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236章


9床欢灰桓蔽蘅晌薏豢傻纳裉担骸安患辈患薄D慊厝ハ裙栏黾郏一挂次业木檬盗Γ苣玫枚貌欢缓蟛拍茏龀鼍龆ā!?br /> 黑蛋回到家连忙粗粗把自己开矿所欠人的债估算了一下,他只担心要价高了,会把牛保国这个难逢的好买主给吓跑了,从而错过了这个好茬口。他心里清楚知道,牛保国要是不要了,过了这个村,那可再没这个店儿了,因此哪里敢多说,只是一味尽可能的把价往低的估摸。
第二天晚上,他惴惴不安地来到牛保国家,吞吞吐吐地和牛保国父子交谈着,胆胆怯怯地与之磋商起交易开矿洞子的事来,经过一番很短暂的讨价还价,各自都一再做了最大幅度地让步,最后终于达成共识,在比黑蛋所欠债数额低得黑蛋基本上可以承受的底限上,黑蛋把他这个没有开出金矿的黑窟窿——“没用”的洞子,有偿转让给了牛保国。双方写了一个简单的契约,洞子里的一切物件就都全归牛保国父子所有,就算黑蛋把洞子有偿转让给了牛保国。黑蛋这次在开矿上栽了个大跟斗,把家里折腾得一贫如洗,还差点儿把命都给搭赔上了,肚子里憋气得不行,只是暗中庆幸还碰上牛保国这个好下手,才得以把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而没有导致家破人亡,所以他把牛保国当作是重生父母、再世爹娘,对牛保国父子千恩万谢,感激得就没法说。黑蛋厌恶透顶了他所开的那洞子,所以最后移交手续的时候,连到山里他那洞子看都没有再去看上一眼。
牛保国接手了黑蛋所开的那洞子,首先通过那些经常开矿人的介绍,从蓝田雇来了几个打矿有经验的民工,与他们说定,在矿没打出来以前打洞子按进尺计算工钱,矿打出来以后即按所开矿的吨位付工资,然后在家里炒了几个菜,买了一瓶酒,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他所雇来的这几个开矿人好好款待了一顿,使他们个个酒足饭饱后,就和他们一起带着自家给山神备办的供品,带着祭神所需的香蜡纸钱和一挂蒲城产的很长很长的“大地红”鞭炮,来到黑蛋卖给他的那个洞子跟前,冲着洞子,摆上他老婆张妍用很白很白的面粉蒸的那些个硕大无朋的猪、牛、羊三牲等献食以及几样儿时鲜水果。牛保国神情庄重,虔诚无比,一丝不苟地点燃两根蜡烛和三炷线香,带领着自己的儿子牛连学和所雇来的那些个民工,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首,默默祈祷,烧化纸钱,燃放鞭炮。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名义上是敬神,实际上是想以此来驱邪,冲冲这个洞子的晦气。一声紧似一声炸响得十分密集的爆竹,中间还夹杂有震耳欲聋的雷子炮,顿时把四周的群山都震得发出了隆隆的回声。一时间,鞭炮声,回响声混在一起,响成了一片,直至让人分不清这炮到底是在哪儿响的,哪里的声音是炮声,哪里的声音是响炮所引发的回声。这鞭炮响了足足有二十来分钟才响完,“大地红”炮霎时把这洞子口响得硝烟弥漫,火药味儿呛人,炸成了碎片的爆竹纸散落得满地都是,在洞口铺了厚厚的一层,一片耀眼的红。
牛保国不等洞口的硝烟散尽,就和他儿子牛连学催促雇来的民工,要他们带上工具进洞干活。民工们来到洞里,由于前些日子黑蛋在他乱七八糟所打的那些炮眼里都装满着炸药,没法再挖得出来,难以动手继续干活,于是只好想法在黑蛋装满炸药的那炮眼里重新插上带有**的导火索,点燃后赶紧从洞子里跑出来,远远躲在岩石后面。瞬间洞内就是一声巨响,震得天摇地动,山峰颤抖,洞旁山坡上鲜活而碧绿的树叶都被震得唰唰唰地从树上往下直掉——天哪,谁知道黑蛋这个二愣子这次到底把多少炸药都装到里面去了?这一炮直把牛保国父子震得目瞪口呆,也把所雇的那几个经常给人开矿凿洞的蓝田民工惊得直吐舌头:“哎哟我的妈呀!这一炮不知道把洞里都炸成什么样子了。”
牛连学放心不下,炮声刚一响过,就扑着想要进洞去看个究竟,不想被所雇来的一个蓝田民工一下子给拦腰抱住了,说:“你现在可不敢进去。洞子里刚放过炮,这会儿满是硝烟,进到里面你不仅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还会因为里边空气严重缺氧,把人憋得透不过气甚至窒息而死的。”牛保国父子一听这话,只好却步在洞外耐心等待。
