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楚皇宫外人总是这样随便进出可不好,希望顾将军下次来时一切按照规章制度,莫要太过任性。这次我便不留客了,你走吧。”
说着,皱眉看着任江流没穿鞋子的双脚,他记得那双脚正常该是何种模样,最好看的时候莫过于在床上浑身熏红,十个白生生的脚趾忍耐不住紧紧蜷缩起来的样子。
梁京墨恼恨自己看到他就晃神,嘴角要笑不笑的扬起,干脆将任江流打横抱了起来。怀中的人意外没有反抗,嘴唇略略蠕动,发生的声音虽然小,却瞒不住梁京墨和顾花君这样的高手,“走吧,你现在……就回去。”
梁京墨脚步一顿,如同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内中走。
顾花君听着他吃力的声音,看着眼前已经空旷下来的景色,喃喃自语道,“我不走,你不走我就不走。”
?
☆、冲突
? 入内之后,梁京墨将任江流放在床上,他伸手将幕帘拉开一些,看了看旁边已经空了的药碗,哂笑道,“才让你稍稍离开眼睛,就发生了这等事。”
任江流闭着眼睛不说话,梁京墨皱眉去探他额头,那人突然睁开眼睛道,“别碰我。”
梁京墨手一僵,玩味的挑眉,笑道,“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啊,你露出这样的神情,只会激起我征服的欲望。”
他笑了笑,故意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在他眼上落下一个吻。
眼皮下不断颤动的眼睛透过一层薄薄的肌肤直接传递过来,梁京墨戏弄够了,直起身取来温水和布巾,半跪下来帮他洗脚。
哪怕是温热的水也不能直接触碰,他将手巾浸湿,又凉了凉,再帮他擦拭足掌。
男人脚和女人的脚不一样,无法只手可握,师无名洗着洗着,动作渐渐变得不单纯,握着他骨肉匀称的脚掌半晌没有动作,之后干咳一声帮他擦干水痕,又出去许久才进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好吗?”
任江流满身都是冷汗,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有些不舒服,梁京墨坐在他身边拿着他的头发在手中把玩,没头没脑的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的这么长了?用我帮你梳头发吗?小时候也帮妹妹梳过。”
任江流睁开眼睛,波光流转的眼睛半藏在垂着的眼睫之下,他没看身边的人,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道,“小的时候……师尊也帮我梳过头发。”
却只说一句,便闭口不谈了。
梁京墨侧头看着他,任江流的脸色一寸一寸僵硬,最后近乎惊恐的将头撇在一边。
“你过来看我。”梁京墨忽然将他拉起来,手指及具威胁性的握紧他的后颈,逼问道,“开口,说话。”
任江流张了张口,咬牙道,“说、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平时的从容淡定,仿若惧怕一样,眼中神色令人心生不忍。
梁京墨却越发狂怒,咬牙切齿道,“你骗我,就连这种时候,你也要做这些伪装,你好好看着我,你怕的是什么?你何曾怕过我?你只是不想听我再提及你的过往,就做出这幅表情来给我看!任江流,任江流!!!”梁京墨语气一缓,声音低柔的道,“你说,你是不是很恨我?”
心事被他说中,任江流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做出的是虚假反应,他刚刚因为顾花君而心动意摇,梁京墨柔和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在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便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说完那些话他就开始害怕,整整四年时间,他不敢稍微提及过往,却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梁京墨慢慢放开了手,他真怕,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话来伤到他。
四年前他初登帝位,意气风发,本可一切顺利,却因为任江流多出许多变故。
不可谓不恨他,再加上当人达到一个固定的高度之后,连心态都变了,容不得一点反抗,受不了一点忤逆,任江流自然不可能顺着他,他便与他较了三年的劲儿。
三年之中,他好话说尽,恶事做绝,甚至恐吓,羞辱,威胁……那些之前从不屑用的手段尽数用在他身上。
直到近年,他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他发现,自己煞费苦心的将人留下,可是所作所为……似乎将这个人越推越远了。
本来是想好好待他,可是对他的愧疚太多,觉得对方每看自己一眼都像带着憎恨,若是态度好点,就像满怀怜悯,他表现的越是平常,他就越是不安。
任江流听见他问话,只是摇了摇头不说话。
梁京墨宁愿他发泄出来,讽刺,谩骂,或者失声痛哭,说想要报仇,想要杀他——可是,没有。
他就这么无喜无悲的看着他,比一尊木偶还不如。
于是他便绝望了,青着脸呵呵笑了几声,手指摸着他的脸颊,失控的力道抓的任江流骨骼生疼,他诱哄一般的道,“来,你说,你恨我。”
任江流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开口。
梁京墨抓他抓的更紧,命令道,“你说啊!说恨我,说你恨我!”
