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趣探秘:人类性的进化》第20章


的古人类群体中的一个标准样本,或者确实能精确地测定这些古人类骨骼的年龄。尽管考古学家确有区分10岁儿童和25岁成人骨骼的能力,但是声称他们具有区分40岁和55岁古人类骨骼的能力,这一点尚未能得到证实。你也很难将古人的骨骼与现代人的骨路相比较来进行推理,因为不同的生活方式、食物和疾病必定会对两者的骨龄产生很大影响。 
第二种反对意见承认女性的绝经期可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现象,但它否认这是人类独有的现象。许多或者多数野生动物都随着年龄增加表现出生育力的衰退。在许多野生哺乳动物和鸟类物种中,都发现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个体丧失了生育能力。猕猴和某些种类的实验用老鼠中的许多衰老的雌性,它们生活在实验室的笼中或者动物园里,享有精美的食物、精心的医护,完全无需恐惧敌手的威胁,尽管它们的寿命较之野外的同伴有了显著的增长,但它们仍然慢慢丧失了生育力。因此部分生物学家认为人类女性的绝经期只不过是极其广泛的动物绝经期的一部分。不管这种现象作何解释,但它至少存在于许多物种之中,也就是说,人类的绝经期并非特别,也无需多加解释。 
然而,一燕不成夏,一例雌性不育同样不构成绝经期。这就是说,观察到一例野生动物的年长个体偶尔不育,或者寿命被人为延长了的笼养动物在一定年龄后不再生育,并不能推出绝经期在野生动物中是一个生物学上的重要现象。如果要推出这一结论,必须证明在一个野生动物种群中,有显著部分的成年雌性逐渐丧失生育力,并且在彻底终结生育后,仍然有一段很长的生命时期。 
人类确实符合这一定义,但已知的只有一种(也许两种)野生动物有同样现象。一种是澳大利亚袋鼠,这种动物中是雄性(不是雌性)表现出某些类似绝经期的征象:种群中的所有雄性袋勋在8月份一段短短的时间中丧失了生育力,接下去再过2周的时间它们都会死去,而种群中留下的都是怀孕的雌性。但在这种情况下,绝经后期阶段只不过是雄性全部生命中短暂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一部分。袋动并没有经历真正的绝经期,而几乎可以被视作一种大爆炸的繁殖方式的例子,这种繁殖方式就是终生只繁殖一次,随后很快丧失生育能力,很快死去,例如鲑鱼和龙舌兰科植物。动物绝经期的典型一例见于巨头鲸,从它们的卵巢状况判断,捕鲸人捕到的所有成年雌性中有四分之一的鲸鱼处于绝经后期。雌性巨头鲸一般在30或40岁时进入绝经期,在绝经期后平均至少还能生存14年,寿命可以超过60岁。 
因此作为一种生物学上的重要现象,绝经期并非人类独有,至少还有一种鲸类与人共有此一现象。对于虎鲸和其他一些可能的物种,也有必要去搜寻一下是否存在绝经期的证据,但是在其他人类已作过深入研究的长寿野生哺乳动物种群中,包括黑猩猩、大猩猩、狒狒和大象,经常可以看到年长的雌性仍有生育能力。因此,这些物种以及多数其他物种似乎不能归入有规则的绝经期的一类。例如一头55岁的大象应当说是上了年纪了,因为95%的大象活不到这个年龄。但是一头55岁的母象,它的生育能力仍然相当于那些青壮年母象的一半。 
因此,女性的绝经期在动物世界中非同一般,它在人类身上的进化过程值得探究。因为人类的祖先和巨头鲸的祖先早在5000万年前就已经分化了,所以人类绝对不可能是自巨头鲸处继承了这一特征。事实上,人类必定是在人类与黑猩猩、大猩猩的祖先在700万年前分化以后才演化了这一特征,因为人类有绝经期,而黑猩猩、大猩猩却没有这一征象(或者说至少没有形成固定的征象)。 
第三种也是最后一种反对意见承认人类的绝经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现象,而且在动物界中也是不寻常的。可是,持这种意见的人认为我们无需去费心探究这一现象,因为这一谜团已被破解。答案(据他们说)隐藏在绝经期的生理机制中:一个女性的卵细胞数目在她出生时已经固定了,在她的一生中都不会再增加。每一次月经周期都会因排卵而丧失一个或多个卵细胞,大量的卵细胞则会消亡(称之为卵泡闭锁)。到女性50岁时,她的始基卵泡差不多已经耗尽了。她体内留存的卵细胞经过半个世纪的沧桑,对垂体激素的灵敏度不断下降,并且由于数目微乎其微,难以产生足量的雌二醇以刺激垂体激素的释放。 
