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勿重蹈》第167章


那就不容小觑了。
因为北堂昊打发安陵墨垣离开后,就在神殿的主殿研究手上的地图,所以并没有发现安陵墨垣没有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而是转了个过道。
安陵墨垣早就了解了殁烎神殿寝宫的位置,早早的就在那附近徘徊,看那一层又一层的侍卫,他无声的勾勒笑意,连张烙都被拦截在外面,看来太子殿下是铁了心不准任何人进入了,那么他又该怎样才能进入?
“丞相大人 ?'…'您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小福子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准备了一些茶点拿到国师的寝宫去,当时他就纳闷了,国师大人这是醒过来了?否则太子殿下又怎么会让自己拿食物过去?没想到才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丞相大人和他走一样的方向。
丞相大人这是迷路了?!不会吧?那样的人——会迷路才怪吧?!
没想到安陵墨垣不知廉耻的冲小福子咧嘴笑了下,“本官迷路了,不知道小福子公公能不能送送在下?”
“哈?!”小福子呆了下,看了下手中的食物,为难的说:“可是……”还未等他说完,安陵墨垣马上又说:“小福子公公这是给谁备给谁送东西?”
“没,那是太子殿下吃剩的,奴才想要找个地方偷偷吃了,丞相大人可千万别说出去。”小福子装作神秘兮兮的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谎话是有多扯,摆放如此整齐的糕点又怎么会是吃剩的?!
安陵墨垣意会的不再多言。
“小福子公公还是先带下官出去吧,在神殿逗留久了估摸着也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小福子苦巴着脸,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
小福子灰溜溜的端着手上的糕点应了声‘是’,然后就往神殿大门的方向走去,没有注意到安陵墨垣若有所思的看了国师寝宫门许久许久才跟上自己的步伐。
153章
安陵墨垣回到丞相府后就马上让侍从去户部,让李宥鸢马上回来。侍从到的时候李宥鸢还在埋头苦干;听到安陵墨垣有事找他;他马上抛下手中的事物,匆匆地与身边的官员说一声,官员不耐烦的点了个头,在李宥鸢走后;酸溜溜的和身边的其他同僚说:“这李大人仗着和丞相大人交好越发的不安分了。”
官员的这番话引来同僚的嘲讽;“你能怎么样?如果你也有李大人一半的样貌;再年轻个几十岁;你也能爬上丞相大人的床;也能享受特殊的待遇。”
“……”
李宥鸢加快脚程;快步赶回丞相府,身后的侍从赶得气直喘,他很想告诉李宥鸢,其实丞相大人大概应该可能不是很急,所以您悠着点,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给你说话的时间。
李宥鸢急匆匆的跑回丞相府后,着急大喊道:“墨垣,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安陵墨垣没有摆出平时惯用的笑意,而是带着一点的沉重。
“墨垣,这么急让我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不会是你有事吧?!”不等安陵墨垣开口,李宥鸢已经擅自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安陵墨垣牵住他的手,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我没事。进来,我有事和你说。”
还在呆愣着的李宥鸢慢半拍的回道,“啊?哦。”
李宥鸢自觉的关好门,“墨垣,有什么事?”否则何必搞得这么神秘。
“边国……太子殿下要让我出面。”安陵墨垣摆出为难的样子,慢吞吞的说道。
李宥鸢明显比安陵墨垣还要着急,“然后呢?太子殿下还逼你什么?!”
“你不用担心,记得我让你管的地方吗?我希望你从里面挑出十个最出色的,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患病,最后在他们身上还未显现出来病症时,送入边国皇宫。”
李宥鸢听安陵墨垣一一道来,本来放松的心再一次绷紧,嘴唇就好像被什么黏住了一般,说一个字都好像要花很久的时间,“墨垣……那……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想推他们入火海。”一旦染上了那个,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前方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他没有办法看着他的朋友们被那恶心的病折磨得不成人样,死的时候还要全身化脓,再说一旦边国新王染上的话……他们一个都逃不掉,估计等不到身上化脓就被五马分尸了。
他真的做不到。
和他们相处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真的不短,他们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还要呆在那楼子里为墨垣打探消息,最后又换来这般下场……
——何其心寒?!
