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上》第75章


专宠程清芷一人。
“来人!”
朱竮为自己的想法称赞,得意起来。至于许庭芳,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和自己抢。
高拱一路小碎步跑来,见皇上不再愁眉不展,也扬起一张胖乎乎的脸笑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你先快马回宫,准备册封皇后的事宜。”
语气欢愉,充满期待。
高拱领旨,并未多问,直接去了马厩。
曹太后一身华服,坐在正殿当中,见皇上进门,无往日的笑容,朱竮不解。
“你怎能用强呢?程姑娘自爱清高,清白被毁只能求死,幸亏发现及时,否则不堪设想。若真出了人命,程秀之回京还不知会出什么大事!”
曹太后很少训诫朱竮,这次也是着急。一个儿子下落不明,一个儿子强占民女。想到此处,心里又暗暗着急。
“母后,儿臣应该如何处理?还请母后明示!”朱竮知自己理亏,走到曹太后身边,似孩童般摇着曹太后的衣袖,一脸乖样。
曹太后又好气又好笑。
“有句俗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上只要好生安抚,切记不要用强,”曹太后拂袖起身,“且程姑娘求死不得,最后还是会入宫。”
母后的意思是让自己哄程清芷?朱竮有些困惑,一向都是别人哄他,要他哄人还是第一遭。出了曹太后住所,便往偏殿去了。
偏殿外各站三名内侍,小满正在殿内安慰程清芷,朱竮在门外隐约听到抽泣声,有些害怕进去。那小满方才还骂了自己,这可是杀头的罪。
“皇上驾到!”内侍一看皇上来了,急急高声通报。
废物!朱竮暗骂,无可奈何的推开了门。
小满见朱竮进来,吓得直往程清芷身后躲。骂人的时候不细想,现在躲还来得及么?朱竮看了眼小满,低声道:“你先下去。”
小满嗖的一下,不见了。
程清芷见小满一走,忙蜷缩在床角,一张俏脸满是泪痕,一双杏眼也肿的老高,“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别怕,别怕!昨晚我喝多了,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朱竮轻声安抚,温柔至极。程清芷却不说话,流泪不止。
第二日一早,朱竮又去哄程清芷,效果甚微。
第三日一早,又败。
第四日一早,闭门不见。
程清芷的泪就没有停过。一见朱竮,立刻往被子里钻,更别说让朱竮碰她了。这可急坏了朱竮,他虽是一国之君,可从未纳过妃子,这次初尝女人滋味,心里有几千只猫爪在挠着,挠的他浑身发热,加之是真心爱慕程清芷,烦恼不已。
曹太后见朱竮短短几日,却瘦了一圈,她是慈母之心,心疼无比。朱竮伤心,定是为了程清芷。这几日皇上天天去偏殿,程清芷都没有好脸色,难怪会心情不佳。也怪不得程清芷,女人的贞节比命还重要,想到这里,曹太后一声叹息,为自己,也为程清芷。
“皇上,程姑娘只是一时想不通,你也不要太在意,既然已经得了她,入宫是迟早的事,”曹太后拍了拍朱竮的手,“我儿是当今皇上,哪个女子不爱慕?”虽是安慰人的话,朱竮觉得也有道理,既然每日见不到程清芷,便每日往曹太后这里来了。
“母后有所不知,程清芷早就有了心仪之人。”朱竮无奈的叹了口气,“许庭芳。”
曹太后心里五味杂陈。曹太后忙着安慰皇上,只能暂时放下对许庭芳的思念。
渐渐的,朱竮也不似开始那么烦躁,每天固定去偏殿隔着门和程清芷说几句话,便知足的离开。
曹太后见皇上不着急了,便准备去劝说程清芷,同是女人,最明白不过。
“太后吉祥!”程清芷虽气色不好且情致不高,可还是起身行礼,曹太后见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憔悴了一大圈,忙吩咐膳间炖些补品过来。
“程姑娘,皇上亏待你了,我定会为你做主。”
话落,程清芷的眼泪簌簌流个不停,她自小没有娘,此刻见曹太后安慰自己,只觉更凄苦。
见程清芷不语,曹太后心里肯定她是心软之人,现在需要让程清芷对许庭芳死心。
“程姑娘心中已有心仪之人了,一时难以接受皇上也在情理之中,可程姑娘却不知,许庭芳也有意中人了。”曹太后虽不清楚庭芳是否真的和严容情投意合,可她不想程清芷嫁给许庭芳。
程清芷闻之,大愕。手不禁捏紧以前用来放许庭芳印鉴的荷包。
“许庭芳和严容情投意合,众人皆知,包括你的兄长。”曹太后严肃道,“她是断袖,怎会喜欢程姑娘……依我之见,皇上对程姑娘情深意重,且已有了夫妻之实,何不随了皇上,入宫为妃。
许庭芳喜欢严容?程清芷的脸由红变白再变红,他怎可能是断袖!那他将印鉴赠予自己又是何意?心中隐隐作痛,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程清芷摇了摇头,她不相信,绝对不信许庭芳的意中人不是自己。
曹太后目的已达到,起身离开了偏殿。
小满凑了过来,“小姐,严容不是喜欢爷的么?”
