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投资》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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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和口气,姜钧也跟着缓和口气:“年前李经理才报了喜他们房子卖得好,还跟我要奖金呢,怎么突然经营就非常困难了?”
小乌龟仍然不屈不挠:“卖掉几套房子跟经营困难并不矛盾。这就跟我们南方集团前段时间一样,看着实力很强,其实账上只剩下80万元钱了,你姜总应该能理解。”
“这我当然能理解,既然房子卖得不好,积极努力卖就是了。我难以理解的是,企业对自己的投资项目进行审计,对自己的下级部门进行审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是上级企业的责任和义务,为什么我们对项目开发部审计一下就这么难呢?再说了,我们也不仅仅是审计他们部门,而是对所有长期投资项目都进行审计。你们告诉我,从集团成立以来,南方集团对长期投资项目进行过审计没有?这就是失职,是对国家不负责任,对企业不负责任,也是对项目开发部和房地产开发工程不负责任。再退一步说,开展审计怎么就会影响或者干扰企业的正常经营了呢?审计不过就是看看账,查查家底,又不会到生产岗位上开动员大会,也不会把机器停下来检查设备,怎么就会影响企业的生产经营呢?”
小乌龟总算没词了,柳海洋又出面纠缠:“至尊花园开发小区正在运作,连工人养活着100多号人昵,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任?”
姜钧说:“当然是李大宇负责任,这找不到别人头上,他是项目经理么。”
姜钧知道柳海洋是想逼他说出了问题他负责任,他就偏不那么说,想跟我玩套圈游戏,让我伸着脖子你来套,没门。他心里暗暗好笑,柳海洋张嘴结舌卡住了。
小乌龟接过柳海洋的话头继续说:“姜总,这件事情意见不统一就先不说了,我们保留意见。我再说说另一件事。最近群众反映很大,说是你给自己雇了两个保镖,对职工态度恶劣,这不像共产党的干部倒像黑社会的老大。”
姜钧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是吗?聘保安就是黑社会?那滨海开发区所有企业和政府机关都成了黑社会了,哪一家没有几个保安?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讨论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恰到好处的是,一个保安听到姜钧办公室里有嚷嚷的声音,马上推开门拎着胶皮棒子问姜钧:“姜总,没事吧?”
姜钧挥退了保安:“我跟柳副总他们谈事呢,能有什么事?”
保安的脑袋缩了出去,门也关上了,姜钧送客道:“你们俩还有什么事?没事我还忙着呢。”
柳海洋和小乌龟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就此退场,还是继续纠缠。这时候郜天明拨过来电话,说是有事情,姜钧就让他马上过来。都在同一层楼上,片刻郜天明就捏了几页纸来找姜钧,见柳海洋跟小乌龟在这里扭头就要退出去,姜钧叫住了他:“有什么事?”
郜天明说:“你们有事我一会儿再来吧。”
姜钧说:“我们的事情谈完了,你有事就进来说。”
郜天明进来看看柳海洋和小乌龟,对姜钧说:“我回去又想了想,对机构改革方案做了点补充,拿给你看看。”
姜钧接过他手里的纸:“好,我看看再说。”然后就坐到椅子上假装认真阅读起来,不再搭理柳海洋和小乌龟。
小乌龟终于忍耐不下去了,气呼呼地说了声:“没事我走了。”掉头就走,柳海洋也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
姜钧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郜天明莫名其妙地问他:“姜总,你笑什么?”
