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福积德造命法》第60章


敬。
因言生平读书积行。至今功名不遂。妻子不全。衣食不继。且以历焚灶疏。为张诵之。
他是满腹的牢骚,自己确实是有才学,可是一直到这么大的年岁──四十七岁‘至今功名不遂’。那时的读书人,唯一的出路是功名,“学而优则仕”。有了功名之后,靠国家的俸禄才能养家活口。读书人要是考不取功名,家境很清寒,没有一点基础,是相当之苦。从这里我们能看到俞先生很苦,而且遭遇到种种不幸。他就说出自己生平读书与行持,好象都没有什么大过失,为什么到现在功名不遂,妻子不能保全,儿女夭折的那么多,衣食不继,生活都成问题。同时又说,这些年来,每年除夕都在灶神爷前焚疏。他所写的疏文都还记得,把疏文的意思说给张先生听听。
张曰。予知君家事久矣。
张先生说:我对你家里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也很久了,你不必再告诉我。
君意恶太重。专务虚名。满纸怨尤。渎陈上帝。恐受罚不止此也。
这一段文的意思,是《四训》里没有提到的,必须要补充。这些事不只是袁了凡一个人,俞净意先生也遇到了。一位遇到云谷禅师,改过自新;一位遇到灶神,一样把命运改转过来。张公说他的‘意恶太重’,读书积行,‘专务虚名’。他自己每年在灶神面前所焚的疏表,都是一些怨天尤人的词句,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这是亵渎上帝!恐怕上帝给你的惩罚不止如此,可能还有更重大的灾难在後头。
公大惊曰。
俞先生生平所为没有别人知道,这个陌生人怎么会晓得?经他这么一说,心里很惊讶。
闻冥冥之中。纤善必录。予誓行善事。恪奉规条。久矣。岂尽属虚名乎。
俞先生听了张公所云,并不服气。他说:“我听说冥冥之中,都有鬼神监察,很小很小的善,鬼神也知道,我这么多年结文昌社,与同学们立下誓愿,力行善事。文昌社里订的规条,就等于戒律一样,大家都要遵守,我也是遵照奉行,没有违犯。难道这些都是虚名吗?”
张曰。即如君规条中惜字一款。君之生徒与知交辈。多用书文旧册。糊窗裹物。甚至以之拭桌。且藉口曰勿污。而旋焚之。君日日亲见。略不戒谕一语。但遇途间字纸。拾归付火。有何益哉。
张公就在文昌社规条里,举出几桩事实来说明。《阴骘文》里很重视惜字纸(这是重视文化——重道,文以载道的示范意义),当然他们文昌社里也有这一条。灶神张公就跟他讲:既然有这一条,就应当依教奉行。然而你们还是将一些书册或写的文章,这都是字纸,还有旧书,用来糊窗子。现代都是用玻璃窗,还得讲究花纹与美观。年轻的同学不知道,年岁大一点的人,也许会知道,过去窗子是用纸糊的。用字纸糊窗,或者用字纸包东西,这是大不敬。现代用字纸糊窗的事是没有了;漂亮的壁纸多得是,尽管你挑选去,谁家还会用字纸糊窗!但是用字纸包东西倒还常见到。我们明了重道尊师之意,自己应当尽量避免;别人造这罪业,你要是劝他,他必然起反感。这事情就是看到人家跳火坑,也没有办法把他拉回来,只有从我们自己本身做起,做个好榜样。你要劝人,人说你迷信——大家都用字纸、报纸包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用!几个人懂这个道理?其义甚深。
敬惜字纸的意义,当知过去的字纸跟现在不同,从前的书籍都是木刻版本,要不是真正有价值的文章,谁肯花那么多钱刻一本书!字是一个一个雕的,没有现代的活字排版、照相制版方便。可见从前刻一本书非常不容易。因此,既是书,都是好文章。“文以载道”,书破了要修补;实在破得不能用了,才恭恭敬敬的将它焚化,不敢亵渎。这就是重道。
我们通常讲一切恭敬里,对于法宝之恭敬为最。经书属于法宝之一,虽然现代印刷术发达了,我们对于经书还是一样要尊敬。“敬”才有福;亵渎就是造罪业,也就是折自己的福报。不知道的人,天天在折福,无可奈何!我们明了的人,就不可以这样做。虽然是包东西,也尽可能不用字纸、报纸。换句话说,我们要包东西,应当要用牛皮纸或包装纸之类的,家里预备一些放著,不要用字纸包东西。我们读到这里,明了古圣先贤教化众生的苦心,就应当这样做。纵然这个道理想不通,你只要照这样做,保证有福报!你说等道理想通了再做,恐怕等你想通的时候,寿命也差不多了,想做也来不及了。圣人教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管他什么道理,这就是有福之人。
张公说:当你看到朋友或学生用字纸糊窗包物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劝告他们一声,也没有一次阻止;只不过是在路上遇到字纸,捡去焚化。这不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吗?这不就是图务虚名吗?
