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241章


人实在拿你没办法。”“看你说的。不就是让你来帮我找找你那把量布的尺子嘛,能把你的什么给找没了?叫人像三请诸葛亮似的还要三番五次地请还都请不来。”王黑熊凭着自己超人的敏锐感觉,已经判断出郝芙蓉向卧室的厦房走来,心里像有人在挠一样直痒痒,不过嘴里还是不松劲儿地一味催促着。
“你没见人家正忙着烧火蒸馍哩吗?实在是撂不下手哇。你一个劲儿只顾在那儿打搅人,勾魂哩得是?把人叫你都能给烦死。你也不看,猛火烧不上来,馍到时候蒸不好,你让我公爹他们在地里干一晌活儿,回来吃啥呀?让我公婆、男人都责怪我呀?”郝芙蓉说着不放心地又扭回头去给灶火里添了些柴火,这才一劲儿走来给王黑熊找尺子。
谁知道她刚一迈进厦房门,一眼就看见那尺子明明地在炕头儿上放着,并不是王黑熊说的找不着,这下气就来了,板着脸诘问王黑熊说:“那不是尺子是啥?你自己不去拿,一个劲儿在那儿大呼小叫地喊啥呢?难道还非要我亲自递到你手里不成?”这会儿只见王黑熊嬉皮笑脸地走到芙蓉跟前说:“哟,哟,哟……看把你凶得是要吃人呀?一样的话,你不会笑笑儿地跟我说吗?我拿一个堂堂的庙东村生产大队革委会主任,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你往这儿叫,还不是想把你叫到这儿,和你说说梯己话儿,亲热亲热?看把你气呼呼的那样儿,就像谁欠了你八辈子都还不清的债似的?”郝芙蓉一脸怒气地说:“要亲热你跟你妈亲热去吧,我这会儿没工夫,也烦着的。”说着从厦房里扭身就又要往出走。王黑熊这下可着急了:今日想莲花,明日想莲花,莲花已到手,岂能放她走?于是他该出手时就出手,嗖地一下子蹿上去,一个饿虎扑食,就紧紧地抱住了芙蓉的腰。
“少骚情,我给你说,隔壁可有人哩。你要是叫人家听见了,让我今后咋活人呀?没正经的东西,快撒手,这会儿人家真的还忙着的!”郝芙蓉使劲儿地掰王黑熊抱她的那两条胳膊,竭力想从王黑熊的怀里挣脱,跑开。“我不怕。你把老子惹急了,谁也不怕。隔壁有人,他个兔崽子能把我怎样?我姓王的才不怕呢!老子在这庙东村怕过谁?”王黑熊这会儿哪容郝芙蓉分说,真的就像是一头发疯了的大黑野熊,把郝芙蓉拦腰抱着,猛地一下子就扳倒压在炕上。“死得了。隔壁有人呢,我给你说了,隔壁真的是有人呢!你要是让他知道,给我阿公、男人说了,叫我怎么活呀?松手,你快松手,我求求你了——我的王主任!你看咱俩都好嘛。”郝芙蓉这会儿话语里面明显已经带有了哭声,她竭力撕打着王黑熊,在王黑熊怀里拼命挣扎、反抗。但是不管郝芙蓉是怎样地极力抗争,王黑熊还是强行解开了她的裤带,像剥葱一样把她那裤子抹到她的脚面上。裤子绊缠住了郝芙蓉的腿,郝芙蓉反抗的力度立刻就显得无济于事起来。
“我例假来了,我例假来了。”郝芙蓉尽量压低声音,苦苦哀求王黑熊,“不信,你摸摸看。真的,我不哄你。弄不成,弄了不卫生,咱俩是都会得病的。我求你过两天行不?”谁知道郝芙蓉哀求王黑熊的话不仅没有把王黑熊的野蛮行径制止住,反而把王黑熊的那股邪火撩拨得更旺了。在他看来,例假来了怕什么,带血弄不是更有刺激性,另有滋味在心头吗?此情此景,他欲火攻心,哪里还会理会郝芙蓉这一套,站在炕沿跟前,使性子猛一用力,就把郝芙蓉的两条腿揭起来,折叠得与身子构成了个“U”字形,屁股蛋子刚好突起在炕沿边儿上。郝芙蓉顿时就窝得吭哧吭哧地直喘气,再也无力反抗,而只是一味地拉着哭腔,苦苦地哀求王黑熊:“慢点儿,你慢点儿啊,我求你了……哎哟妈呀——疼死了……你个熊挨球的货就不是人!一下子顶到人心尖子上去了。”郝芙蓉痛苦不堪地哭出声了,“轻一点儿,我撑不住了,实在是吃不住了——我给你说——你饶了我吧。”听着这话,王黑熊可心满意足了,胜利的愉悦充满心头,觉着作为一个男人,他的那阳刚之美,雄壮之力这才得以充分地体现出来,自己这回把郝芙蓉这骚女人算是完全彻底征服了,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力气。他一边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不住地把芙蓉护屁股、往开掀他的那手往开地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手过来,别挡着嘛,让我给你捅尽。”转而又恶狠狠地说,“我今儿个非把你这东西给你弄烂,把你弄得叫八爷不可。我就不信,看你平常还敢不搭理我?”这会儿就再也听不见郝芙蓉说什么了,只能听见她在一声接一声地无力呻唤,并且这呻唤声还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有气无力,最后就连一点儿也都听不见了——她会不会被王黑熊这不是人的货真的一下子给弄死了?……
