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落娇红》第102章


触人心扉。一时酸甜苦辣交织而过,又略带涩涩的甜味,他整个身心都变得潮湿。
他欷殻б幌拢媛缎腋5溃骸靶菪荩褚刮颐腔崾欠蚱蘖恕!?br />
他温柔的声音传染给了休休,休休以为天际已经想通了,不再计较那夜的事,便释然地朝他露齿而笑。
她看见他慢慢向她靠近,几乎遮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她开始颤抖,止不住地细微颤抖。他的双手落在她纤细的肩胛上,她的颤抖更厉害了,只那么轻轻一推,两人便软软地躺倒在床榻上。
咫尺间,她迎上天际醉意朦胧的脸,他的吻夹杂着沉重的呼吸接二连三地落下。不知为何,她竟睁眼看他,两双眼睛对上的刹那,似有一道闪电,穿过半黑半灰的天空,窜入天际的眸中。一瞬间,休休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身子不由得僵硬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阵剧痛似要胀裂开来,她禁不住发出一记呻吟。蓦然睁眼,眼前的天际也僵住了身体,他的双目死死盯着洁白的褥单,急促的喘息中,他咬紧牙,带着某种情绪凶猛起来。
在一种压抑到痛苦的折磨之下,休休听到自己的低吟声。天际光滑寒凉的肌肤浸淫在她身上,在他黑色的带着异样神色的瞳孔里望见自己的影子。恍惚间,一切都成空白。她伸手撑在榻上,却碰到了冰凉的东西,眯起眼才看清,那是求子娃娃憨态可掬的脸颊。
也就在同时,只听啪的一声,瓷娃娃滑落在地,跌破成一堆薄片。
天际滑脱于她,一时间,屋内是一种教人窒息的静默。
洁白的褥单干净得刺得人眼盲,更映得躺在床上的女人如春夜的一团月色,寒凉苍白。天际平日里最惧寒,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你不是……处子身。”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里有着摄魄的凌厉。
休休脑子嗡嗡作响,早没了颜色的唇片颤抖着:“天际哥,听我说,这个不重要……”
“可对我很重要!”
天际发狂地吼了一声,捉住了休休的手。那手与他的心一样,冰凉冰凉的。
“你的脑子里现在是不是想着跟他在一起?”
“不是!天际哥,我不是啊!”
休休心一颤,挣扎着,却无法摆脱:“天际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际灼热的气息带着酒气喷薄在她的脸上,声音粗鲁:“我怎么会娶你?”
休休的脑子一片混沌,只是徒劳地摇动着身子:“天际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想嫁给你啊,真的想嫁给你!”
天际瞪红了眼,手劲大得让她的腕骨咯咯作响,痛得她几欲昏厥:“你说你那个父亲很假,没想到你比他还要假!你这个女人,竟然骗了我,真让人恶心!”
说着,他手劲加大,一拽,休休的身子生生被拽倒在床榻下。惨叫中,休休只觉得每一寸肌肤,被一点一滴地撕扯着,无法愈合,像干裂的冰面。她禁不住号啕出声。
天际悲愤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那夜还回来干什么?你早就是他的人了!你去他那里,我不会阻拦你的!”
休休忘记了疼痛,扑上前去,满脸泪水飞溅,双手抓住他的手肘,悲哀地叫着:“天际哥,你听我说,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了。那夜我已跟他说清楚了,我想解释的,可你不想听,你相信我,好不好?”
天际的神志狂乱起来,他扯掉休休的手,悲恸地嘶叫:“是你想和他结束?还是他想和你结束?你和他不可能了,才想到嫁给我对不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霍然起身,休休跪在地上,双手猛地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呜咽着:“天际哥,我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的,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对我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天际已经失去理智了,积郁已久的苦痛顷刻爆发,他疯狂地叫道:“我不会相信你的!我一次又一次地被你骗,也一次又一次地骗自己。为了你,我被人嘲笑,说我新婚之夜连个媳妇都管不住!我已受够了!”
用人听到哭闹声,胆战心惊地从门缝里观察里面的动静。见新夫人披头散发,衣衫零乱,满脸泪水纵横,半跪在天际面前啜泣着。
“夫人……”用人小心地唤了一声。
“滚!滚!”
