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第74章


得入迷。不其意间,雨竹抬起头微笑道:“好了。”把衣服扔给他。
辰砜一震,如梦初醒般,伧促移开目光。匆忙间,把陶钵端放在桌上,道:“热好了,你也吃一些吧。”
雨竹尝一口,赞道:“不错,不错,你居然还会煮饭,而且比我所煮的菜美味多了。”
只在片刻,辰砜便又谈笑自如;“这个当然,昔时,我在外游历十年,可没有人侍候。命好时锦衣玉食,美女相伴;命歹时,风餐露宿,事事亲力亲为,结果,什么都学了一点。”
“很好,很好,以后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雨竹手一挥, “就这么决定了,当作是你付给我的诊金吧!”
“啊——”辰砜指着雨竹,手指几乎在颤抖:“女人,你不觉得自已很过份吗?” 
“你可以拒绝呀。”雨竹一脸的无所谓,“不过,如果拒绝了,等我当上大辽的皇太后,第一件事就是调你去御膳房打杂。”
“不是当宦官吗,怎么又变成打杂了?”
雨竹阴恻恻的笑:“谁说宦官就不能去御膳房打杂了?”
“天呐,”辰砜苦闷的抱着脑袋,哀叹:“天理何在!”
次日,雨竹开始为辰砜清除化功丹的药力与针灸渡气打通经脉,整个过程正如她所说,极为痛苦。辰砜每日要在特意配制的药汤中泡上两个进辰,再由雨竹施行针灸两个时辰,四个时辰内,都要求辰砜调息配合治疗,一刻不得中断。由于他的内力全失,对烈性药力与银针引渡的真气毫无抵御之力,体内各大穴位受药力与真气冲击,全身由内而外,如烈火焚烧,痛不可抑。若是忍耐不住这种痛楚,调息不稳,就会引起内息紊乱,轻则身残,重则死亡。辰砜的意志极可为坚强,七日炼狱般的治疗,他竟能强忍住不哼一声。连身为仇人的高娜也忍不住赞一声“好一个硬汉。”
第七日,雨竹把最后一根针从辰砜身上拔除后,重重吁一口气。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守护在旁边的高娜急忙扶住她,道:“雨竹,你怎样了。”
给了高娜一个宽慰的笑,雨竹把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高娜不要吵到尚在调息中的辰砜。一如往日,她给辰砜赤裸的上身披一件御寒衣服,手指无意间拂过他的肌肤,指尖僵冷如冰。辰砜睁开了眼,询问般望向她惨白的脸,眼中关切之意浓重。治疗的过程于他是痛,于雨竹则是累,何况她本身是怀孕之人。七日下来,他形销骸立,她侧憔悴不堪。
“我能做的都已完成,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雨竹疲惫倚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把一瓶丹药放在辰砜面前,“内功修练,你比我更清楚,这些丹药以雪莲为主、其它多种药材为辅而练成,能助你事半功倍。”她说着话,双眼已耐不住困倦的阖上,雪白的脸庞如积雪山顶峰的冰雪,晶莹剔透。
辰砜出神看着她,神情怅惘。
高娜轻咳一声,雨竹茫然睁眼,看着高娜,有些羞赧般笑笑:“真困呀!”
“我扶你回屋去,好好睡一觉。”高娜扶起雨竹向门口走去,“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辰砜一眼。
辰砜没动,坐在原位看着面前的药瓶,双手不由攥紧了身上的寒衣,片刻迷惘后,他又合上眼吐纳调息。他一生都是这样,清醒的时候远远多于迷惘的时候。
山谷中的生活,简单而平静,日复一日过去。辰砜每日首要之事,便是爬上积雪山的凌峰,在千年玄冰上修习内功三个时辰,偶尔还能带回几枝雪莲给雨竹练丹。余下的时间,就用来教阿达武功,或捕捉一些小猎物给雨竹补身之用。虽然雨竹并没有真正的强迫他煮一日三餐,但只要有闲暇,多是由他煮饭给雨竹吃。辰砜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雨竹腹中的皇嗣着想,没什么不妥。
随着雨竹临盆之日的接近,寒月开始频频出现。她每天守候在竹简小屋外的草地上,关切注意着雨竹的情况,雨竹对她却冷冷淡淡,不太理会。虽然奇怪她们之间的变化,但雨竹不说,辰砜便不多问。
每当辰砜传授阿达武功之时,寒月就在一旁仔细聆听。起初,辰砜并不多作理会,直到一日,他又见寒月用左手笨拙的练剑,终于忍不住道:“能不能把你的右腕给我看看。”
寒月没想到他会对她说话,愣了愣,顺从的把右腕递到他面前。辰砜两指搭在她的断腕上,探了探手脉,道:“还好,你的内功仍在,资质也不错,以你的境况不适宜用剑,修罗刀薄如蝉翼,轻巧锋利,最适宜用于练左手刀法。不如拜我为师,我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与左手刀法,如何?”
不远处,坐在竹简小屋前晒太阳的雨竹停下了手中针线活,向他们望过来,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瞪着辰砜。
辰砜视而不见,悠闲的负手微笑,虽然甚是随意,却有着与生俱来的雍容优雅。
寒月不假思索“扑”的一下,双膝重重落地,“弟子拜见师父!”
看一眼雨竹愤愤不已的神情,辰砜冲她得意一笑,双手扶起寒月:“好徒弟,不必多礼。你的右腕可以装上‘九连环’弩弓,必要时一启动机关,就可制敌于死命;你暂用树枝练习左手刀法;出了积雪山后,我会为你备齐弩弓与修罗刀。到时,你便是行遍天下,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与保护身边的人。”
他向雨竹走去,“美人,借你笔墨用一用。”不必等到雨竹同意,他已冲入竹简小屋,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张纸出来,纸上墨汁未干,“你先按纸上的心法修习内功,有不解之处,再来问我。”
看着寒月拿着那张内功心法高高兴兴的走向一旁修习,雨竹低声对辰砜道:“你想做什么?她对你没有利用价值。”
“我想利用她?”辰砜似笑非笑,“我有这么落魄吗?”
“你会有这么好心?平白无故的教她武功,而且她还曾经对你不利。”
“你说呢?”辰砜斜睨雨竹一眼,俊秀的长眉入鬓,在温煦阳光中,更显丰神俊朗。
雨竹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继续手中针线活,漠然道:“我不需要她的保护,你总是这么多事,烦不烦?”
“唉——”辰砜无可奈何,“你们女人真麻烦,你分明很关心她,她又分明对你很忠心,非要装得这样僵冷。”辰砜一边摇头,一边往远处走,“难怪你们汉人的那位什么老子会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雨竹顺手拿起身旁的藤萝向他扔去,怒道:“蠢货,不学无术,这句话是老子说的吗?”
辰砜头也没回,随手一挥,就抓住了藤萝,对面前目瞪口呆的阿达道:“看见没有,阿达,娶妻若此,不如去死。”
阿达没有回应他,却向雨竹跑去,“竹姐姐,你怎么了?”
辰砜回头,见雨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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