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线木偶症候群》第18章


(妈妈快住手啊!)
真纪拼命地张开两掌想档下来。不过、没有任何作用。
妈妈举起菜刀、一刀就扎在我的心脏上。
就像假的似的。不过却是真的。
我的胸口上插着一把菜刀。狠狠的扎到了我的心脏里面。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了。胸口感到一阵阵的疼痛。就像是被灼烧似的疼。好辛苦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好痛啊。
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了。
…………。
ⅩⅤ
'嘛、怎么说呢。现在这样子、一家人还可以相会,也算一种奇迹了'
'是啊、朋实也在这里好好的活着呢'
爸爸和妈妈在说话。朋实则是指我、不过我没有习惯这个名字。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里美。而现如今我却不是里美,连女生都不是。还是无法相信这些事情。
'什么啊?哥哥一直都在外头呆着呢。我才是一直被禁锢在这里没有自由呢'
真正的里美用着闹别扭似的口气说到。这孩子、刚开始是胆小怕事的,现在倒很会说话了。
'是啊、里美。里美过得有多么辛苦、我是最明白的。被一个不正经的男人取走了身体的控制权、什么都做不了,我在这三年间过得有多辛苦。你了解吗?'
'不正经的男人。妈妈、没有这么回事吧。要说的话、用平底锅把……'
'那是、他跑去劈腿的错。都因为你那个时候跑去劈腿的错、我才神经过敏了。真是的、男人们都这么任性'
'对对'
里美赞同到。
'嗯嗯'
我也赞同到。
'喂喂。朋实你是男的吧……不、抱歉,失言了'
谁要是说我是男的话、我机会黑化的。知道这事的爸爸、马上就撤回刚才说的话。
'朋实也是女生哟。嗯。……现在是三对一啊、真是坏心眼啊。我家的女生都是同心协力的、一同欺负爸爸啊。……啊、真是的,还拜托不了女性用语'
'司马先生、男生的话,这里有一个哦'
'噢~、森川君。你也给我说上一句话啊。要是你来说的话、里美和朋实肯定会赞同的'
'嗯~。刚才是谈论什么来着?一直被禁锢的事情?是这个。这可真是可怜啊。母亲也是、里美也是。里美还被禁锢了十三年啊'
'那个已经结束了。话题转变了、森川。也就是说、无论是你还是爸爸,为什么男人都那么随意的话题。你也一样。居然会跟那种恶女好上。'
'…………'
'嘛、怎么说呢。现在这样子、一家人还可以相会,也算一种奇迹了'
这不又和刚才一样嘛。
我们在喝茶时间露了个脸。爸爸正笑嘻嘻的、不过仔细一看的话,会发觉半边脸正抽筋着。因为、妈妈正坐在边上。妈妈并不是最近的胖样子,而是恢复以前她本人在控制身体的体型。用叨叨絮絮的话正虐待着爸爸、对着我们则是一脸笑容。不过、那有点可怕。对。这才是妈妈的可怕之处。这三年间,习惯了爸爸扮演的妈妈。虽然爸爸也像表现出妈妈的可怕之处,不过当看到真货的时候、才觉得爸爸的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我们——我和真正的里美、还有森川前辈,正对着爸爸和妈妈。前辈为了让我和里美不吵架,便坐在了正中间。我用右半身死死地黏着前辈。我则是穿着学校的制服、制服指的当然是水手服咯。穿着制服的前辈被我这么一黏、姑且算是摆了个笑脸,不过笑的有点牵强、都是里美的错。里美也用着不输给我的方式,左半身也是死死地黏着前辈。真是的、不要打搅我们。明明是后来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的说。接近前辈的、然后(那真的只是单纯的事故而已、不过就结果而已)把前辈拉到这里的,不都是托了我的福。说真的、里美本来是没有出场机会的。
'不过呢'
不怀好意地、挪着屁股的前辈说到。
'御子柴家的各位、到头来,一家子都是杀人犯。都聚集在这里了。……不、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正是如此。笑吧。
里美在三岁的时候,就把我杀了。我则是稍微出了点差错把先辈给杀了。前辈则是靠瞬间判断(算是一种正当防卫)把真纪给杀了。
妈妈因为神经过敏把爸爸给杀了。爸爸则是为了让自己的人格从世界上消失而把里美的身体(操纵者是真纪,我们则是在身体里美)给杀了。
都是在刑法上可以定罪的罪行。我们无人都是把某个人杀了,才会在这里。
因为前辈说的话很可笑,我变得相当愉快,大家好像也是这样的。
'呀、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说话话的前辈也笑了起来,到头来五个人都笑了起来,成了笑声大合唱了。
'啊、哈~哈哈哈哈'
'喔呼呼呼呼'
'哇哈哈哈哈'
一道光射入眼帘。是药效过了吗、真纪微微睁开眼睛。喝茶时间的幻想顿时飞散。妈妈的样子、爸爸的样子、里美的、森川前辈的——那份温暖也随之消失。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的风景。白色的天花板加上白色的墙壁、白色被子的床。而我则睡在穿上。感觉到自己的体重、感觉到手脚的存在。
(啊啊、醒来了。明明还在做着一个好梦的说。)
爸爸曾在睡醒的时候说过这话。我也是相同的感觉。还想在看一会而梦。话说、那真的是梦吗?