但是,这第三种反对意见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尽管这一意见本身并无错误,但是它的内容是不完整的。不错,卵细胞的枯竭与衰弱是人类绝经的直接原因,但是自然选择为什么安排女性的卵子在40多岁时就逐渐耗竭或者说是缺乏活力了呢?并没有可信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人类不能演化成始基卵细胞数目翻倍,或者卵子历经半个世纪后仍保持充沛活力。既然大象、长须鲸,也许还有信天翁的卵细胞至少能在60年内保持活力,而乌龟的卵子甚至能存活更长时间,人类的卵子应该也能演化成拥有同样的能力。 
为什么说这第三种反对意见是不完整的呢?最基本的理由是,它混淆了近因机制和终极因的差别。(近因机制是指最紧密而直接的起因,而终极因则是指导致这一直接起因的一长串因素中最终的应该原因。例如,婚姻破裂的近因可能是丈夫发现妻子给他戴绿帽子,但终极因则可能是因为丈夫长期以来从不关心体贴妻子,夫妻根本不股配而使妻子红杏出墙。)生理学家和分子生物学家向来忽视了这一差别,而这两者间的差别对于生物学、史学和人类行为科学都是很基本的。生理学和分子生物学只能提供近因机制,只有进化生物学才能解释终极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为什么毒刺蛙是有毒的呢?近因就是它们能分泌一种叫作“赌毒素”的致命化学物质。但是这一分子生物学对于毒刺蛙毒性的解释只能是一个无关宏旨的细节,因为其他许多化学毒物也有同样的作用。我们只能用终极因来解释:毒刺蛙之所以演化成能分泌化学毒物,因为它们是这样一种身躯微小,没有自卫能力的动物,它们如果没有毒物护身极易被食肉动物捕食。 
在本书中我们已经反复认识到,那些人类性习惯的疑难问题并非是简单地寻找生理学上的近因机制,我们要寻求的是进化意义上的终极因。不错,性能成为人类的一大乐趣,因为女性有着隐蔽的排卵期,并且对性的接受程度一如既往,但为什么女性演化具有了绝经这种独特的生殖生理特征呢?不错,男性拥有泌乳的生理潜能,但造化为什么没有令他们开发这种潜力呢?同样,对于绝经期这一谜团,我们可以轻松地回答道,这是因为一个极简单的事实:女性到50岁左右所有的卵细胞要么已经耗竭,要么活力受损。但我们面临的挑战是要回答为什么人类演化发展了这一看似有损自身利益的生殖生理特征。 
有关女性生殖特征的老化(或者像生物学家们称之为袁老)不能同其他特征的老化孤立开来功利地看待。我们的眼睛、肾脏、心脏以及其他所有的器官和组织也在衰老。但是器官的老化在生理上并非不可避免——或者说并非所有动物的器官都不可避免地像人类的器官那样迅速老化,因为部分角类、蛤例以及其他物种的器官在经历比人类更长的岁月后仍能保持良好功能。 
生理学家和其他许多致力于老年学科的研究者们试图为老化找出一个总括的解释。几十年来众多的人们企图求助于免疫系统、自由基、激素以及细胞分裂来解释这个问题。但实际上,所有的人过了不惑之年都意识到自己身体中每个部件都在慢慢衰老,而不仅仅是免疫系统以及对自由基的抵御问题。尽管比起世界上将近60亿人口中的多数来,我的生活比较轻松,而且有较好的医疗保健,但我仍然能一气列出自打我49岁以后出现在我身上的一系列老化征象:听不得高喉大嗓,视近物模糊不清,嗅觉和触觉灵敏度下降,切除了一个肾,装了假牙,手指不那么灵活,等等。而且我伤愈复苏的速度也比过去缓慢:因为反复发作的胖肠肌损伤使我被迫放弃跑步,我左肘部的伤处刚刚缓慢愈合,现在我又弄伤了一个指健。在我之前,如果其他人的经历可以引以为鉴的话,还有许多类似的苦衷,包括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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