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爷的世子妃》第262章


苏念犹豫了,虽然青河图已经能确定位置,可是未必拿到青河图就一定能找到云辰龙脉,所以嫁给裴子墨,若是她根本就活不过这几年,裴子墨娶她……
她不敢想。
“裴子墨,找到青河图再说吧。”
苏念略微有变的神色映入裴子墨眼中,裴子墨看透苏念在担心什么,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苏念,我重活一世,最想守护的人,不是父王母妃,而是你,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苏念闻言,倏然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裴子墨,“裴子墨。”
苏念只是轻轻唤了他的名,裴子墨却用食指抵住苏念的唇,继而似自言自语地道,“我跟父王母妃,不论前世今生,都未曾有过多深厚的感情,他们生下我就没怎么管过我,我重活一世,将他们保住,也当是报答生育之恩。”
“我一直就是怀王府的奶娘和官家相伴长大,父王是个冷情的男子,母妃却是个一心只有父王的深情女子,我裴子墨前世的世界一直都是昏暗的,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才是裴子墨,而不是怀王世子。”裴子墨定定看着苏念,仿佛此时在他眼里,只容得下苏念,“我不知道凤女命格会让你七岁殒命,重活一世,我最想做的事,就是保住你的命,给我们一个共守未来的机会。”
她,是比他的亲生父母还重要吗。
苏念眼里隐隐暗涌着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怀王夫妇应当是很恩爱的,而裴子墨一家人也应该是其乐融融的。可是没想到,竟是这样。
裴子墨忽然自嘲地冷笑一声,“或许你可能不信,当我年幼便开始钻研武学,钻研经书,父王也未曾放在眼里,我说过,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就我一个人。”
苏念淡淡垂下眸子,“嗯。”
她也不知道这一个“嗯”字包含了她多少情绪。
裴子墨幽深的黑眸还是定定望着苏念,“回东曜,我娶你。”
苏念忐忑不安的心,似乎在孤寂的海洋上漂泊了许久,开始驻足海岛也只是暂时的着陆,可是,好像驻足越久,她竟是好像在今日彻底寻到了大陆一般,安定了下来。
“好。”良久,苏念看着裴子墨那始终不变的眸子,终是吐露一个“好”字。
裴子墨还来不及欣喜,苏念却又十分冷静地说出下一句引得他沉思的话。
“可是,裴子墨,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如今的情形,想要那么容易就成亲,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念冷淡冷静的声音警醒着裴子墨,裴子墨脑海中不断闪过万千思绪。
对他的权势虎视眈眈又寝食难安的东曜老皇帝,对苏念情思轻绕不知何时会突然出击的离琴,还有个不知会不会久思成怨的青奴……
恰恰相反,苏念想到的却是性格迥异的东曜老皇帝,妄图肖想裴子墨的芳宁公主和苏婉,还有个南楚卧底苏兆成……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很难统一的。
裴子墨默了默,才微靠在梨花木马车车壁上,微微闭目,“这些等到回到东曜再去想,这段时日,便好好休息,回东曜,你我的日子必然不会安生,要做好准备。”
“嗯。”
……
*
晨风萧瑟,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奔波的日夜,晨阳方方从东边山头露出点点光角,载有裴子墨和苏念的梨花木马车便在南楚境内被拦截。
梨花木马车虽然行驶得极为平稳,可是终究还是有点晃动的。突然就这么停了下来,苏念和裴子墨都是武功绝顶之人,不可能丝毫没有感觉。
果不其然,裴子墨刚睁开眼不久,同样倚靠着马车车壁闭目养神的苏念也缓缓睁开那双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双眸。
“怎么忽然停下了。”苏念淡淡问道。
裴子墨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过须臾,墨寒便撩开车帘,对着车内的苏念和裴子墨轻声道,“世子爷,前方估摸二十步之远,有一队南楚兵马阻拦了我们的去路。”
裴子墨闻言不禁淡淡蹙眉,“嗯,然后。”
墨寒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只能如实禀报。“领军的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说,请世子爷和苏小姐下马车。”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他们可知道如此请我下马车的后果?”