(我也做了个很愉快的梦啊)
里美也这么说过。对啊。现在的我正处于是梦非梦的时候,大家在把同样的茶水时间的幻想用心描绘着,通过'内心之声'来交流着。都是托了真纪(也就是妈妈的身体)收到那个药的作用,而让大家都进入了非梦是梦的状态,才会共同编制了那美好的幻想。
药效一消失,从梦中醒来的话,我们之间又剩下声音而已了。共有的身体是妈妈的,控制她的人是真纪。我们只能更随着真纪而已。她要是摆成大字的话,我们也只能跟着摆成大字。五个人拥有相同的感觉。
'我明明是……森川真纪的说'
真纪又嘟囔到。
'我才不要变成这样的大婶。里美那孩子的身体也比这个强多了……'
(竟然说我是大婶!)
妈妈立刻发怒了,但是无法传达给真纪。
实际上,我也和真纪在思考相同的事情。因为爸爸的错,身体变重了不少,再加上年龄不小,关节时常发痛。这事秘密话哟,不可以跟妈妈说的。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手脚也乱舞着。对,在凶暴一些,在凶暴一些的话,就又会被打药。这样的话、我们有可以去那个世界了。不过不要闹过头啊、昨天的那个还很痛呢。手腕还是青色的。昨天,内心的五个人都一起叫了出来'好痛啊!'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啊。
真纪停止了翻来覆去。这次是想从床上下来。不行的、头还有点朦胧啊。唔哇、视线还很模糊啊。……啊、跌倒了,痛痛痛痛。
从走廊传来了好几个拖鞋声。锁被解开,门开了起来。
真纪心不在焉地往那边望了过去。马上就被打了一阵。看着这个样子的护士两人和守卫,没过多久就出了这房间。
啊啊。药好像开始起作用了。又可以回到那个茶水时间了。
家人——我所爱的人欢聚一堂的那个瞬间。
'啊~哈哈哈哈'
'喔呼呼呼呼'
'哇哈哈哈哈'
后记
初次见面、我是乾久留美。可能大部分的读者都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吧。在这里容我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
乾久留美。四年前获得'靡菲斯特奖'、而得以出道。亚流作风成了灾难,此后则是销声匿迹了。这一次的书,总算是第四本书了。我依然还是一位贫穷小说家。
可能会被认为是过于看低自己了,完全没有这回事。自己也相当在意自己的现状、不买作的小说家。因为不太被读者所期待,所以可以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不过、作品要是卖不出去的话,可能连书都出不成了。所以,至少卖出一点。
顺便一提、过去的三本书都是推理类的——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经常被读者说是'这不是推理啊''这是大杂记啊'等等。时常也被说到'里面混着SF啊',所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去当SF作者才是正确的。不过、就结果而论,因为我是向着推理方面前进的、所以我拼命地写推理类的——因此,我的作品才会被别人称为'大杂记'之类的。
不过、这一次是编辑问我'想不想写一次SF啊?',才写出这作品的。所以请大家来确认这一次我有好好地把这本书写成SF了吗?是不是又变成了'大杂记'?
把这本书捧在手里读的各位,只要你们能觉得有意思的话,这本书别怎样评论,我都无所谓的。
最后,虽然不求多卖、但是至少买个能让我出版下一本书左右的数量。
二〇〇一年九月二十日乾久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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