姜钧说:“我在笑,本来我还犹豫不决的事情,倒让柳海洋和小乌龟帮着下了决心。好了,你没事跟我去至尊花园看看。”
至尊花园是南方集团开发的另一处房地产项目。两人到了至尊花园现场,大门外面一条大黄狗冲着他们狂吠起来。小区大门紧闭,里面冷冷清清,除了狗吠,听不到施工设备的响声,难道停工了?姜钧想到这里,心里一紧:“怎么回事?真的罢工了?你马上把李大宇叫过来。”
李大宇很快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赶了过来,愁眉苦脸地告诉姜钧,由于项目开发部的账封了,没有流动资金,没钱支付工程款,后期的配套费也没有给政府部门交,工程只好停下来了。姜钧明白,这是向他示威,却又无可奈何,只有等着审计结果出来。回来的路上郜天明看他忧心忡忡,便对他说:“姜总,停工是迟早的事儿,这个项目要不是为了吸钱早就停了,不信你等着,审计结果出来不吓你一跳才怪。”
审计结果没有姜钧想像的那么快。姜钧催促裴国光抓紧,裴国光说这些长期投资项目长的有八九年了,短的也有四五年,老账新账加起来有一人高,审计得一页一页地对账本,还得查原始凭证、对照生产记录、出库入库料单,工作量比想像的大得多,没有一个月根本不可能有结果。姜钧明白这种事情也确实急不得,只好耐心等待。他在这边等待,省城那边却闹成了一锅粥,刘副主任急哼哼地打电话质问他:“你在那到底搞什么?告状信像贺年卡一样往国资委飞!稳定、稳定,别忘了,这是悠悠万世唯此为大的事情。”
姜钧一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告他,二来也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把柄。他问刘副主任信里面都告了他些什么,刘副主任说:“十大罪状,信是每个主任、副主任一封,每个董事也有一封。你等着吧,我把告状信给你传真过去一封,你对照检查一下自己,如果有分辩的理由就尽快给委里一个答复。”听到刘副主任要把告状信传真过来,姜钧倒有些不安了:“董事长,人家是告我的,你再把信给我转过来,不太妥当吧?别把事情闹得更复杂了。”
刘副主任说:“有什么复杂的?都是匿名信,给你传过去也没啥了不得的,目的是让你对照这些问题给委里和董事会一个交代。记着,找个可靠的人接传真,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准查人家,反正你查也查不出来,现在匿名信都是打印的,你对笔迹也对不出来。什么时候我给你传?”
这种事情姜钧哪里敢怠慢,连忙说:“我现在就过去接传真,你现在就给我传过来。”说完了,就急匆匆朝机要室跑。
南方集团的传真机、复印机都在机要室里。机要室的门没锁,姜钧怕电话打过来自己不在场,推门就闯了进去。贾美丽正在复印机前面忙碌,复印机咕噜噜转动不停,旁边摆着一尺多厚的复印材料。贾美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收拾正在复印的资料。姜钧从那摞复印好的资料中抽了一张,一看是推销每月舒卫生巾的小广告,顿时火冒三丈:“你上班时间就干这个?去去去,出去。”
贾美丽支支吾吾还想解释,姜钧哪里有心听她解释,说:“你把钥匙放下,赶快走人,我等一份传真,完事我锁门。”贾美丽忐忑不安地把机要室的钥匙交给姜钧,抱着她的劳动成果走了。姜钧关好门就坐到传真机前面等传真。看来刘副主任也确实有点着急,片刻就来了电话,传真机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往外面吐纸。姜钧既紧张又气恼,紧张的是不知道这些信里面胡扯八道了些什么内容,气恼的是他自己到任不到半年,即便想做坏事也来不及,人家却已经三番五次地告他了。
匿名信不长,打印纸只用了三页。姜钧没顾上回办公室,就在机要室里拜读匿名信,一字一句读得很认真,模样和内心都像极了患者阅读医生的诊断书。读完了,他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十大罪状里没有说他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说他贪污受贿腐败堕落。根据他的经验,搞破鞋和贪污受贿这两个牵涉到肉体跟金钱的罪名是最具有杀伤力的,不管你搞了没有,只要有人说你搞了,你就有嘴说不清。这种事儿全世界都一个德行,最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心,也最容易让人身败名裂了。
其他罪状在他看来都不太可怕,什么独断专行了,什么拉帮结派了,什么重用有问题的干部了,什么造成在建项目停工了,什么什么的什么,他都不太在乎。这些问题充其量算是工作方式方法和工作作风方面的问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干部因这方面有问题而被开除党籍撤职查办的。
看来,刘副主任也正是因为看到这封匿名信没有致命的问题才发回来让他检讨的。现在他要做的是根据告状信的内容,给国资委和董事会写个报告,但是报告又不能直统统地写成针对这封匿名信所做的答辩。这不是打官司,可以正面写答辩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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