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做的很绝。不然皇上也不会用他,反而会杀他。
单天赐点了点头,眼尾扫到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桌子上有纸可不稀奇,但是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这位大人就是捧着这张纸在看呢、
是记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他再看一次,咦声说出,“是药材?”
任江流看着他,惊讶道,“你知道?”
单天赐胸膛一挺,点头道,“我少时身体不好,可是没少和药打交道。比如众生釀,说白了就是百家酒,但是这酒有说头,要每家每户在床头供奉三天,然后把一百份酒都拿回来,还要再封五年。”
任江流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可知红花溢与练骨丹?”
单天赐道,“红花溢我不知道,练骨丹可以去巳北李家去寻,不过那是人家的传家秘宝,可能不好取得。”
任江流摇头,“既然知道这东西在何处,要取来便容易了,难的是众生釀,三天好说,五年难等。”
单天赐眼中跃上神采,指着自己看着任江流。
任江流笑了,“你有?”
单天赐期期艾艾的道,“那能让我见姐姐一面吗?”
任江流只是看着他笑,笑的单天赐冷汗直流,连忙说不敢了,不敢了,就要回去取药。
任江流在他身后说,“喂,那个谁。”
单天赐回头道,“单天赐。”
任江流道,“单天赐,以后来了。”他顿了顿,“不用躲在厨房。”
单天赐瞬间大喜,回去取药的脚步也更轻快了。
他走之后回来的很快,任江流当晚便拿到了药,百家酒酿成之后仅仅有一小瓷瓶。任江流想了想,这次回京之后他没去见皇上,皇上也没要见他,现在再出去的话应该算是继续思过吧?
恩,一定是这样。
他得知药的下落便无法不去理会,心也不安稳了,立即吩咐人备好马匹。走去小厅要跟小云姐妹告别的时候才发现那边不太平,他停了停,正好听见小云柔柔的说,“……你们对我有恩,却与我有仇。我这个人不太善良,恩要报,仇也要报。以后你们想来就来吧,仇是一顿棍棒,恩是三两白银,如同当初你们把我卖掉的价格一样,非常公平。”
任江流摇了摇头,不去打扰她,让小张代为传达自己离开的消息,便转身上马离开了。
?
☆、父子
? 这些年兵荒马乱,灾祸频频,越是远离皇城就越见破败,沿途不少村落已成空城,灾民流离失所,直到过了武林盟地界才略有好转。
任江流的目标是巳北,他走的是最近的一条路,即便这样,也用了足足半个月。
将要入夜的时候,如同大多数没有客栈的晚上一样,任江流进入破庙休息。
他进去之时小庙已经有很多人了,任江流眼睛一扫,寻找到了一个空位大踏步走过去。也不在意别人好奇的眼神,将一些精巧的盆盆罐罐的从大马身侧的布袋中拿出来,点上火,温酒,再起另一个炉子,将肉菜馒头蒸出香味。
这套工具是杨柳那个馋嘴丫头捣鼓着做的,听说他要出门,说什么都让他带着,说是知道他一赶路就没日没夜,带上这东西至少能吃个热食。
任江流心想难道自己还会亏待自己?如果想吃热的了,就算荒郊野岭也能捉了畜生来烤。他当时没当一回事,只怕回家之后杨柳唠叨,再看东西已经备在马上,就直接带走了。
但这一上路,他就发现了这套东西的好处,真的是,非常方便啊。
这这边动作还有吃食飘出的香味早引人侧目,会在这个时候在破庙休息的,有些是难民,有些是乞丐,唯一的例外是一对父子。
他们倒是善人,看着周围的人可怜,那处吃食分了出去。
这些吃食很少,本来就正好是两个人的一餐,如今被分给了十几个人,自然是不够用的,但聊胜于无,难民一众都感恩戴德。
父子二人受了他们的礼,父亲闭目养神,儿子却别别扭扭的不痛快,眼睛瞟着悠闲自在的任江流,小声嘀咕一声冷血。
那父亲睁眼看他,只说个人皆有缘法,修行在个人,舍得在个人,不能强求,不可强求。
儿子赶忙说是,还是挺不高兴的。
他们这边说话的声音很小,寺庙人多嘈杂,三步开外,根本什么都听不清,是以没人发现此处种种。
任江流慢慢吃着牛肉和馒头,牛肉是他包了客栈的厨房亲自看着人做的,炖的软而不烂,柔韧圆滑,刚一拿出来足足飘香十里。馒头内中也大有说头,只是现在凉了,吃起来倒是平平。
他想了想,用油把馒头片煎的金黄,光是看着那颜色就很是喜人。
一刻钟,他吃食物,也恢复了力气。看了看外边天色,忽然走出去了。
那边的儿子一怔,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零件工具,有些不知所措的问父亲,“爹,他不怕被人偷走吗?”
