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的身份(电影版:谍影重重)》第105章


“他说过要把他的遭遇全部写出来,把他所记得的全部事情写出来……这陈述对他是多么痛苦!我无法等那封信了,小姐,我们不能等了,我必须知道一切,你所能告诉我的一切。立刻。”
“你能做什么?”
“去美国大使馆找大使。现在,一切情况。”
玛丽·圣雅克慢慢地收回她的手,朝厢座背后靠,暗红头发贴在软长椅背上。她的目光是那么遥远,眼睛蒙上了泪水的雾霭。“他告诉我,他的生命是在地中海上一个叫做诺阿港岛的小岛上开始的……”
国务卿气冲冲地走进领事馆事务管理局——国务院负责秘密活动的部门——局长办公室。他大步走到房间另一端的局长办公桌前,局长一看到这位权势人物,就忙不迭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是震惊夹杂着困惑。
“国务卿先生?……我没接到您办公室来的任何传令,先生,否则我会立刻到楼上去的。”
国务卿把一份黄皮的公文纸夹摔在局长的办公桌上。纸夹的第一页用粗黑的软尖铅笔写着一排六个名字。
伯恩
德尔塔
美杜莎
该隐
卡洛斯
纹石
领事馆事务管理局局长从办公桌上方往前倾,“我不知道,先生,它们都是名字,当然啰,字母表示一个代号——字母D——还有美杜莎,这仍是保密的,可我听说过。我想那‘卡洛斯’指的是刺客,我巴不得我们对他的情况了解得更多些。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伯恩’、‘该隐’或是‘纹石’。”
“那么到楼上我办公室来听听我刚才和巴黎一次谈话的录音磁带,那你就会了解到所有的情况!”国务卿咆哮道,“磁带上记录着许多异乎寻常的事情,包括发生的渥太华和巴黎的一些枪杀案以及我们在蒙泰恩的一等秘书和一个中央情报局的人之间的奇怪的交易,还有未经国务院认可或同意对外国政府的权力机构、对我们自己的情报部门以及对欧洲报界的一派胡言。有人在进行一场全球性欺骗,把错误的消息散布到了那么多的国家,多得我想都不愿想。我们正在想法让一个加拿大女子神不知鬼不觉飞到美国来。她是在渥太华为政府工作的经济学家,在苏黎世因为一件谋杀事件而被通缉。我们将被迫同意向一个逃亡者提供避难权,被迫破坏法律——因为如果这个女人说出实情,我们都完蛋!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取消你今天的一切活动——我说的是一切活动。把你的全部时间,必要的话加上通宵开夜车,把这该死的事情整个给我弄清楚。竟有一个人在到处行走,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可他脑子里装的秘密情报比十部情报电脑都要多!”
到半夜十二点以后筋疲力尽的领事馆事务管理局局长才打通电话,还差点找不着人。驻巴黎大使馆的一秘在立刻解雇的威胁下把亚历山大·康克林的名字给了他,但是哪里也找不到康克林,他应该在早晨乘坐一架军用飞机从布鲁塞尔回华盛顿,但是他在下午一点二十二分就离开了郎格里,没留下任何电话号码——甚至没有留下紧急电话号码以便必要时可以找到他。从局长了解到的有关康克林的情况来看,这种疏忽是极不寻常的。这个中央情报局人员是人们通常称之为锄奸手的人,指挥着全球各处处理变节和背叛嫌疑案的行动计划,情报站那么多,随时可能有许多人需要他认可或否定。十二小时不知去向是不符合逻辑的。更不寻常的是他的电话记录给抹掉了;在过去的两天内根本就没记录,而中央情报局对电话记录是有非常明确的规定的,可追溯的责任是新政府的新秩序,然而领事馆事务管理局局长知道一个事实:康克林原先和美杜莎有关系。
用国务院不会轻饶相威胁,局长索取了一份康克林在过去五个星期的电话记录的闭路复述。情报局十分不情愿地把它们在电视屏幕上放出来。局长在屏幕前坐了整整两小时,一边指令在郎格里的操作者不断地重播,直至他叫他们停下来。
按照推理打出的电话已有八十六个提到了纹石这个字眼,但都没有反应。于是局长回过头来考虑几个可能性。陆军里有个人他没考虑过,因为他对中央情报局的反感众所周知,但是一星期前康克林在十二分钟之内给他打过两次电话。局长给他在五角大楼内的关系通了电话,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美杜莎。
