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独尊》第2393章

江尘听起来，似乎这里头话里有话，微微笑道：“湖面的确是光滑如镜，平静祥和。只是这湖水如此之深，底下是否暗流涌动，谁也不知。暗流涌动到一定程度，便会形成漩涡，形成风浪，到时候的破坏力就更大了吧？”
江尘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但是江尘还是按自己的意愿回答。
赤水神王眼中一动，大笑起来。
“好一个小甄长老，来，坐下说话。当初夺取赤水天池的擂台赛，小甄长老的发挥，本王一直记在心里。只是本王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找你谈谈。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才有机会。”
江尘躬身道：“多谢神王大人惦记。”
其实江尘心里不愿意被神王惦记，毕竟被这样一个大人物惦记，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像这种私人的召见，绝对不会是为了寒暄几句那么简单。
江尘在等，等神王大人开口。
赤水神王把玩着手中的酒壶，忽然道：“小甄长老如此本事，加入煞星宗着实是可惜了点。本王一向求贤若渴，小甄长老有没有考虑过，加入神王府？为本王效力？”
江尘却没想到，神王大人居然是挖墙脚，而且挖的如此直接。
江尘沉吟道：“神王大人的赏识，按理说甄某应该欣然答应。只是，甄某与韩宗主早有君子约定。哪怕要退出煞星宗，也需六十年后。所以，就算甄某心中千想万想，也是身不由己。暂时是走不开的。还请神王大人见谅。”
“呵呵，小甄长老啊，本王可没看出来，你内心有千想万想。本王看你是恨不得马上走出神王府吧？”
赤水神王的语气有些嗔怒，却是带着几分开玩笑的语气。
江尘苦笑道：“神王大人说笑了。在赤水小世界，还有什么比神王府更有吸引力的呢？”
“当真？”赤水神王眼睛充满睿智地望着江尘，仿佛要看透江尘内心真实想法。
江尘坦然点头：“至少我是这么看的。”
赤水神王轻叹一声：“这么多年来，本王一直在努力经营着赤水小世界。不管外界风云如何变化，本王只希望赤水小世界可以安安稳稳，不被外界的局势所影响。不过，这似乎也有些一厢情愿吧。大势推动，区区赤水小世界想要独善其身，又怎么能够呢？”
这番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江尘说。
江尘不知道赤水神王想表达什么，却不好贸然开口。只能默默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小甄长老，你觉得，赤水小世界这种安稳的日子，能够长久地维持吗？”赤水神王似乎在考验江尘。
江尘寻思了片刻，却是反问道：“神王大人，这天底下，有什么一层不变的存在吗？就以太渊大世界来论，这几十万年，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巨变。赤水小世界能够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神王大人励精图治，口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有些事，将来即便不可为，那也绝对不是神王大人你的错，而是大势所趋，没有办法的事。”
赤水神王面色微微有些变化，叹道：“如此说来，你终究是不看好这种安稳日子能够长久的。”
江尘苦笑道：“我回到赤水小世界的年头不是很长，但就我所知，整个太渊大世界的天帝更替，十分频繁。在这种情况下，人心浮动，早晚必酿成剧变。神王大人，不是甄某悲观，我着实是不看好太渊大世界。”
江尘这番话绝对不是义愤之语。他是在借牢骚来试探赤水神王的态度。
果然，赤水神王面色复杂，看得出来，他对此其实和江尘的看法是差不多的，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有些事，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是你个人的看法？还是你们煞星宗的看法？”赤水神王忽然问道。
“煞星宗？”江尘苦笑道，“神王大人应该知道，我加入煞星宗的年头不长，对煞星宗也谈不上太深的感情。所以，这种私密的话题，还不曾和煞星宗的人交流过。”
江尘当面撒谎，却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连韩宗主也没有么？”赤水神王好奇问道。
“没有。”江尘坚定的很。
赤水神王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忽然又转移话题：“听说你还有一个叔父，却是神出鬼没。怎么很少见到你的叔父？”
“他一辈子游戏人间，放浪形骸。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浪荡到什么地方去了。”江尘苦笑道。