父亲想了想,道,“不设小人之心。”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他看着那人回来,手里还托着什么东西。
儿子眯眼看着他动作,发觉那是一头已经收拾干净的野山羊,撇了撇嘴,道,“真能吃。”
说着,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神色尴尬的垂下了眼睛。
那边任江流没进破庙,在外边收拾着架起了篝火,又从马身上的皮袋子里那出调料,用小刷子一层一层往羊身上刷,不多时,羊已经开始滴油了。
破庙内肚子叫的人逐渐增多,还有小孩想要讨食的哭闹声。
再过半刻钟,一心想要睡觉的父亲也坐不住了,喃喃道,“真香啊……”
儿子哭丧着脸,愧疚道,“儿子无能,让父亲也跟着受累。”
不过是一顿烤羊肉,本来也没什么的……
父亲摇头,“天要降灾,你又能如何?”
这边正说着,外边忽然有人道,“你们还看什么?再不吃,要糊了啊。”
庙内的人怔怔看着这个首次开口的公子,不知该有什么反应,该进还是该退。
那人用匕首割下一直羊腿,手一扬,扔到那对父子的手中,道,“接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欢天喜地赶了过去,又是咽口水又是感谢。
这么大一只羊啊!终于能吃顿饱饭了!
油乎乎的羊腿落在手里,儿子愣了半天,颤抖的道,“父、父父父……”
父亲睁眼,道,“看到了。”
儿子欢喜又难堪,开心又愧疚,整容道,“我去道歉。”
父亲见那人已经开始收拾自己那些做吃食用的东西,摇了摇头,道,“道谢吧。”
不道歉,只道谢?
儿子自然不敢违逆父亲,好声好气的对任江流弯弯腰,道,“多谢公子,今日赠食之恩小子定不会忘,只是如今颠沛已久,身无长物,无以为报。敢问公子名讳,来日好做报答。”
任江流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因为长久忧虑无法牵起的嘴角动了动,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声多谢足以。”
这是个豁达的人,儿子却总觉得心中不舒服,想道刚刚自己的小人之心,暗自责备自己,忙道,“不够的,怎么够。”
“够不够,还得我说了算。”任江流收拾好手中的东西,起身之间,带着说不出的威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说你身无长物,确是错了。”
儿子不解又纳闷,回头看着父亲。
父亲摇了摇头,他又转过头,拱手施礼道,“请公子赐教。”
任江流轻笑,“你们拥有很多人都没有的东西,怎么会不知道。”他看了看外边天色,借着余光看了看分食的难民,慢慢道,“心善的人会有好报,你们会看到那一天。”
这……这话的意思是夸他们吗?
儿子不知自己猜的对不对,又回头去看父亲,但这一回头,身前的人就离开了。他看着那人动作娴熟的翻身上马,惊讶的道,“晚间也要赶路?这……是有急事?”
父亲看了一会儿,眼中渗入惆怅,只道,“不知,吃饭吧。”
然而他拿着羊腿迟迟没有动作,心中苦笑,活在这世上,就算有善心,也要有发善心的资本才行。
他们落魄至此,若再抱着这无谓的善心,这日子,可没法过下去了。
…………………………………………………………
又赶了一日的路,巳北已经近在眼前,任江流在驿站略作修整,出门的时候意外发现驿站前围了很多人,乍一看煞是热闹。
此地偏僻,若无大事,可不会冒出这么多人。
任江流难抵好奇心,抬眼看了看。
“这位公子,这里可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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