他们焦急地等着,等着……一直等了老半天,等到洞子里的烟气往外冒得差不多了,从蓝田雇来的开矿民工这才一挥手说:“走,现在没事儿了,我们进去看看。”
他们手里提充饱电的矿灯,走进洞子,谁知走到洞子尽头一看,一个个不由惊叫起来:“哎哟我的妈呀!”这一炮把洞子底部的两壁一下都给炸开花了,炸得稀巴烂,炸开了有三间房子大一块地方,炸飞的大小石块儿落得满地都是,老远就挡住了前进的路。他们举着矿灯,猫着腰,步履维艰,小心翼翼地在乱石堆中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照照这儿,望望那儿,细心查看着四周的情况,一旦发现洞顶有炸裂、松动、悬着、很危险的石头,开矿的民工们就很娴熟地用钢钎把它们一一都撬下来,以防下一步施工时猝不及防掉下来,砸伤人。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这些炸碎的烂石头运出洞外,整理清现场后再准备继续凿眼,装药,放炮,打进尺。
谁知道就在大家都正紧张的干着活儿,清理现场时,有一个在洞壁用钢钎撬石头的民工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哎哟妈呀!”这声惊叫立马把在场的其他人给吓愣了,他们闻声乱喊着“咋啦?咋啦?”就都朝他了过来,一连声忙问:“怎么回事?石头把你哪儿砸伤了?要紧不要紧?”大家还都满以为是洞顶掉下来块儿石头,砸着了他哪里,然而见他却指着眼前的一块儿地方,全然一副惊喜的神色说:“你们看,你们都快看,那儿炸出的不是矿吗?”大家拿着好几个矿灯,聚在一起,顺着他指的方向好奇地一照,直照得那块地方一片通明,禁不住眼睛也都唰一下紧盯住那儿,既紧张又吃惊地看了起来。“是呀!是矿,绝对是矿,没一点儿问题!——只看品位高低怎么样哩。”另一个似乎是经验更丰富些的民工走上前去,用钢钎撬下来一块儿,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肯定地说,“看这样子这含量还不低呢。”
原来这金矿也怪,它的分布不像铁矿那样,一有就是一大片,而是线状蕴藏于矿脉中。黑蛋所打的这洞子,其实早就打到有矿的地方了,不凑巧的是他所打的这洞子走向刚好和矿脉的分布同一方向延伸着,可惜他没开矿的起码知识和经验,也根本就不懂得看岩层结构和矿脉走向,只会一天凭热情瞎扑腾胡乱撞,所以才导致洞子一直打,打了七死八活,而没能见着矿。金矿近在咫尺,与他并肩而行,而他却无缘结识,与之失之交臂,直弄得倾家荡产不说,还差点儿因开矿负债累累,无力偿还而自寻短见,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呢——你说这有啥办法?如果不是牛保国父子来得及时,说不定这时他死后他家里都已经把头期纸给烧了,他一缕幽魂早已离开望乡台,飘飘悠悠向着丰都城奔去。你说,这事能怪谁?用农村人讲迷信的话说,那只能怪命,不公平的命使他这样嘛!洪财不发命穷人,你没有财命,就是拼死拼活地闯,也是闯不出个眉眼来的。
记得庙东村人经常说着一则笑话,说土地爷悄悄对财神爷说:“财神,世上人都骂你呢!”财神爷一听,惊诧莫名地问:“骂我怎的?”土地爷说:“骂你嫌贫爱富,把钱只给有钱人而从不心疼穷人。”财神爷颇不以为然地说:“你话可千万别这样说,那些穷人你给钱他们不要嘛,咋能说不是我不给呢?”土地爷诡秘地一笑说:“骗鬼去吧!没看你说这话谁信?”财神爷忿忿不平地说:“不信?不信咱就当场试试?”“试就试呗。”说着土地爷紧跟财神爷,就精心选了个地方,在人们来往必经的一个桥头,财神爷扔了许多银子,看谁来拾。不一会儿,一伙穷人推着沉甸甸的独轮车,吱吱呀呀地迎面而来。土地爷一见喜滋滋的,心想:“死财神,这回你输定了——扔在桥头的银子肯定会被这些穷人捡走的。”谁知道这帮推独轮车的穷人走到离桥头不远的地方,有人突然提议:“咱今儿看谁闭着眼睛能把车子从这桥上推过去。”其他推独轮车的闻声响应,大家都毫不犹豫地逞起英雄,紧闭眼睛,推着独轮车,“噢儿——”一声呐喊,朝着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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