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名捕》第126章


。”
“你说的荒谬,大人。”陈善反驳道:“古井的水,抚仙村的每一个村民都有喝,我也喝了,我的夫人也喝了,我的确做了许多噩梦,但我的夫人却从来没有被噩梦纠缠过。还有,我那疯儿子陈升,他也从未有过噩梦,也没有出现过幻觉。”陈善道完,村民里有极少数也回应道。
“村长说的对,我也从来不做噩梦,而我自小就是喝古井里的水长大的。”
严成点头道:“我走访抚仙村时,也问过了几家,有不多的村民并不被噩梦所纠缠。当时我已经怀疑古井内含有紫栗,但却想不明白为何有的人喝紫栗中毒产生幻觉,而有些人却无事。直到我在村长村屋里遇见了一位点拨我的人。”严成目光一转,看到牛娃身后站着的女子。女子淡施胭脂,朴素的布衣素钗和苍白病态并没有遮挡住她天然的美丽,严成指着的正是牛娃的娘子,王荷花。
“我……”牛娃看着自己娘子,王荷花摇头说:“我没有,没有点拨你。”
“不是你,是你的病点拨了我。”严成道完,打开了牛皮纸包,里面是一些刚摘下的红色花瓣。王荷花看了一眼,道:“噫,红燕子?”
“不错,这是一位珍贵的草药,我在南仙大山里看到了许多,村长管它叫做‘红燕子’,因为它鲜红似血,且形状像是飞翔的燕子。而它在医术里的学名名叫——雪珍。雪珍是一种内里调息的良药,对于病痛有奇效,而它本身同样是一位解毒药,可解的便是至幻、至迷的毒药。”严成道完雪珍,转而问王荷花道:“如我所猜没错,王荷花你可是从未出现过幻觉?”
王荷花点了点头:“对。”
“王荷花每每身体固疾发作时会服食含有雪珍在内的草药医治,故此她虽然喝了古井里的紫栗,但却不会中毒。”严成又看着村长夫人,说:“村长夫人还有其余不多的不被噩梦、幻觉所纠缠的村民,则是因为喜将雪珍入菜,我曾经看过村长夫人将雪珍果实作为配料入菜。每隔一段时间吃一些雪珍果实,自然不会产生幻觉了。”
严成转向陈善:“村长你不食雪珍做成的菜肴,因为雪珍花本身的辛辣之味让你无法吞咽,这便是村长你被噩梦缠身,而村长夫人却无噩梦的原因。”
严成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解密后,抚仙村内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希望从彼此目光里找寻到事情的真相,最终有村民提议道:“只听他一面之词不可信,我们自己去捞水看看。”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四十余抚仙村村民回家取来了盐粒,又从古井里捞出了水桶,放进水桶里,果然一时沉淀后出现了紫色浮尘的颗粒。
真相似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有村民担忧道:“古井是我们做噩梦的源泉,那我们以后喝什么。”
“对啊,不能喝井水,难得渴死。”
宁长尚这时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一桶是从阴河里取来的河水,你们可以同样检验一下,阴河河水里没有紫栗,是可以喝的。”宁长尚说着,用盐粒在另外一桶早早准备好的水里做了检验,没有紫色浮动颗粒。
“但是……阴河的水是不能喝的。”连夫人突然说,宁长尚好奇问:“为何?”
