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479章


璀璨的典礼会场灯光下,以濛看着祁邵珩的侧脸,即便妆容都没有遮掩她神色间的憔悴和苍白。
她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还有机会吗?果然,祁邵珩你还是对我太好了,无所牵挂的我,在这个世上有了太过不舍的人,我什么都不怕,只是会舍不得。
舍不得这太过温暖的怀抱,舍不得每一次温柔的相拥,舍不得每一句耳语的亲昵。
台上,颁奖典礼主持人走到中央,刺目地灯光将舞台照射得亮如白昼,她望着祁邵珩的侧脸恍惚地出神。
却听到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出来,“接下来,我要宣布本年年度,获得最佳女主角奖项的是——”
祁邵珩揽着他妻子的肩膀,轻抚着她的后背,夫妻两人陷入的情绪完全和此时紧张的会场没有半分的联系。
舞台的大银幕上,几位最佳女演员的候选人镜头不断的切换。
“让我们恭喜苏以濛小姐!”
以濛的镜头最终出现在屏幕上,四周响起的鼓掌声,以濛微怔,而后被身边的丈夫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孕期,以濛的生活相对封闭,外界对《半生缘》的风评她倒是很少听到,就这么获奖完全在意料之外,有些难以确信地站起身,却听抱着他的祁邵珩在她的头顶落了一吻,“去吧。”
以濛怔然,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典礼会场的聚光灯凝聚在她的上方,仿佛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一直都想着掩藏自己锋芒,成功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可现在她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被这么多人齐齐瞩目。
向前走了几步,以濛看到四周的人都在鼓掌,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群,曾经她以为自己永远和这些人没有半点的关系,可是,现在一切恍若梦中。
一旁年度最具影响力演员区的方素在听到以濛获奖后,顾不得其他,直接飞奔过来抱了抱她。
不远处的聂久,站在一旁对她伸手竖起了大拇指。
以濛走上领奖台,祁邵珩在台下看着他妻子此时完全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焦点,掌声,鲜花簇拥,不断有人恭喜她祝福她,而以濛浅浅一笑,有礼貌地回应,璀璨的灯光下,她不再是对谁也排斥的过分的那个冰冷漠然的女孩子,他的‘大女儿’已经足够优秀,对于这样的场合,再也不畏惧,再也不需要人陪,她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颁奖嘉宾将手里的金色奖杯递给她,台上的她捧在手里,浅笑,宁静而美好。
以濛在笑,发自内心由衷的笑,祁邵珩分辨得出他妻子什么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笑,而在这样的场合里,她能如此的笑,实在难得。
台下,他静静地望着台上的妻子,她足够地好,值得更多的人看到,而不是只被他一个人占有和藏匿。
台上,主持人将音色的麦克风递给以濛,以濛望着台下的人,虽然一直对此有所期待,但是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实现和之诺的约定。
——之诺,我真的做到了。
麦克风握在手里,阿濛的嗓音很浅淡照旧将《半生缘》剧组和工作人员感谢完之后,她接着说道,“曾经,我和我的兄长一起学习表演,他也是很优秀的演员,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一样就最好不过了,直到后来亲人离世,疾病缠身,我曾想过放弃的不仅仅是表演,还有所有的一切,但是有人教会了我如何更好的走完了那段艰难的时光,让我有用勇气重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出演了霍征导演的《半生缘》。而得到了这个奖项。”
获奖感言停顿的间歇,台下发出一阵掌声。
“如上所述,其实我并未想要表示身为演员的艰辛,再次我只想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的丈夫,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台下,祁邵珩一怔,他看到她站在领奖台上对他微笑,眼神温柔软而宁静。
那一刹那,夫妻对视,以濛低头亲吻无名指上戒指的动作定格为所有人眼中最美好的画卷。
祁邵珩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妻子会如此毫无芥蒂地在这样的场合提及他们的关系。