今天这事尽管是芙蓉压根儿就不愿意,纯属王黑熊的一相情愿,强迫于人,但是迫于人家王黑熊是老贫农、造反派头头,庙东村生产大队的革委会主任,通身红得发紫,权势炙手可热,所以事后郝芙蓉连一点儿口风都没敢向人透露,没敢让任何人知道。再苦、再气,再想不通,她也只能打掉门牙往自己肚子里吞。然而,谁知道她越是这样掖着、藏着,王黑熊就越来样儿了,柿子拣软的捏。他自从得手郝芙蓉以后,心里就像着了魔,老念记着他和郝芙蓉作爱时芙蓉那听起来就像刀子扎一样邪乎的哭叫,觉着那声音特有刺激味儿,比和其他任何一个女干那事都来劲儿——迟早一想起来,都会使他忍不住心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躁热。因而他一见到郝芙蓉,就总想趁机伸手在她那丰腴的乳房上揉捏它一把,或者瞅空儿在郝芙蓉那屁股蛋子上抓给一下,直到芙蓉把他百滋怪味地骂上一句,他这才笑眯眯的一龇牙、一咧嘴,悻悻走开。他这样做,起初还顾忌着点儿,尽量不让有人看见,但是到后来一看,郝芙蓉在没人的时候总在躲着他,离他老远老远,让他怎么也沾不上边儿,这就像是有人给他鼻尖儿上抹了点儿蜂蜜,使他隐隐约约能看得见,闻得到,可就是难以吃得着,可把他能急死。惹急眼了,于是他不管跟前有没有人,就都在郝芙蓉的身上动手动脚起来,仗着自己成分好,还在庙东村生产大队里担任着革委会主任,手里掌有一定的实权,也算一霸,就愈来愈色胆包天、无所顾忌起来。为了给郝芙蓉施加压力,以便使其乖乖就范,王黑熊每次在社员群众大会上,都要借机高喉咙大嗓子,慷慨激昂、振振有辞地向与会的人别有用心地反复申明强调道:“我们大家一定要牢牢记住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谆谆教导:‘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若否认他们,便否认革命;若打击他们,便打击革命。’广大贫农是我们新中国革命的依靠力量,他们为我们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做出过巨大贡献,功不可没,我们一定要知恩图报。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都要以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为准则,想贫下中农之所想,急贫下中农之所急,为贫下中农之所需。谁要是一饱忘了千年饥,吃水忘了挖井人,你就小心着,到时候可别说我王黑熊对你们不客气。”说着他就有意识地用眼睛瞟瞟远远坐在一边的郝芙蓉,意思是你注意听着,这话我敲山震虎,就是针对你,专门说给你听,你可给老子记好。他继续说:“我这人的脾气大家历来不是不知道,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恩怨分明。咱好说,就怎么都行;一旦你要是把我逗躁了,逼急了,可别怨我没情分,不给你面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每次开会,郝芙蓉只要一听到王黑熊说这话,自然清清楚楚地也就知道是给她在施加压力,拿厉害让她看,不由得觉着浑身就都不自在,简直如坐针毡,忧心如焚。她对上次王黑熊的野蛮强暴怕极了,尽管因为当时处于实在孤立无援境地,迫于无奈,只好就范,事后又因家庭成分不好等诸多原因顾虑重重,不得不做缩头乌龟,忍气吞声,没去向有关部门反映,忍着气,强把王黑熊那一壶吃了,事实供她所选择的路只能是得过且过,姑且往前走一步算一步,哪里黑了哪里歇,一切都是万般无奈,但她心眼里是十二分不愿意的。她自己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想,自己遇到这号事,不忍又能怎样呢?能去告诉谁?像自家这样的社会背景,有谁又会相信自己说王黑熊的话是真的?谁又能给自己主持这个公道,撑这个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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