第六十六回
许庭芳好生养了几日,背后的伤口渐渐愈合。陶不弃见他好的差不多,又打起小九九来。每日看到许庭芳都是一副小媳妇模样,欲言又止。
许庭芳苦笑,看出陶世子想去济阳城,可现在阳城的状况如何一概不知,寻自己的人若是来者不善,岂不是羊入虎口。还有严容,她到底怎样了?二人在河督府相处的种种,严容那娇俏的脸蛋,柔软的樱唇,身上好闻的翰墨香,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严容,你可安好?他们定是认为自己死了。
陶不弃敲门进来,举起手中的一个炖盅,“许兄,方才我去镇里闲逛,吃了碗七翠粒兜兰湎拭溃氐馗懵蛄艘恢选!碧詹黄纳聿模褪浅猿隼吹模还纺约虻ィ挂部梢韵嘟唬艺獯味嗫魉攘俗约骸?br /> 许庭芳接过,淡淡道:“多谢陶世子。”见陶不弃仍未离开,直直的盯着他,“陶世子,还有事么?”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陶世子一边说一边拧着腰间的坠着的八宝翡翠挂件,陶不弃深知许庭芳不肯提前去济阳城,就算说了这事,估计用处也不大。
许庭芳打开炖盅,香气四溢,果然是好东西,严容一定爱吃。想到严容,许庭芳一阵心慌。“陶世子有话请讲。”缓缓舀了一勺,细细品尝。
陶不弃走向前,双手撑住桌面,盯着许庭芳一动不动,良久才开口:“许兄,程秀之亲自出来寻你了。”
喝完七翠粒硗シ计鹕硐锤删涣常纪肺⒅澹爸凰蝗耍俊?br /> “还不知道,只知道准备开始重新搜寻济阳城,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程秀之亲自出来寻,那害自己的人应该不是他,只是他在,严容岂不是又要和他亲密无间?想到这个,许庭芳咽了咽口水,将醋尽数咽下。
“我们仍不动,计划照旧。”许庭芳不因程秀之的出现而改变初衷。
简雁容已经昏迷第三天了,韩紫烟拼尽全力救治,效果差强人意。加上这么多天滴水未沾,命在垂危。
程秀之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简雁容,自己倒似病了一番憔悴,活脱脱一个病美人的样子,心中满是悔恨,当初真不应该杀了许庭芳!若知道简雁容因他死而不想独活,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手的。
“书砚,韩紫烟,好好守着严公子,无比照料好。”程秀之起身,撩了撩一头长发,双眼不经意扫过韩紫烟和书砚。
“爷!您要去哪?”韩紫烟见他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程秀之叹了口气,“我去寻许庭芳。”
“程大人知道我们公子在哪?我也去!”书砚一听,去寻许庭芳,立刻从床尾站了起来,双眼种的像柿子,嘴唇一周起了一圈水泡。
“我走了。”程秀之不理书砚,俯身握住简雁容的手,“一定要等我。”
出了河督府,程秀之要了匹快马,沿江而下。一个人找着实费力,可想到简雁容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有心痛。罢了,这就是命!下游的路不好骑马,只能徒步,便牵着马一步一步的走着,天黑了也不放弃,接下来的两天,出了吃饭上茅厕,都没停过,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许庭芳。
三日之后带着马匹回到了河督府。
人瘦了一圈,容颜憔悴,下巴长出一片青色胡渣,束发的锦带掉了,只用枯草随便应付了下。这哪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这分明是逃难的难民啊!
韩紫烟手中的盆“咚”的一声,水花四溅。
下游仔细搜寻,连许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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