社中每月放生。君随班奔逐。因人成事。倘诸人不举。君亦浮沈而已。其实慈悲之念。并未动於中也。
这一段讲放生。修善是什么事都要从心地发出来。别人提倡这样做,你就随喜跟著做;人家不做,你也就不做。你心地真正有慈悲,真正想放生吗?没有!只是看到别人做,心里欢喜,随喜一点;别人不做,也就算了。不是出于真心!随喜中也没有尽到力量。“随喜功德”是要尽心尽力,才叫随喜;没有尽到心力,不叫随喜。所以,你并没有真实慈悲之念;在外还标榜著——我是个仁慈之人!实际上心里毫无仁慈。
且君家虾蟹之类。亦登於庖。彼独非生命耶。
你们家的厨房里,依然有虾蟹之类,这些还是生命!你依旧是吃众生的血肉。文昌社里,可能不是长素,大概一个月只有几天吃素。
若口过一节。
这是指妄语、恶口、两舌、绮语都犯了。
君语言敏妙。谈者常倾倒於君。
俞先生为人能言善道,又有才学,很会说风凉话讽刺人,用的词句都非常巧妙。所以,大家听到的时候,都能被他折服。他有辩才,无理的事也能把它说成有理——他有强词夺理的本事。
君彼时出口。心亦自知伤厚。
他虽然说得很痛快,可是自己还有一点良心,晓得有伤厚道。他说话太刻薄,好胜心强不肯输人;幸有此一点良心,为今後转祸为福之机,不然灶神到家跟他讲,他也不会听受!这个人‘自知伤厚’还是可教,可以回头。在四十七岁机缘成熟灶神到他家时,把他的迷梦点醒了。
但於朋谈惯熟中。
在熟悉的朋友当中。
随风讪笑。不能禁止。舌锋所及。触怒鬼神。阴恶之注。不知凡几。乃犹以简厚自居。吾谁欺。欺天乎。
此是讲妄语之过。在朋友谈论中,言语不让人。不让就是大毛病。我们读《了凡四训》末後一篇——谦德之效,懂得谦虚的反面就是不能忍让,所以说“满招损,谦受益”。这就是自满自大。一个人言行如此,鬼神见了都厌恶,都讨厌。所以说:‘阴恶之注,不知凡几!’《地藏经》云:“阎浮提众生,起心动念,无不是罪!”自己还不知道,还以‘简厚自居’,认为自己很厚道,是个好人。你这是欺谁呢?难道你能欺天吗?
邪淫虽无实迹。君见人家美子女。必熟视之。心即摇摇不能遣。但无邪缘相凑耳。君自反身当其境。能如鲁男子乎。遂谓终身无邪色。可对天地鬼神。真妄也。
这是举出意恶里最重的邪淫。俞先生虽然没有邪淫的实迹,也就是没有做邪淫之事;但是有这个意思,有这个心,不过是无缘而已!所以叫他自己认真的反省,如果因缘凑合,你能不能像鲁男子一样呢?鲁男子是《孔子家语》里的一段记载。春秋时代鲁国有一个人,确确实实做到不动心,那才是真正的‘终身无邪色,可以对天地鬼神’,而你做不到。你仍然有邪念,真是自欺欺人。
此君之规条誓行者。尚然如此。何况其馀。
张公说:这是你们文昌社订的规条,你都做不到了,其馀的更不必说!由此可知,张先生所说的“专务虚名”不假。一条一条列举出来,使俞先生无话可说。
君连岁所焚之疏。悉陈於天。
你每年所写的疏文,灶神爷确实帮你送到天上,呈交给天帝。
上帝命日游使者。察君善恶。数年无一善行可记。
《了凡四训》末後一章有“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要相信。现代这些邪鬼恶神充满世间,心地要是不正,必然走入邪道。邪教佛堂、神坛,这些事确确实实妨碍了正法弘传。
鬼神之事,真正是有!可见上帝对他不是不关心,天天派这些尊神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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