒙阮,不 
由的心惊胆战,立命烧去营垒,夤夜返奔。至王峻到了晋州,敌兵早遁。城 
内王万敢、史彦超、何徽等,出迎王峻,导入城中。彦超便禀王峻道:“寇 
兵虽去,相距未远,若使轻骑追击,必得大胜。”峻答说道:“我军远来劳 
乏,且休养一宵,明日再议。”彦超乃退。翌晨值峻升厅,彦超又来禀白, 
药元福等亦从旁怂恿。峻乃令药元福统兵,与指挥使仇弘超,左厢排阵使陈 
思让、康延诏,策马出追。驰至霍邑,追及敌众,便奋击过去。敌军后队, 
统是北汉兵,一闻追兵到来,都越山四跑,急不择路,或坠崖,或堕谷,死 
了无数。元福催后军急进,偏偏延诏懦怯,沿途逗留,且语元福道:“地势 
险窄,恐有伏兵,且回兵徐图进取。”元福忿然道:“刘崇挟胡骑南来,志 
吞晋、绛,今气衰力惫,狼狈遁还,不乘此时扫灭,必为后患。”言未已, 
那王峻遣人到来,说是穷寇勿追,饬令回军。元福长叹数声,收军而还。王 
峻亦非真良将。 
辽兵还至晋阳,人马什丧三四,萧禹厥自耻无功,诿罪一部酋,钉死市 
中。刘崇亦丧兵无数,复因辽兵归去,不得不畀他厚赆,害得府库空虚,人 
财两失,只好付诸一叹,缓图报怨罢了。智力原不及郭威。 
且说楚王马希萼,得据长沙,刑戮无度,已失人心。更且纵酒荒淫,尽 
把军府政事,委任希崇。小门使谢彦珪,系家僮出身,面目清扬,姣如处女。 
希萼很是宠爱,尝令与妃嫔杂坐,视同男妾。不怕作元绪公么?彦珪恃宠生 
骄,凌蔑大臣,就是手握大权的王弟希崇,他亦未加尊敬,或且拊肩搭背, 
戏狎靡常,希崇引为恨事。向例王府开宴,小门使只能伺候门外,希萼独使 
彦珪与座,甚至列诸将上,诸将亦愤愤不平。希萼因府舍被焚,命朗州指挥 
使王逵,副使周行逢,率部曲千余人修葺府署,执役甚劳,毫无犒赐。士卒 
统有怨言,逵与行逢密语道:“众怒已深,不早为计,祸将及我两人了!” 
遂率众逃归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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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萼沉醉未醒,左右不敢白,越宿始报知希萼。希萼大怒,立遣指挥使 
唐师翥,领兵往追,直抵朗州城下,被王逵等伏兵邀击,士卒尽死,师翥孑 
身逃归。逵入朗州城,逐去留后马光赞,别奉希萼兄子光惠知朗州事,寻且 
立为节度使。光惠愚懦嗜酒,不能服众,逵与行逢,商诸朗州戍将何敬真, 
废去光惠,推立辰州刺吏刘言,权知留后,逵自为副使。因恐希萼往讨,待 
向南唐求请旌节,唐主不许。乃奉表周廷,自称藩臣,周主也不给覆谕,置 
诸不闻。 
希萼本与许可琼密约,分治湖南,及攻入潭州,背约食言,且恐可琼怨 
望,暗通朗州,遽出为蒙州刺史。一面派马步指挥使徐威,左右军马步使陈 
敬迁,水军指挥使鲁公馆,牙内侍卫指挥使陆孟俊,率兵出城西北隅,立营 
置栅,预备朗兵。 
徐威等劳役经旬,并未抚问,免不得怨声又起。希崇已知众怒,未尝进 
谏。一日希萼置酒端阳门,宴集将吏,徐威等不得预宴,希崇亦称疾不至, 
威等遂共谋作乱。先使人驱踶啮马数十匹,闯入府署。自率徒众持械相随, 
待马奔入府中,即托言絷马,奄入座上,纵横击人,颠踣满地。希萼骇奔, 
逾垣欲走,被威等追及,缚置囚车,并执小门使谢彦颙,自顶至踵,剉成齑 
粉。南风不竞,致罹此祸。遂推希崇为武安留后,大掠两日,方才安民。 
希崇欲借刀杀人,特令彭师皓押往希萼,解往衡山县锢禁,随时管束。 
希萼已去,随接到朗州檄文,数希崇篡逆罪状,希崇方觉心惊。忽又闻朗州 
留后刘言,派马步军至益阳,将逼潭州,顿时仓皇失措,急发兵二千往御, 
且遣人赴朗州求和,愿为邻藩。平时很是刁滑。此时奈何若此。刘言见了潭 
使,颇费踌躇。掌书记李观象进议道:“希萼旧将,尚在长沙,必不欲与公 
为邻,公不若先檄希崇,令他取各首来献,然后可和。希崇若从此议,取湖 
南如反掌了。”言依议而行,即令潭使返报。果然希崇畏言,杀死希崇旧臣 
杨仲敏、刘光辅、魏师进、黄勍等十余人,函首送朗州,派前辰阳令李翊为 
使。翊至朗州纳入首级,统已血肉模糊,不可辨认。言与王逵,遂说他以伪 
冒真,呵叱李翊。翊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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