赤水神王叹息一声，气氛又变得有些压抑。
许久之后，赤水神王又轻叹一声：“小甄长老，你或许不知道，本王非常欣赏你，此次召见，也并无任何恶意。有些话本王如果说出来，只怕你也不会信。其实，本王召见你，是想考察你。评估某一种可能性。”
“什么？”江尘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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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1章一颗种子
说实话，江尘还真不知道赤水神王召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聊这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似乎神王大人也不至于闲到这种程度吧？
“本王在评估你，评估你是否有资格称为本王的接班人。”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江尘耳畔。
接班人？
自己和赤水神王完全没有什么交集，成为赤水神王的接班人，这是从何说起呢？
一时间，江尘也是讷讷道：“神王大人，晚辈与神王大人从未有过正面来往，自觉得在神王大人心中，应该也无什么印象。神王此言，着实让晚辈有些无法理解！”
“呵呵，有一种东西叫做眼缘。有些人，你看他一辈子，都不会有眼缘。有些人，你看他一次，就会觉得特别有眼缘。小甄长老，到了神王境界，想问题的思路，做事情的办法，总会有一些特别的。”
这倒是实话，江尘想了想，也觉得言之有理。
见江尘没有说话，赤水神王笑了笑：“怎么？小甄长老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吗？”
江尘苦笑道：“神王大人想听我什么表示？”
“我只想听听你的看法。”
江尘耸耸肩，却是反问道：“神王大人正当盛年，春秋正盛，赤水小世界也是风调雨顺，太平盛世。现在找个接班人，似乎言之尚早吧？”
“谁知道呢？”赤水神王呵呵一笑，“或许，神王诸侯会之后，太渊大世界的格局，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什么事未雨绸缪一下，总是好的。”
“神王大人多虑了吧。”江尘笑道。
“不是多虑。这次诸侯大会，据说有一股力量会推动太渊大世界更改名号。此事一旦推进，要么改元，要么灭亡。只有两种可能性。”
“更改名号？”江尘其实早知道这个消息，但还是一脸震惊，“更改名号，岂非是要连气运都改掉？不怕天道否决，引发灾难吗？”
“是的，有些人，就是这么疯狂。”赤水神王叹道，“现在，小甄长老知道为什么本王要挑选接班人了吧？”
江尘也是苦笑道：“如果真的更改名号，神王大人选我当接班人，那不是把压力丢给我么？”
“的确如此，所以，本王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决心，有没有这样的魄力。”赤水神王微微一笑。
江尘不置可否。
他有没有这种魄力先不说，他对一个小世界的神王，还真不是特别感兴趣，再说了，他有自己的目标。
赤水小世界的诸侯位置，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见江尘犹豫，赤水神王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叹道：“想不到，如今这年头，一方小世界的封号诸侯席位，都已经没有吸引力了。看来，这个世道的确是崩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本王原本以为，老一辈的人，已经失去改变的勇气，已经失去了锐意进取的锋芒。希望或许在年轻一辈。如今看来，年轻一辈，同样已经不具备这个勇气，也不具备这种担当了。难道，咱们太渊大世界，真的已经气数到头了么？”
赤水神王感慨之极。
江尘有些惊讶，在他印象中，赤水神王应该是一个比较稳重的神王诸侯，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他老人家实在没理由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悲观的话啊。
难道说，随着神王诸侯大会到来，这种压力越来越大，让赤水神王都有些稳不住了吗？
江尘劝道：“自古以来，气运到底，总有反弹的时候。我倒觉得，太渊大世界的气数还没到头。”
“哦？何以见得呢？”赤水神王问道。
“我听说，太渊大世界的太渊天帝并没有陨落，天帝在，这气运自然就在。除非天帝陨落，造化信物被收回，那才叫气数已尽！关乎一个大世界的气运，最根本还在于造化信物，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