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第210章


“滚!”存雪感觉到一股热气喷上自己后颈,顿时挣扎着要逃脱他的禁锢,但他此刻与凡人无异,根本斗不过如渊,反被抓得更紧。
捕猎者通常都喜欢叼着猎物的喉咙,然后一口咬断。如渊伸手摸了摸存雪的颈部,低声引诱道:“快回头,快回头。”
存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登时骂道:“你这畜生!你给我滚开!”
“失了神力,失了地位,你想如何号令我?”如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俯身向存雪压了下去,“你的眼睛,看上去也很美味。”
他说美味,那便是真的想要品尝。存雪本就畏惧,见他突然凑过来,慌忙闭上双眼。如渊没能碰到他的眼珠,于是伸出一截舌头,在他眼皮上轻轻舔舐。
如渊装睡的这几天,没有饮过鲜血,没有吃过肉食,而如今他梦寐以求的食物就摆在他眼前,他突然不知应当从何下口。
“先吸血还是先吃肉,切成片还是切成块,切成丝还是整只吞?”如渊按着存雪,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不住喃喃自语。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是会这样说话的,存雪不顾恐惧,睁开双眼猛地一掀,想把这怪物从自己身旁赶走。如渊冷不防被推开,却是趁着存雪尚未起身,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腕,将他拖下了地。
地板上是硬的,并且还有突出的石块,存雪左膝被磕到,登时闷哼一声,如渊见他失了力气,便将他提起来按到了桌上。鬼知道这家伙是怎样看见墙角有一张木桌,那里分明是一片昏黑,存雪在此地被关了几日,都没有发现这张桌子。
自己这是真的被他当成食物来对待了,存雪气得几乎要把牙咬碎,如渊还在不断地往前凑,他埋在存雪颈侧,大口吸着仙人身上的气,好像那味道有多香似的。这张木桌摆放的位置与众不同,许是为了不占太多地方,但此刻这陈设却方便了如渊,如渊借助它,将存雪困在墙角,让其无法逃脱。
颈侧忽然一痛,存雪惊呼出声,忙乱之中一脚踢在如渊腰际。如渊被猎物激怒,狠狠咬开了对方的皮肉,要将他生吞活剥,咽下肚去。
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冥君留在存雪体内的封禁居然有了松动的迹象,存雪死死抓住如渊的双肩,几乎要挖出十道血痕,而在如渊背后不远处,竟有一把泛着寒气的长刀缓缓凝聚成形。
为了保命,他不惜受伤也要召出兵器,把这吃人的怪物杀死。
然而他的小动作怎能瞒过如渊,灵气突然被震碎,存雪遭到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血腥气让如渊双眼发亮,他像个孩童一般凑上前来,轻柔地舔着存雪的嘴角。这本是很亲密的动作,假如他不是真在喝血的话。
那两排牙一合,咬破了存雪的双唇。如渊好似回想起了自己当年是如何吞吃妻子,存雪看到他眼里闪烁着狂乱的光芒。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如渊在伤口上重重一咬,“——从那时起,就想吃掉你。”
存雪当然知道如渊想吃了自己,但他没空听对方胡扯。他急得快要疯掉,满脑子只想着怎样把这怪物赶走,他宁可死在书怀手里,也不愿葬身龙腹。
如渊右手化作利爪,搭上了存雪的脊背。天神浑身战栗,他感到外袍内衫一件件被划开,那泛着冷光的龙爪马上就要挨到他的皮肤。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写他在吃人,不是开车!
第127章 高台
也许是死到临头,存雪居然不再恐慌,反而有了闲心去注意其他的事。他感受着那只锋利的爪子在后背游走,不禁皱眉问道:“你要吃便吃,扯坏别人衣裳作甚?”