天际赶用人走,满腔怒火烧得更旺,全身控制不住地颤动:“还有那个燕喜,你们主仆俩联合起来骗我!世上最毒妇人心,我真怕了你们!”边说,他边快速地穿上衣服、靴子。
休休惊恐地拉住他,哀求道:“天际哥,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是你的妻子啊!”
天际的手突地抖了一下,盯着她哀伤绝望的脸,使劲地捏紧了拳头,一刹那又松开了,挣开她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休休哭倒在门槛上,无边无际的黑夜再一次向她席卷而来。
冷月已被黑云遮蔽,天空像条漆黑的幕布,近得似要塌下来。风萧萧,夹杂着呜咽声,嘶嘶鸣叫着。
天际离家已经大半月了。
一开始休休跑到公府去找他,天际竟严词拒绝且不许门吏再报。外面把守得很森严,任何人未经他允许都不让进去。休休生怕外人看出自己的身份,让他面子不好过,自不敢点破,每次都是恹恹然回来。
后来,门吏的防守松懈了,一打听,原来天际跟了刑部主事赴益州办事去了,路途遥远,谁也说不清何时回来。休休心灰意懒,终日待在晗园以泪洗脸,郁郁寡欢。
用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偷偷去了趟沈府,将休休的情况禀告给了柳茹兰。柳茹兰听罢自是吃惊,便急急地赶了过来。
不过是大半月未见,她看到休休时,休休已形容憔悴,眼眶深陷,脸色苍白无颜色,哪像是新娘子模样?她不禁悲从中来,心生怜爱,拥住她流下了泪。
休休倒是镇定,对着柳茹兰惨然笑道:“二夫人看我这副模样,定是可怜休休。休休落得这般光景,怕也是自找的。”
柳茹兰垂泪道:“本以为你们青梅竹马,彼此了解对方,我才放了心。哪知才几天,就风云突变,没想到天际城府这么深。”
休休替天际说话:“二夫人说哪里话来?他本是开朗的,只是有点多思多疑罢了,经人点破也是会云开雾散的。”
“那他这次为何搞得这么严重?”柳茹兰皱了眉头,其实她是不了解天际的。
“也要怪我,没解释明白,他心里有疙瘩。我以为他是理解我的。”休休怆然泪下。
“你要和他解释什么?”
休休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不是三皇子的事?”柳茹兰心下明白,紧盯着她的眼睛。休休迟疑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结婚那夜,你被强人所掳,燕喜受伤。我急着想赶来,却遭老爷阻止,所以猜想定是三皇子所为。”柳茹兰叹息道,“你这孩子用情太专,结果反而伤了自己,那天际怕也被你伤了。”
休休一时泪眼涟涟。
“那萧岿将来三宫六院的,把你忘记也是迟早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会害苦自己的。”柳茹兰似是触动心怀,轻叹道,“还不如平常人家,夫妻两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清贫,却是幸福的。”
休休目光呆滞,神情茫茫然。柳茹兰反而笑起来,安慰她道:“谁没个年轻的时候?找机会跟天际解释清楚,他是你的丈夫了,应该会谅解你的。”
休休听了柳茹兰的话,心里稍微平静。可一想到天际,脸色顷刻又暗淡了下来,她连他的面也见不到了。
柳茹兰要走,休休送她到前院,想问问有关欣杨和燕喜之间的事。柳茹兰虽是深明大义的人,儿子喜欢上了丫鬟,内心自然也是不同意的。如今自己这般境况,柳茹兰只字未提燕喜,她也无话可说。
似乎犹豫了一下,柳茹兰问道:“老爷终归是你的父亲,你们两个僵成这样,总不是办法。”
休休立刻寒了脸,柳如兰也就闭口不谈了。两人间一阵静默,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院门外传来争吵声,两人不觉对望一眼。正在这时,用人匆匆进来,说有位妇人自称是新夫人的母亲,一定要见新夫人。
“娘……”休休惊讶出声。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有人一脚踩了进来。休休隔着树荫,朦胧瞧见母亲曹桂枝一身桃花红的棉袍,艳艳的一片,步态也是飘忽。
柳茹兰目不转睛地看着曹桂枝,依稀记得她以前的模样,似是被什么触动,轻声脱口道:“曹桂枝……怎么变成这样?”
曹桂枝阶下几步,径直来至休休面前。休休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本能地忍痛闭眼,还未跪下身子,曹桂枝苍白消瘦的手已挥下,重重地扇在休休的脸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