任江流浑身微微发抖,下颚紧绷,大吼道,“你发什么疯……放手……放手!”
不行!不能说!
任江流眼中一片血红,师尊安详的尸身仿若躺在眼前,余归年正醉醺醺的往嘴里倒酒,萧宏生远远站在阳光最盛的地方,只能看到依稀的人影。
落银河一行似是昨日,拜首种种历历在目,荣涧过往难以忘怀,天行教闹得中原不得安宁,武林盟吵嚷不休,朝廷举步维艰,小云杨柳二人倾心相伴……然后,一切化作虚无,硝烟的大地满耳哀嚎,战争,流血,生灵涂炭。
恨这个字,绝对不能说!
任江流痛不欲生的捂住胸口,真正的恐惧开始侵蚀他的神经。
他知道,自己一旦将话说出就完了,他会再也没有强撑下去的力气,他会……直接崩溃。
是以不管梁京墨说什么,就算照常拿他尚在世的朋友前来撩拨,也无法从他那得到一点心中想要的反应。他终于失望,胸口不断起伏,捂着脸呵呵笑个不停。
他……莫不是疯了?
任江流心惊胆战的瞧着,顾不得自己,双手紧紧按住梁京墨的肩膀摇晃,“你……你怎么样?你……”
“放手!”
梁京墨素来规整的头发有些细微凌乱,衣衫经过刚才的折腾带着皱褶贴在身上,他一辈子也难有这样狼狈的时候,自己却根本没有察觉,手往床边一摸,一把精巧的匕首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他将任江流按压在身下,看着他失去平静的神色,古怪的笑道,“反正这张脸再也不会对我反应真实的情绪,不如割下他,你说好吗?”
说完,根本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按着任江流的肩膀,将刀尖抵在他耳垂下方,手上微微用力,刀尖便陷入了肉里。
任江流惊慌失措,不断挣扎,可他的力气跟对方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毫,不值一提。
梁京墨舔了舔嘴唇,才刚刚划破了一点地方,鲜血便顺着伤口滚滚流出,随着他刀势走下,血越来越多。
“谢竹,谢竹,陪我说话,说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痛吗?恩?我这样划破你的脸,你说你痛吗?”
锐器贴入皮肉的感觉唤起不堪回首的回忆,当日在玉山谷,灵光剑就是这样碾压着他的骨头,绞出他体内每一丝鲜血。更可怕的是,伴随着那毁天灭地痛楚的还有喋喋不休的真相,双重恐惧陡然袭击内心,任江流忽然睁大眼睛,尖叫一声去推他的手。
梁京墨似是狠了心,丝毫不将他的反抗看在眼里,刀口又走的三寸,几乎划到咬肌的位置,而且仍在往下。
“啊……”
梁京墨笑了笑,道,“疼吗?这些年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一个疼字,我现在让你说给我听。”
“放手……畜……牲……畜牲!”任江流撕声道。
“好啊!你说的对,我就是畜牲!你骂啊,接着骂啊!!!”
“放……手……”任江流眼中忽然泛出一点水雾,闭着眼睛侧脸向刀口撞上去。
梁京墨心中一惊,好在他刀子伸的很浅,不过稍微刺破表皮,见他动作立即甩手将刀扔的很远。若非如此,照着任江流这寻死的力道,肯定不能善了了。
“任江流!!!”
梁京墨惊魂未定的抓着他的头发,“你想死是吗?那我今天就把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死不了!就算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流尽,心脏停止跳动,已经失去呼吸,你也死不了。”
他看着对方怔住的神色,痛快的道,“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得陪我活一日。就算觉得煎熬、就算日日受着非人痛苦,你也只能活着陪我。你以为当初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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