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478章


我罢了罢手,说:“没事,我相信你行的,所谓的风葬,实则就是露天葬,它讲究一个气场引导另一个气场。想要引导一个气场,就必须在棺材上方架一些木担镜{的做法采用的是倒杖葬法,就如老祖宗说的,唯明倒杖之法,方知卦例之非,这倒杖法据说能引星辰脉络,连自然之势,顺适其情,不违其理,以棺木二尺三为圆点,两旁树桩相衬,一端倒插,一端顺插,倒者代表阴,顺者代表阳,阴阳相融,方为风葬也。”
“你意思是用木担」撞哪诘钠。闷洳换岜环绱瞪ⅲ俊蹦浅绿炷邢肓艘换岫实馈?br />
我点了点头,“也可以这样说,终归到底,风葬是为了让死者能死得其所,来世有个好出身,只要心诚,万事皆有可能。”
说着,我指了指边上的那四根木桩,“你先在棺材上量二尺三,再在那个位置放上一条红绳,以红绳为点,再在棺材边上插进树桩,记住,木桩与棺材要保持7公分的距离,对了,还有一点,这块地方是隐龙脉,下葬时,讲究一个正脉斜接,连接两根木桩的木板需要斜一点,角度不用太大,只要肉眼能看出来就行。”
“正脉斜接?什么意思?”那陈天男疑惑地问道。
我朝四周看了看,解释道:“正所谓,山有山脉,水有水脉,龙有龙脉,而风葬是将一口棺材露天摆在某个地方,这样以来,必须会阻挡气场的流动,这时候就会产生一条新的脉,而这条脉在风水上被称为,新脉,这个新脉需要正接,就如风水的一句话,正脉斜接,新脉正接,横脉直接,曲脉曲接,急脉缓接,缓脉门接,双脉短接,单脉实接,散脉聚接,伤脉饶接,硬脉软接,要脉不离棺,棺不离脉,高不露风,低不脱脉,阴来阳受,阳来阴作,顺中取逆,逆中取顺,饶龙减虎,绕虎减龙。”
“按照这种说法,另外两根木桩需要正接?”那陈天男想了一下,问道。
我点了点头,满意道:“对,前两根木桩,斜接,后两根木桩正接,这样以来,既能生出一条新脉,又能维持原先那条隐龙脉,倘若不出错的话,苏小林以后会成为是财主,真真正正的财主。”
这话一出,那苏小林立马走了过来,说:“姐夫,我对钱财没啥特殊爱好,不求家财万贯,只祈祷你能好好待我姐。”说着,他瞥了一眼王初瑶。
我点了点头,梦珂已经死了,就算想好好待她,也没这个机会,只好嗯了一声,然后教陈天男一些下葬初拜口诀,再让他去弄那些木桩,我本来想让郎高去帮忙,不过,想到他俩关系有些不搭调,也就打消心中的念头。
那陈天男走开后,怔了怔神色,点燃三柱清香,先朝东方拜了拜,开口道:“拜请地头神(山头的土地神)现出真龙正穴,愿仙体庇佑苏家人丁旺盛,一也子孙贤,二也发万年,三也福绵绵,鬼谷先师,人马成群,六畜成群,大发大贵,早发子子孙孙,万代高将。”
念完这话,他将清香插在东方,开始捣鼓棺材,先是在棺材上量了二尺三的位置,再按照我先前教的方法,将四根木桩插在棺材两边,又用榔头捶进去五十公分,这样以来,木桩的高度大约高出棺材四十公分,再用木板穿过两根木桩。
大概弄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弄好了,乍一看,整口棺材就像被木桩锁在地头,给人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
那郎高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葬法,就问我:“陈九,这种葬法跟普通的土葬有啥差别?”
我笑了笑,说:“土葬讲究的是将死者葬入地下,以山势收山运,以水势收水运,二运皆在,能兴旺后人,当然,前提是那地有这功效,而风葬,则以自然当中的风势为起点,再以阳气为基点,二点结合,形成金阳收纳甲方位的格局,你看看棺材的对面,那处地方有两座高山,属于风口,与棺材所处的位置,正好相互呼应,这样以来,能让棺材再最快的时间风化。待三年后,棺材完全风化,再就地挖一口墓穴,将梦珂的尸骨埋入地下,想必那时候,墓穴应该不会出问题,梦珂也能入土为安。”
“啊!”那郎高惊呼一声,“三年后还要再次下葬?”
我点了点头,“风葬只是一种仪式,死者的最终归属还是入土,唯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让死者安心。”
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反倒是一直未曾开口的王初瑶开口了,她说:“九哥哥,棺材完全风化后,苏姐姐的尸骨不是露了出来么?这样是不是对死者不敬。”
我罢了罢手,解释道:“风葬的时限是三年,三年后,若是尸骨露了出来,则说明死者心中仍有不甘,那时候必须再为死者办一次风葬,再等上三年时间,倘若尸骨还是露了出来,又是继续,直到尸骨不露出为止。”
“这不是折腾苏姐姐么,将她直接…”那王初瑶说到一半时,好像想起什么,就说:“忘了苏姐姐没有葬身之地。”
听她这么一说,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嘀咕道:“这一切或许是命,或许是天意,倘若梦珂的墓穴没出任何问题,我便找不到这隐龙脉,也不会用风葬,至于三年后,以隐龙脉的风水来说,梦珂的棺材不会出任何问题,只会让她下辈子过的更好。”
说完,我将陈天男叫了过来,让他烧一些黄纸,杀三只公鸡敬神,再放上一封鞭炮,这风葬算是结束了。
那陈天男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按照我说的那样,烧了一些黄纸,杀了三只鸡公,最后再点燃一封鞭炮。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天男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心中有股很奇怪的感觉,就觉得他好像变了,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更为重要的是,他在这场丧事中表现的过于老练,压根不像一个新人该有的心态,我甚至觉得,他好像知道下葬的过程,之所以问我,完全是出于某种原因。
待风葬结束后,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二十的样子,我们将最后的扫尾工作弄好,正准备查看那支手,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传来,黑暗中,我好像看到有道影子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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