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可安》第110章


这么简单洒脱的她,却活在这样复杂阴暗的一个圈子里,那得是什么感觉。
他无法想象,只是很心疼她。
聊了一会儿天,可安就枕在言泽舟身上沉沉睡着了。
有他在,她格外安心。
天亮的时候,徐宫尧醒了。
言泽舟正好出去买早餐,而可安,还在伏在床沿边打盹。
徐宫尧伸手摸了摸可安的脑袋,这微小的碰触惊醒了她。
可安揉了揉又重又晕的脑袋,咕哝一声:“这么快就回来啦?”
“宁总。”徐宫尧叫了一声。
可安眨了眨眼,才猛然回神,不是言泽舟回来了,是徐宫尧醒了。
“你醒啦!”
“怎么没回去休息?”
“当然是不放心你啊!”她跳起来,又精力充沛的样子:“你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来好不好?”
“等下。”徐宫尧动了动手指,示意她坐下。
“怎么了?”可安坐回原位。
徐宫尧面色凝重,思忖了几秒,开口:“这次的车祸,绝对不是单纯的意外,我的车明显被人动了手脚,没有刹车。”
可安点头。
赛车冲出去的那一瞬间,言泽舟就说了,那车有问题。
他们来医院之后,已经请留在现场的小平总帮忙报警了。
“一定是宁稼孟,是他撺掇华美的厉总和我们赛车的。他们太狠心了,就为了个总监的位置,要置你于死地。”
“这次绝不单纯只是总监的位置。”徐宫尧吸了口气,他现在的状态,要说这么多话有点吃力。
“等下再说吧,我先去叫医生。”可安又站起来。
“你坐下,让我说完。”徐宫尧很执着。
可安担心他可又不敢拂了他的意。
“总监的位置如果让宁正瑜得到,按照宁氏的规矩,宁子季原有的股份将重新划分转让,届时,宁正瑜作为新任总监,虽然表面上分到的股权只比其他股东多了3%,但是,一旦让她得到这多出来的3%,她手上的总股权和宁稼孟的股权加起来,足以掀起一场风暴,甚至,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可安蹙眉。
“这事情没他们想得那么简单。”她不相信,宁稼孟和宁正瑜父女还能在宁氏一手遮天。
“是没他们想得那么简单,但也绝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尤其,宁稼孟还是只那样狡猾的老狐狸,他能想到的奸诈办法一定会让你措手不及。”徐宫尧不想打击她,但还是希望她能直面现实。
“那我要怎么办?”
“销售组的组长乔山,如果可以,把他推到总监的位置。”
乔山?
可安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但印象并不深刻。
“是你的人?”
“我从不在公司结党私营。”
“那么他?”
“他是公司中为数不多能力出众又敢和宁稼孟抗衡的人。我不在的时候,你有问题可以去找他,也可以倚重他。”
“好。”她想了想,又问:“万一我不能把他提到总监的位置呢。”
这样的可能,占更大的比重。
“那就只能静观其变。”
病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言泽舟回来了。
可安对徐宫尧使了个眼色。
徐宫尧明白她的心思,她并不想让言泽舟知道,她此时身处什么样的龙潭虎穴。之前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不想让言泽舟担心。
病房门推开了。
言泽舟提着两袋早餐走了进来,他看到病床上的徐宫尧已经睁开了眼睛,扬唇笑了:“我一出去你就醒了,躲着我是吧?”