裴子墨徒然提高一个音调,只要是有武功的人,当然是都听的到的。
片刻的沉默,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道儒雅清淡的男声。“请裴世子与洛华公主下车一聚。”
苏念一听这儒雅淡泊之声,脑海中立马浮现了那个黑发蓝衣,孤傲疏离的男子模样,心里闪过一抹不明情绪,离琴?
离琴为什么会突然将他们拦截下来。
抬眸望向裴子墨,发现裴子墨那双幽暗黑眸正在幽幽地注视着自己,苏念不可见微的动了动眸子,轻咳两声,“要不然,下去看看?”
“如果我拒绝呢?”裴子墨声音很冷。
苏念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那就不去。”
反正她也懒,大不了就这么耗着,他们是不可能跟南楚的官兵打起来的。南楚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扣着他们,即便一直这样僵持,堂堂怀王世子被扣押在南楚,东曜那个老皇帝也是挂不住面子,得来将他们接回去的。
裴子墨淡淡看着苏念,发现她脸上神色比自己还要不以为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来,她没有想要出去见离琴的念头。
裴子墨微舒一口气,不是他敏感,离琴能够和他争夺商界,直至今日都还能平分天下,没有半斤八两,是不可能的。
离琴,是他唯一一个当作对手的人。
裴子墨缓缓从他锦色烫金镶绣的宽大袖中取出一面天蚕丝面纱,递给苏念,“戴上。”
“……”
苏念无语,裴子墨这只死狐狸身上,怎么时时刻刻都备着一块面纱……明明在古代是闺阁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怎么他一个大男人却是比她还要记得准要备着面纱……
难道裴子墨是面纱怪癖男?
苏念想到这有些忍俊不禁,要是天下人知道世人敬仰的怀王世子是个喜欢面纱的怪癖男,那又将是如何的壮举场面?
看到苏念忽然弯起嘴角,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疑虑,苏念笑什么?“苏念,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
苏念捂着嘴角,接过裴子墨手中洁白而做工精细的面纱,右下角绣着一个楷体的“念”字,极为精巧。
裴子墨黑眸疑惑不解地看着苏念,“苏念,你是不是太久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了?”
苏念闻言顿时止住笑,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裴子墨,你是不是欠抽。”
“……”裴子墨摇摇头,“你到底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有随身携带面纱的习惯。”的……怪癖……
不过苏念隐晦地将“怪癖”二字换成了“习惯”。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他还以为苏念没事笑什么呢。“你从来就不长记性,我如若不给你带着,你岂不是要经常抛头露面。”
世俗的眼光如何看待,他无所谓,流言蜚语他也能制止,可是他不愿意苏念抛头露面,让别人看到她清丽绝美的容颜。
苏念讪讪点点头,“下车吧。”
裴子墨见苏念已用面纱遮住脸,随即亦是点点头,撩开车帘准备下马车。
南楚边境内。
离南楚皇都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沙地满沙,随着晨风微微刮过,时不时卷起些许沙尘弥漫风中,倒是像极了那开战前夕的沙场。
只有数百人的小支军队对面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是一辆用材名贵,外观雅致华典的梨花木马车。马车车辕上坐着一名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和一名面容俊俏的青衣女子。
蓝色的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单手轻轻撩开,首先露出的是那一抹锦色衣袂,随后那俊颜盖天下男子,风华绝世人气度的怀王世子裴子墨十分优雅的下了马车。
稍作停顿,裴子墨又微微微微抬手,锦色宽大衣袖划出漂亮的弧度,随即,那只修长的如玉的大手手背搭上一只纤细而又白皙如玉的女子的手。
顺着手看去,雪白的衣袖是轻盈的雪蚕丝所制,珍贵非常。
车帘再度被掀开。
那只手的主人亦是下了马车。
那女子眉眼精致如画,发丝随意垂直胸前,抬手投足间都是淡雅灵气的风华。
引得士卒皆是眼前一亮。
可惜,女子面戴白色面纱,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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