“阴河流出来的是深埋在南仙大山山下的魔神的血液,谁喝了它的血,谁就会遭受报应。”连夫人道,她见严成、宁长尚不信,肯定的说:“这是真的,几年前有人喝了阴河里的河水,第二天从阴河的源头就飘来了一具满身绿色的尸体,喝了阴河河水的村民见到后活活被吓死了。”
严成同宁长尚对望一眼,绿色尸体岂非同出现在蔡亮床榻旁的绿色骷髅有所关联。果然,有村民称自己也见到了绿色的尸体,也有见到绿色骷髅的村民。
“还有峰儿,若不是他亵渎了阴河之灵,他也不会遭此凶祸。”连夫人认定是阴河之灵的魔神杀害了自己的儿子。
此时,一人悠长清亮的话语从人群后方缓缓传至:“连夫人此言差矣,我可证明害死你儿子的是人,而非鬼神。”
众人回头,严成淡淡一笑,宁长尚的目光里有了一丝别样的神情,他望着人群后,出现的是穿一身青色书生袍的黎斯,还有陈升。
口哨声断断续续,白珍珠走走停停,终于口哨声消失了,白珍珠呼唤金闪闪的名字,又不见答复,莫不是从开始自己认错了人。白珍珠好生无趣,转身想回去村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村屋有一段距离,面前不远出现的一大间村屋竟是白珍珠认识的,是连峰的村屋。
“怎会走到了这里……”白珍珠自言自语,想到一具未埋入土里的尸体搁放在村屋里,白珍珠三步并作两步向远处走。“咚!”的一声沉闷声响让白珍珠身体猛地一震,一点点转回了视线,连峰村屋的门打开了。
一股看不透又冰寒的黑暗从村屋里透露出来,白珍珠恍若看到了一个男童的身影在村屋里面,白珍珠咬着牙,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向村屋里。
村屋侧,那间盛放着连峰尸体的门打开了。白珍珠大声问:“闪闪……闪闪是你吗?你不要吓姐姐。”白珍珠大声其实只是给自己壮胆,但声音到了最后已经听闻不到了,白珍珠在门前停止了好久,终于推开了门。
一张脸贴在地上,眼神狰狞的望向白珍珠。那是大门牙连峰,白珍珠清楚记得大门牙死后是闭着眼睛的,但此刻却睁开了,一双眼珠子还动也不动的瞪着自己。
“啊!”白珍珠贴着冰冷的墙壁,恐惧的叫出声来。
“你说什么……我的儿子是被人害的?”连夫人的目光从黎斯脸上转到了陈升脸上,陈升面无表情,似脸颊上挂着一块冰石。
“陈升,你杀的我儿?”连夫人颤声问。
“不是。”陈升说的很果断:“我没杀人。”
“黎大人,可有证据说就是我儿杀的人 ?'…'”陈善问道,黎斯带着陈升来到严成旁边,望着面前一众村民道:“有。”
“先从连峰尸体开始说。连峰胸口有一个大洞,开始我习惯的将胸口大洞认定是某种利器造成的,比如猎刀、斧头等,因为在伤口边缘有锯齿状的伤痕。凶手极其凶残,杀人后将被害者的心脏血肉都挖空,后来我想到,凶手做的如此残忍,可能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之后,我重新将尸体检验回忆了一番,找到了一个致命疑点。胸口大洞留下了锯齿状伤痕,按照正常伤口留面,应当会在胸内骨骼上找到同样的锯齿状伤痕,但我并没有见到。相反,在连峰骨骼上我发现有一些局部的碎裂,但这不是刀斧利器所致,更像是坠落所致。于是我从阴河上流溯源而上,找到了一处山崖下的瀑布,在瀑布内藓苔上找到了染血的痕迹,这些藓苔位于水瀑内侧,故血迹没有被冲洗掉,我将染血藓苔已取来作证,上面应就是连峰的血迹,可以证明大门牙是死于高空摔落,胸骨坠石而亡,之后有人刨开了他的胸膛,取走内脏,并将尸体背到了下游。”黎斯说着,看了一眼陈升:“做这些事的人便是你,陈升。”
“不是我。”陈升依旧说。
陈善的目光多种纠结,重重一叹。黎斯道:“一个时辰前,我秘密跟踪你到了瀑布山崖上,你像是在找东西,可否告诉我们你在找什么。”
陈升的目光游离:“什么也没找。”
“事到如今还不愿说出真相吗。”黎斯从怀里取出了染血的藓苔,藓苔包裹在一块衣布内,此外还有一样东西,是一面光滑有光的铜镜。
“铜镜,我的铜镜。”陈升两眼发光。
“陈升,你在阴河山崖所寻找的东西可就是这面铜镜。”黎斯厉声问,陈升顿了顿,慢慢点头:“是……我的确在找它。”
“那你为何去山崖寻找铜镜,可是你曾经带着铜镜上过山崖。”黎斯问,陈升摇头,目光死死盯住铜镜。
“我找到铜镜的地方,就是这块染血藓苔的旁边。”黎斯一字字说,说给陈善听,也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陈善的脸色铁青,陈升道:“那又如何,你……还我铜镜。”
“我且问清楚你,便将铜镜还你。铜镜为何会遗落于山崖瀑布下?为何你会去阴河?你何时去的阴河?”黎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陈升头脑一热,大声喊:“都是连峰不好,他趁我睡觉时第二次偷走了我的铜镜,还约我到山崖上相见。我为了要回铜镜就去了,那连峰才疯了,他跟我要什么藏宝图,还说铜镜就是宝物,说我既然有铜镜就一定知道藏别的宝物的地方,他一直逼我。于是,我……”
“杀了他?”宁长尚道。
“没,没有。”陈升回复了些许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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