目前负责陆军情报资料库的高级军官,前西贡指挥官陆军准将欧文·亚瑟·克劳福与至今仍然保密的秘密行动计划有关。美杜莎。
局长拿起会议室的不经过总机的电话,拨了准将在弗尔法斯的家里电话。在电话铃响四次后,克劳福来接电话了。国务院的人在说明了自己身份后问将军是否要打回电话到国务院证实?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它关系到一件以纹石为题的事情。”
“我就打电话回去。”
十八秒钟后他的电话就来了,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局长已把国务院的情报概要告诉了他。
“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准将说。“从一开始就有个控制委员会,成立后不到一星期就给了椭圆形办公室一份初步总结报告,我们的目标使这些步骤具有了正当的理由,你可以相信这一点。”
“我很乐意相信,”国务院的人答道。“这和一星期前纽约的那件事有关系吗?艾略特,史蒂文斯——韦布少校和戴维·艾博?我们是否可以说,那里的情况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你知道了那些变动?”
“我是领事馆事务管理局的头头,将军。”
“是的,你能……史蒂文斯没结过婚;其余的就明白了。推动杀人更可取些,回答是肯定的。”
“我明白了……你们的人伯恩昨天上午乘飞机到纽约来了。”
“我知道。我们知道——就是说康克林和我。我们俩是接手人。”
“你和康克林保持着联系吗?”
“我最后一次和他通话是下午一点钟左右。没有记录,坦率地说,他坚持这一点。”
“他已经离开了郎格里。没留下能够找到他的电话号码。”
“这我也知道,别费心了。出于应有的尊重,请告诉国务卿回避这件事。你也回避。别卷进去。”
“我们已卷进去了,将军。我们正在用外交途径让一名加拿大女子飞到美国来。”
“看在上帝份上,这是为什么?”
“我们是不得已。她迫使我们这样做。”
“那么把她幽禁起来。你们必须这样做!她是我们的解决办法,我们负责。”
“我想你最好解释清楚。”
“我们正在和一个疯人打交道。一个多重性精神分裂症患者,他是一个游动着的行刑队。病一发作,脑袋里轰地一下,他就会杀死几十个无辜者,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已经杀过人了。纽约那次屠杀就是他干的。他杀了史蒂文斯、‘和尚’、韦布——主要是韦布——和另外两个你从来没听说过的人。我们现在明白了,他神志不清,但那也改变不了情况。把他交给我们吧,交给康克林。”
“伯恩吗?”
“是的。我们有证据。指纹。局里证实了,是他的。”
“你们的人会留下指纹?”
“他留下了。”
“他不可能留下。”国务院的人最后说。
“什么?”
“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得出他发疯了这个结论的?就是这个多重性精神分裂或者无论你称之为什么的。”
“康克林和一位精神病医生谈过——最好的医生——一个紧张造成病理性疾病方面的权威。亚历克斯描述了事情前后经过——那是很残酷的,医生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康克林的猜测。”
“他证实这些猜测了吗?”局长震惊地问道。
“是的。”
“根据康克林说的情况?根据他以为他知道的情况?”
“不可能作其它解释了。把他交给我们吧,他是我们的问题。”
“你是个十足的傻瓜,将军。你只应该守着你的资料库,或是更原始的炮兵部队。”
“我讨厌这个。”
“讨厌就讨厌吧,如果你干了我认为你已经干了的事,你可能就只剩下你的厌恨而一无所有了。”
“把话说清楚。”克劳福厉声说。
“你们在对付的不是疯人,不是丧失理性的人,也不是什么该死的多重性精神分裂患者,我看你对这种病跟我一样一窍不通。你们是在和一个记忆缺失症患者打交道,一个尝试了几个月要想知道自己是谁以及他是从哪里来的人。根据我们拿到的一盒磁带,我们推测他曾试图告诉你们——试图康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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