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469章


谁都没想到,那个俏皮的姑娘居然杀人如此果决。堂内寂静无声,豁阿觉得应该无人公开反对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城吧!”
“现在?”议论声又起,“可是元军那边……”
“已经说通了。”豁阿道,“只要我们开城,就可免死,城内秋毫无犯。按竺迩做得了这个主,他若反悔,我跟他一起死。”
“可是什么时候联系的城外?”
“这个不用你们管。”豁阿严厉回道,“所以说,昝安抚早有安排。你们服从就是了。”
她抬头看向星夜,离天亮还早。豁阿强硬的态度下,心乱如麻,等到天明,她如何面对昝万寿?
火把照耀下,嘉定城门缓缓开启。
“看那边,城门开了!”
“怎么开门了?”
“会不会有伏兵?”
城外的元军反而慌乱。有人立刻禀报按竺迩,按竺迩并未入睡,穿戴整齐,坐帐内,好似早就知道有事发生。得了禀报,他立即出帐,“慌什么。昝万寿来投降了。”
如果不是由统帅之口说出,定然不会有人信。按竺迩这么说了,周围的人还半信半疑。
城门完全打开,元军上下首先看到的是个女人。豁阿手捧降书,身边跟着嘉定城诸将。按竺迩看到她,面露微笑。
清晨的阳光洒向嘉定城,小鸟鸣唱,祥和得仿若不曾有战争降临。
昝万寿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坐起身,头还晕晕乎乎。
回忆昨晚,豁阿对自己说了很离奇的事,然而自己就睡着了。不过任他怎么回忆,就是忆不起怎么睡着的。
直觉得告诉他,事情不对劲。他下床出门,呼喊豁阿,没人理会。院里很安静,好似无人。
正纳闷中,一个老仆人赶了过来,“安抚找谁?”
“这里的人呢?”昝万寿问。
老仆人叹气,“都到安抚司那边去了。”
“为什么到那边去?安抚司有集会,我怎么不知道?怎么连下人都去了?出了什么大事?”昝万寿连问。
老仆人欲言又止,就是说不出话。
昝万寿看他这样子就更急,不等他回答了,自己出门寻答案。
“安抚?姑娘有交待,你不能乱走啊!”老仆人急追上去。
街上可没院里那么安静,行人匆匆,有过路的人看了昝万寿两眼,显然认识她,可他们继续赶路或做自己的事。这更让昝万寿奇怪,以前出门,遇上认识他的百姓,他们无不向他热情招呼。
大街尽头突起马鸣嘶声,街上的行人惊叫避上,昝万寿回头,见是队军士横冲而来。他定睛认出,带头的是自己手下都统侯兴。昝万寿想叫住他们问原由,可这些人没有停步之意,他只好躲闪路边。
可马却在他身旁急停。侯兴骑马俯视,轻蔑道:“昝万寿,你为了那个蒙古女人,把嘉定城送给了蒙古人,做得干净利落啊!以前怎就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呢!以后别说你认识我!”侯兴说罢,策马再度飞驰。
“你说什么?”昝万寿惊得没反应过来,再问时,人已经跑远。
他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我把嘉定送给了蒙古人?”
第511章 鸳鸯各自飞
昝万寿把目光落在跟来的老仆人身上,“究竟怎么回事?”
老仆人吓得结结巴巴,“安抚……这个……请去安抚司吧!”
不用他说,昝万寿已有此意。︾︾diǎn︾小︾说,o迈开步,更快地赶向安抚司。
衙署外把守的士兵穿的并不是宋军服饰,而是作元军打扮。?昝万寿当即懵了。他大步走向大门。士兵拦住他。
“那是,那是我们昝安抚。”门内路过的人看到昝万寿,立刻对士兵解释。
“他就是昝万寿啊!?”守门的元兵笑起来,“早说嘛!元帅正要见你,快进去吧!”