“躲着谁也不会躲着你。”徐宫尧虽然虚弱但笑容明朗:“这次要不是你救我,我也没命躺在这里和美人聊天。”
言泽舟看了可安一眼。
“别惦记,是我的。”
徐宫尧点头:“知道是你的,不敢惦记。”
可安也笑了,病房里气氛很好。
“谢谢。”徐宫尧看着言泽舟,真诚地道。
“应该的。”
………题外话………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任何不专业的地方,请大家海涵。
☆、第一百三十章 风起波生10
可安回家换了个衣服,就赶去公司上班。
公司上下都在谈论徐宫尧受伤的事情。
本来,这次顺利解决了南广小平总的事情,帮公司度过了一个危机,徐宫尧也算一大功臣。
总监之位,他势在必得。
可现在临时出了意外,徐宫尧注定与升职无缘。
宁稼孟在董事会上提出来,说不能因为徐宫尧一人原因就让总监之位悬而不决,耽误公司的运作偿。
可安百般为乔山争取,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这对父女的力量。
宁正瑜最终成了宁氏新一任总监。
散了会,关了灯,可安一人坐在黑漆漆的会议室里,感觉前所未有的迷茫。
宁稼孟已经彻底拉开了战弓,可她,除了坐以待毙,竟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
而作为家人,宁稼孟给她最后的仁慈,就是没有让她战战兢兢很久。
宁正瑜出任总监获得股权的第二天,宁稼孟很快通过董事会公布了宁氏上半年的经营情况。
可安不知道,原来父亲和哥哥去世之后,宁氏早已成为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个空壳子。
得知真相的投资者哗然。
宁稼孟彻底撕下了面具,他趁机联合投资者要求赎回可转绩股。
各大供应商有的停止供货有的提前上门索取货款。
宁氏面临崩溃的局面,如果在半月内无法引进战略投资人,不但可安的股权会变成一堆废纸,她自己也将背负一身的债务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这场变故,比徐宫尧预估的还要可怕百倍。
然而风雨终于来了,可安反而宁静下来。
她在家里睡了一早上,醒来去宁家酒窖拿了一瓶红酒,直奔墓园。
入了冬,墓园里一片萧条,唯有照片里的宁容成依旧笑得生机勃勃。
可安盘腿坐在冰冷的花岗岩上,拿出一个高脚杯,给宁容成倒了一杯酒。红酒撞击着杯壁的声音,轻灵如山涧小溪。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哥哥总说品红酒不仅要用嘴,而且还要用耳朵。
宁容成是个人精啊,如果他还活着,是一定能把生活过成诗的人。
他死了真可惜。
可安一直觉得可惜。
可是最近,她忽然羡慕哥哥,至少,他不用面对这一个烂摊子和这一群冷血的家人,至少,他不用感受这种孤立无援的痛苦。
“哥,你现在一定在天上品红酒看美人逍遥快活是不是?”
“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人间受这种折磨?”
“如果这一次,我守护不了宁氏了你会不会怪我?”
“你不要怪我,也一定不要让爸爸怪我。”
“我想你们。”
可安从墓园出来,就径直回了家。
她已经好几天没去言泽舟那里了,不是不想见他,只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他。
言泽舟还不知道宁氏出了这么大的危机,她是有意不他知道的。
这不是他能帮她解决的忧愁,既然不能解决,她不想让他陪她一起忧愁。
可安刚到家门口,就见言泽舟的车正停在她的园子里。
这么冷的天,他没在车里等着,反而坐在门廊处的台阶上。
见她回来,他站了起来。
可安的目光落在他冻得通红的耳廓上,也不问他怎么来了,直接掏钥匙开门,对他说:“怪冷的,进去坐吧。”
言泽舟一把拦住她。
“你还知道冷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瞧我被冻成这样,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我不是让你进去坐了嘛?”
“就这样?”
“这样不够的话,等下再给你倒一杯热水。”
言泽舟按了一下太阳穴:“真是没良心。”
“那你想怎么样?”
“钥匙。”他闷声闷气地吐出这两个字。
可安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言泽舟见她笑,眉头一舒,伸胳膊牢牢地抱住了她。
“这几天为什么不见我?”
“忙。”
“今天忙不忙?”
“不忙。”
“那跟我回家吃饭吧?”
可安怔住。
言泽舟松开了她:“妈打电话来让我们回去。”
可安注意到他的措辞,是“我们”,不是“我”。
她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见言泽舟父母的必要。
“爸说你早就答应了他会回家里吃饭的,今天特地问我你爱吃什么,早上就开始准备了。”
可安心口有些暖,有些酸。
言泽舟住院的时候,她是答应过言泽舟的父亲,等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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