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宠》第124章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史书,向来都是胜者的史书,谁会又在乎此刻的名声?
眼看着叶瑾和自己擦肩而过,就要走下大殿,谢竟之心里徘徊已久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大司马打算日后怎样?”
那人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沉默了一小会儿才漫不经心道,“当今昏庸,换一个贤主辅佐罢了。”
谢竟之点点头,目送那道脊背笔直的背影离开,转身推开了大殿的门。
慕子寒已经有些迷糊,听见开门声,只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这一生,从不受宠爱的二皇子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得到过许多,也失去过许多。
唯一爱过的女子因为他而死,他又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和弟弟。
或许,还有父亲。
起初他只是想要报仇,想要不再任人摆布,想要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可是后来渐渐的,事情开始失控,想要的越多,手上沾染的鲜血也就越多,心里的破洞就越大。
登上皇位后,心里的大洞更是无限地扩大,谋略人心,肆意妄为,他越是挥霍,越是觉得孤独,越是觉得高处不胜寒,却再也没能梦见柳遥,他心底唯一的温暖。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所以在看见季流儿的时候才顷刻沦陷……
是不知道危险就在身后,还是潜意识里已经准备好了迈向死亡呢?
慕子寒抬手挡住了跳动的烛火。
他这一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呢……
谢竟之见屏风后半晌没有动静,只从屏风的投影上看到一只抬起的手,以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连忙绕过屏风,附耳过去,道,“陛下有何吩咐?”
慕子寒动了动嘴,却没有说话。
“陛下?”谢竟之又看了看脸色蜡黄的皇帝,有些疑惑。
慕子寒突然想起叶瑾临走前那句话来,炀,好内远礼曰炀,去礼远众曰炀,逆天虐民曰炀,好大殆政曰炀,薄情寡义曰炀,离德荒国曰炀……
典礼司已经准备好了将这个字作为他一生的概括了吗……
蓦地,慕子寒如同被卡住脖子一样沙哑破碎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起来。
“殉葬!我要……整个后宫殉葬!”
☆、第115章 此去经年
炀帝二年六月二十八日,帝崩,先太子遗孤慕倾熙即位,定年号敬和,何煦、谢竟之矫诏引叶瑾辅政;
七月初五日,叶瑾为假黄钺、左大丞相,总领百官;
同日进封雁王,夫人秋景浓进位雁王妃。
雁王妃。
秋景浓默默看着镜中,青沙正专心致志地为她梳理发髻。
从前年千秋节上第一次遇见叶瑾到现在,头上的珠钗玉翠越来越多,位分越来越高,可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宁和太平的日子罢了。
如今叶瑾名为辅政,实际上却是控制了整个朝局。
因为慕倾熙尚且年幼,不能自保,叶瑾和她如今实际上是住在新建好的九华宫里,陪着慕倾熙。
“小姐在想什么呢?”青沙笑眯眯地看着镜子里若有所思的某人,问道。
秋景浓眼神一暗,敷衍道,“没什么。”
“小姐梳这王妃的发髻真好看。”青沙也不在意秋景浓看起来不高地情绪,抬手又插上一根珠钗,左右端详一番。
秋景浓却觉得脖子上又重了几分。
所以说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上究竟有什么用?
叶瑾自从接手了全部政务以后就更加忙了,虽然提拔了不少人才,连带着叫她哥哥秋意南也入了仕,可是依旧每天都会忙到很晚。
毕竟几朝积攒下来的问题太多,顷刻间全部堆到了叶瑾手里,待他解决。
譬如昨夜,他便留在了书房没有回来。
秋景浓看了一眼窗外升得老高的太阳,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回来?”
换做是谁,都受不了这样的通宵熬夜不是吗。
“王爷现如今是摄政王,自然忙些,小姐便放宽了心吧。”青沙宽慰道。
没想到秋景浓听见她的话当即就变了脸色,“什么摄政王?”