“宥鸢,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不去的话,我还能找谁去?”安陵墨垣走到李宥鸢的身后,轻轻的环抱住李宥鸢,声音中带有一丝的蛊惑意味,轻柔的声音在李宥鸢耳边流传,“宥鸢,他们不会白白死的,你还不相信我吗?他们都还有兄弟姐妹,您相信我,你和他们说的话,他们会更高兴的,用一条命换来全家人的前途,值得。”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我记得里面有一个最出色的,好像是男子?叫做顷聿吧?就让他当前锋吧。边国的新王一定会喜欢他的,一定会。”
李宥鸢瞳孔微微放大,顷聿……
他还记得顷聿一脸期待的说:“小鸢,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到时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他还记得顷聿笑靥如花,笑弯了他的眉眼,虽然身上还留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小鸢,很痛。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痛,到时我就委屈点在下面呗,你说怎么样?!”
他还记得顷聿在母妃闹事时,挡在他的前面,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可是顷聿一点都没有退缩,用他坚定的眼睛吓退了他的母亲,他记得顷聿当时似乎是说:“有我在,谁都不能碰小鸢!”
安陵墨垣就这样看到李宥鸢低着的头一滴滴的泪水划过他的下巴,一滴、一滴跌落在地板上,安陵墨垣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喜欢,因为那泪水第一次不是为他而流。
李宥鸢倏地抬起头,眼睛里还全是泪水,可是却不见忧伤,嘴角轻勾,用他最熟悉的糯音说道:“墨垣,对不起。他们或许心甘情愿赴死,可是我……不能。顷聿……不能给你,”他是除了你以外最在乎我的人,也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我不能。“顷聿……我希望你能尽快放他走,可以吗?”
安陵墨垣嘴巴虽然笑着,可是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李宥鸢没有看出来,只听到安陵墨垣说了声“好。”之后就放下心来,傻傻的对安陵墨垣点头哈腰,口中一直重复着“谢谢你,墨垣!谢谢你!”
谢谢?真不知道这谢谢是冲那几个人说,还是冲着那名叫顷聿的说。安陵墨垣暗下神色。
李宥鸢高兴的想要和顷聿说这件好消息,没想到到达除楚毓楼之外最大的青楼时,并没有见到会在二楼扶栏那等待他的人。
“顷聿……呢?”李宥鸢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声音颤抖成这样,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傻得可以,可是站在他面前的老鸨没有一点取消他的意思,只是带着抱歉的眼神看向他。
“您来晚了,李公子。”
李宥鸢脸色苍白了一分,“你这话什么意思?”心‘喀’了下,脚底发凉起来。
“主子已经把他们都接走了,就在您来的前一个时辰。”
前一个……时辰?那不就是墨垣从户部召他回来的时辰?墨垣根本就没有在乎他的意见,墨垣既然早就做好了决定,又为何要答应他?!
顷聿……走了?是去边国了么?那是不是墨垣早就安排好了?顷聿染上了必死无疑的……病症了么?
老鸨看面前的人脸上失去了最后一滴血色,唇色苍白得骇人,摇了摇头,也不枉顷聿如此的护他,为了他甘愿躺在一个全身化脓的男人身下。
“李公子就不要怪主子,这都是他们的命,生也罢死也罢,半分不由人。”老鸨话说完后就踩着小步子离开李宥鸢的视线。
李宥鸢感觉好像周围都天旋地转了一般,让他分不清方向。他精神恍惚的离开了青楼,双眼定焦在二楼的扶栏上,好像上面还站着那个喜爱穿青衣的男子,用一双无比耀眼的眼睛看向他,对他笑一个比太阳还要灼热的笑容,温柔得可以将人融化,就好似他们第一次见面,顷聿第一次被人强迫交|合,一个人无措的躲在角落,手无力的环抱住自己,当时的他就站在顷聿面前,轻轻的拍了拍顷聿的背,顷聿小声的哭泣,最后抬起头就是用温柔得能将人融化的双眼看着他,沙哑的问他,“你是谁?”
“……我叫宥鸢,李宥鸢。”稚气的他傻乎乎的说。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小鸢吗?”
应该可以吧?!
那个会对他笑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是吗?
安陵墨垣坐在庭院里,暖光倾覆他的周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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