“你这人也是稀奇,吃过粽子没有?”如渊又在他颈侧舔了一口,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你想,人吃粽子是要拆粽叶,那我吃你,当然要撕掉衣服。”
他说到做到,真的下嘴在存雪右肩咬了一个血口,他的牙实在锋利,也不知他化身为人,为何还会长两排如此锋利的牙。
存雪认命般不再出声,放任如渊在肩头撕咬,自己双目放空,闷声不吭,好似在想旁的事。猎物安静而不挣扎,对捕猎者来说是件好事,但如渊不这样觉得,存雪没有动作,他就失去了兴趣,非得推着对方动一动才行。
他的恶趣味令存雪难以忍受,天神强忍疼痛,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要如何动,才能让你满意?……像你这样的混蛋,我是从未见过……”
如渊丝毫不和他客气,抓住他的手腕又是一口,一边吸吮着伤处的血液,一边回应他的话语:“想来你从前也没有被吃的经历,也没有吃人的经历,自然未曾见过我这样的混蛋。我爱吃活物,你一动不动,总让我觉得我像是在啃食一具尸体,你稍微挣扎一下也可以,总之我要吃活的。”
“你他妈的……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存雪听不得他这般说法,当即惊怒交加,如他先前所言那般挣扎起来。如渊兴致勃勃地连说三声“好”,扫开存雪后颈的长发,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门外的铁锁突然哗啦啦地响了,一把短匕率先穿过门缝,将如渊的衣袖钉在了墙上。紧接着大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书怀擦了把汗,扇了扇鼻端的血腥气,眯着眼寻找屋内两名重犯的身影。
在存雪动用灵力的时候,冥君就已经知晓此间发生了变故,是以派鬼使前来查看。当时书怀也在大殿,听到可以凑热闹,便抢在文砚之前面,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想看存雪和如渊窝里斗,借以再度嘲笑存雪。
然而此时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在角落里交叠的两个人影,顿时老脸一红,觉得这差事还是让文砚之来办比较好。
书怀那一击惹怒了如渊,但他非但不去拔下匕首,反而就着现下的姿势,埋头撕咬着存雪的脖颈。生在天宫长在天宫的神族,天生就细皮嫩肉的,稍微咬几口,马上就要破皮流血,存雪身上被他啃噬的地方顿时血肉模糊,殷红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浸湿了存雪的衣摆。
“你还愣着做什么?!”书怀迟迟没有动作,几乎要把存雪气昏,“你不把这疯子赶走,是想看着我被他咬死?!”
那把匕首本是书怀随手抛出,他也没想到自己竟丢得这样准,正好把如渊钉在那里,而如渊被钉在此处,恰好挡住书怀的视线,叫他看不见存雪。书怀误会了他们在做何事,心里犯了嘀咕,觉得这俩人的情趣实在难以搞懂,但为了存雪的生命安全,他还是跑过去强行扯开了如渊。
冥君忙完了手头的事,带着鬼使也赶过来,看如渊被书怀所制,还想挣扎着再咬存雪一口,便当机立断地拍出一掌,同样给如渊下了禁制。
满桌鲜血,惨烈非常,存雪疼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望着书怀的双眼中却像是要迸出火星。
“你们……呃,他兴趣不错。”书怀不知该怎样讲才好,于是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存雪愤怒非常,使劲拍着身下的木桌,破口大骂:“我早说他是个疯子!你们把他放在我这里,还要装模作样地说没有想杀我!”
“你说清楚,谁想杀你?”直到这时,书怀才觉出不对,“他咬你,不是为了……”
“要我说多少次,这王八蛋他吃人!”存雪猛地咳嗽起来,口中不断溢出血沫。书怀看他衣裳都被扯破了,浑身都是伤痕,本想过去扶他一把,见得如此情形,顿时扶也不敢扶,动也不敢动。
原来只是如渊单方面有点怪癖,从某个方面来讲,存雪还算是个正常人。
存雪缓过气,心中却仍有怒火尚未发散。他见冥君和鬼使都站在原处不动,书怀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心下恼怒,便爬下桌子,扶着墙壁走到如渊身前,狠狠地踢了一脚,命令道:“你给我起来!”
“不是说他想吃了你?那你就别招惹他了,去床上躺着养伤,省得回头死在此地。”书怀扯下被单,劈头盖脸地将存雪罩在里面,打算就这样将人拖走。
然而存雪毫不领情,况且对他而言,死掉倒比活着更痛快。他甩开书怀的手,一把揪住如渊的衣领,按着对方的脑袋往自己颈侧的伤口去凑。如渊低笑出声,张嘴狠狠一扯,又撕开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够了!”冥君厉声喝道,“本君要你死了吗!”
存雪的手猛地一颤,书怀逮住机会,把他裹进被单里丢回床上。鬼使则按住如渊的肩,重又将他推回了栅栏另一端。这次冥君亲自封了如渊的灵力,无论是属于他的还是不属于他的,冥君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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