“王爷现在统领朝政,又住在宫里,可不就是摄政王么?”青沙无辜地眨眨眼睛,又补上一句,“外边都这么说。”
“你如何知道外边怎么说?”秋景浓转过头,目光如炬,声音冷淡,“出过宫么?”
青沙“噗通”一下跪下来,忙不迭地解释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奴婢只是实在在这宫里待不下去了,才出去透透气……”
秋景浓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下次还是莫要如此了。”
青沙连忙谢恩。
秋景浓扭头看了看云鬓堆叠的自己,漫不经心道,“你先退下吧,把青流叫进来。”
青沙转了转眼珠,扭头退了出去。
青流一进来,就看见秋景浓一只手撑着下巴伏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青沙说小姐心情不大好,她倒是有点担心。
“小姐?”
“她最近和那边还有联系?”秋景浓开门见山地问道。
如果青流身在九华宫还能接收到云国来的消息,那么九华宫的防守究竟是有多么薄弱,又或者说,云国的暗探们,究竟是有多高明?
青流点点头,道,“是信鸽。”
“可截下了?”
“每一次都截下了,只是汇报小姐的近况,并没有什么秘密,便没有替换,直接放出去了。”青流回答道。
汇报近况……
秋景浓揉了揉额角,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想清楚,秋景露究竟是只是作为姐姐关心她,还是作为云国的皇后关注她……
想来越发地觉得脑袋沉得很,秋景浓抬手拔下一根珠钗,道,“帮我拆下来,随便绾一个轻巧些的便好,沉死了。”
青流点点头,赶忙上前,将青沙刚绾好的发髻打开来重新梳理。
“待会儿你随我去书房看看吧。”叶瑾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他自己不注意身体,她可得去提醒他。
青流刚答应了,便听门口“吱呀”一声,应当是有人进来了。
片刻间那人已经转进来了内间,紫衣墨发,正是眉宇间有些疲惫的叶瑾。
青流立刻麻利地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她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碍事了……看那人一进来目光就没离开过秋景浓的样子,青流觉得自己刚帮秋景浓挽起地发髻应该是白绾了。
“你回来了?”
叶瑾“嗯”了一声,弯腰便将秋景浓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秋景浓吓了一跳,伸手推了推叶瑾的胸口,道,“你做什么?这才刚……”
说话间那人已经将她放到了床上,抿了抿嘴,便跟着上了床。
秋景浓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人已经被整个圈在了怀里,叶瑾只是安安静静地搂着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有些累,陪我睡一会儿。”话毕,那人已经将眼睛闭上,不再说话了。
不多时,头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秋景浓被他圈在怀里,微微扬头,就看见那张绝色倾国的睡颜。
他实实在在地是有些累了。
秋景浓虽然并未通宵不眠,可叶瑾不在她身边,睡得确实也不十分安稳,这么一动不动地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檀香味道,秋景浓很快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秋景浓活动了一下筋骨,才发觉自己竟然比那人醒得还晚。
叶瑾正一只手撑着头,坐在对面的桌子前,目光温存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时候醒的?”秋景浓翻身坐起来,侧头看了眼床边不远处的铜镜,还好,青流为她绾的发髻还没乱。
“有一会儿了。”叶瑾简简单单地说道,站起身走到床边伸出手,“走,我们出去逛逛。”
嗯?
秋景浓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人怎么忽然就闲下来了,昨夜不是还忙到通宵的吗?
不过叶瑾难得兴致,秋景浓也没犹豫,抬手把手搭上去,便被叶瑾拉下了床。
“去哪里?”
叶瑾含笑摇摇头,只是说道,“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秋景浓眨眨眼睛,她最近一直致力于研究各种营养丰富的汤汤水水,来保障叶瑾不被熬垮,哪有心思去管今夕何夕?
叶瑾这样一问,倒是真的把她问住了。
那人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无奈笑容,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揽在怀里,附耳道,“你不知道今日是七夕?”
啊?
秋景浓一愣,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的生辰,她最近确实过得有些糊涂,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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