这么多年习惯了主动伸手给她,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将手递给他。
那晚典礼后,原本的酒会盛宴,媒体记者注意到祁先生和祁太太并没有参与,夫妻两个人似乎丝毫不避讳镜头对其的捕捉,牵着手离开了会场。
十二月的,夜晚有些冷。
上车,俯身帮他妻子系好副驾驶位置上的安全带,祁邵珩问,“不会后悔吗?”他知道这大概是他妻子会参与的最后一个和她事业相关联的典礼,自此,完全淡出演绎的道路,事到如今,他倒是替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明白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不能继续下去的遗憾。
以濛释然,“既然奖杯都已经拿到了,也没有什么后悔。”现在,她只想陪着他和他们的孩子,走完未来也许很短也许会很长的这段路,其他,和她的家人相比都不再重要。
“祁邵珩,我们回家。”
“好,回家。”
明亮的路灯,照亮所有的黑暗。
…本章完结…
☆、【006】结局篇:深夜,内心焦躁孩子胎动难平静
十二月中旬,进入腊月,北方下了第一场雪,祁邵珩看着蜷缩在摇椅里的妻子,像个贪睡的孩子一样,午后一直睡到已经接近晚上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将近七个月身孕,双生的缘故,阿濛的负担很重,每天通过睡眠来调节身体过渡的透支,所以一睡往往就会睡很久都难以清醒过来。
“阿濛。”将她耳际濡湿因为汗水濡湿的碎发撩开,露出她沉睡中的侧脸。
苍白的脸色,即便在燃烧旺盛的壁炉旁手脚都依旧冰冷,指尖碰触到的她额际濡湿的汗水完全是冷汗。
“囡。”眼看着她睡梦中紧紧地蹙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显得痛苦,祁邵珩知道现在躺在摇椅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她的手指冰冷的厉害。一边握着她的手指帮她暖手,一边轻唤她,想让她从梦魇里清醒过来。
“囡囡,是不是做噩梦了?醒过来就好了。”
拧眉的人睫毛颤抖着,挣开眼睛,入目看到祁邵珩的脸,叹了一口气,有些虚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有开口说任何话,祁邵珩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他妻子扶在他肩头的颤抖。
“乖,别怕。没事儿了。”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这是个梦而已,忘掉就好了。”
神情镇定下来,以濛苍白着脸靠在祁邵珩身上说道,“我梦到之诺了。”
轻抚他妻子的长发,让她安定下来。
“祁邵珩。”以濛继续说,“我梦到的是在警局那一次,他死了,浑身都是血,那些伤口裂……”将她的脸按在他的怀里,阻止她继续回忆那些染血的回忆。
“过去了,都。不怕,我陪着你,不怕。”祁邵珩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哄着她,与此期间,以濛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一直以来,她内心对之诺不单单只有亏欠,心痛,还有——深深的恐惧。那样的恐惧她从未开口对任何人开口说过,可这一瞬间她觉得祁邵珩明白,不用说出来告诉他他就能明白。
一场噩梦让到了晚餐时间要用餐的以濛也变得没有了任何胃口,“阿濛,喝一点白粥什么都没有放。”
“嗯。”
心情压抑的人,粥只吃了两口就吐了,孕期吃不下不能勉强,她吐得厉害,最终晚餐什么都没有吃。祁邵珩将晚上准备的粥汤放在冰箱里,一会儿要是饿了,再让她继续吃一些。
洗了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祁邵珩看到以濛正立在露台的落地窗前,室外的灯光将雪花飞舞下落的样子照的非常清楚。
觉察到身后不断靠近的脚步上,肩上一暖,有人披了外套在她的身上。
“好大的雪。”
近似喟叹的一句话,仿佛在自言自语仿佛因为内心有了心事儿显得有些失神。
“早早休息。”身后的人劝她。
她摇摇头,沉默着,只是将手递给他,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上楼去。
祁邵珩揽着他妻子的腰际,楼梯地台阶一个一个向上走,走得速度有意放缓,可他还是看到他妻子今天的脸色苍白而病态,精神状态也格外的倦怠。
阿濛内心烦躁,不平静,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出现了,只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内心格外的躁动不安,这样不好的预感让她很焦躁,因为这样的情绪似乎影响到了两个孩子,一步一个台阶上楼梯的过程中,两个孩子也变得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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