这两元兵的笑声让昝万寿觉得难堪,他已隐有感觉,不理他们的笑,进入门内。
昝万寿直入大堂,跨进门槛,动作便是一顿。堂上坐着个英俊青年,胡袍辫发,冲着他笑。
“按竺迩?”昝万寿早听闻按竺迩年纪虽长,却保持着年轻时模样,世人称异。现在眼前的青年应该就是他了。
“正是。”按竺迩答道,“想必是昝安抚吧?总算到了。请随便坐。”
昝万寿没有这心思,但也不会站着现他说话,如此显得自己身份低了。
刚坐下,按竺迩拿出封文书说道:“从现在起,天庆贤弟就不是安抚使了。愚兄代表大汗暂封你为佥书四川行枢密院事,即日生效。”按竺迩边说边在文书上盖印。
“我不接受!”昝万寿立刻起身反对。
“怎了?贤弟嫌官小?”按竺迩笑,“都说只是暂时的,贤弟刚归顺大元,不宜封得过高,等站稳脚,有愚兄在朝中帮衬,保贤弟升官比贾似道还快。”
“我何时归顺了你胡元?”昝万寿怒道。
按竺迩笑得更甚,“降书上有安抚使盖印,贤弟不认也得认。愚兄已经把此事遍传天下,现在嘉定大街小巷的百姓都道贤弟降元,用不了多久,四川和整个大宋也会知道了。这时候贤弟否认归顺,谁信呢?只会认为贤弟是反复之人,天下将无贤弟容身之处。”
昝万寿气得怒瞪。
“贤弟莫气。”按竺迩更加高兴,“对贤弟来说是场造化。天下大势,元必亡宋,现在多少人想上大元这条船都上不了。在元廷,像贤弟这样的降臣并不在少数,入朝绝不会孤单。况且还有愚兄,就凭贤弟与豁阿公主的关系,愚兄怎么都会照顾的。”
“阿荷在哪儿?”按竺迩彻底激怒了昝万寿。
“阿荷,反过来念就是豁阿。她很好,不过不会再见你了。”
“是你胁迫阿荷!”昝万寿怒指道。
按竺迩呵呵发笑,“没有人可以胁迫她,愚兄我只是提出建议,而她作出了对你最好的决定。愚兄还得谢谢你把她还给我,豁阿是我实现大计的关键。”
昝万寿愤怒,向按竺迩挥拳。按竺迩的手掌包住他的拳头,把他按回座位。昝万寿无力地盯着按竺迩,这种感觉犹如蚂蚁被人用手指摁住。
“豁阿应该告诉你了,我们之间的不同。贤弟应排除杂念,安安心心做个大元顺臣。不如愚兄奏请大汗,给你改个名字怎么样?万寿这名不好,元宫内有万寿山,恐与大汗冲撞。就叫‘顺’吧,昝顺,这名字不错。”按竺迩表露出对新名字的兴趣。
昝万寿气极,起身就走。他听到身后按竺迩的大笑声,步子更快。
回到住所,昝万寿挥剑劈斩。院内的树木花草零零飞落,不一会儿,地上满是断枝残叶。按竺迩对他羞辱,他无法还报,最后丢了剑,闷闷坐上石阶。
院里的仆人都被叫去服侍按竺迩了,院内的零乱无人收拾,但没有有在更好,昝万寿此时也不愿被人见到他的窘状。
院门外有闹嚷嚷的声音,外面的行人像在议论什么,这惊醒了昝万寿。现在凡听到议论,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在议论他。
大门发出声响,老仆人回来了。
“外面的人在说什么?”昝万寿问。
老仆人叹气,“哎,他们在说,侯都统死了。”
“侯兴?”昝万寿想起今早骑马奔过身边的人。
“侯都统带着不愿投降的军士出逃,被元军截杀在途中。”老仆人可惜道,但看了眼昝万寿,不忍多说。
昝万寿忽然欲哭,为侯兴,也为自己。但心里堵着,就是哭不出来。
“去拿酒来。”昝万寿吩咐。
老仆人似有劝辞,但没说出口,照他的意思取来了酒。
昝万寿一个人坐在院中闷饮,一壶饮尽,再换一壶,不知不觉已到黄昏、天黑。老仆人来过几次,劝他不要再喝,欲扶他回房休息,但都被他赶走。
天渐黑尽,?昝万寿仍坐在石阶上,只不过醉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他只得斜依着走廊的木柱。
“昝天庆啊昝天庆,你雄心壮志,却落了个降臣下场,将来如何面对家乡父老?”昝万寿迷迷糊糊地说,“侯兴尚能一死,你连死的胆量都没有,难怪被按竺迩羞辱。不辱你这种软弱之辈,他如何有胜利者的快感?”
昝万寿自嘲地笑。院里没diǎn灯,月光洒下,落在院中的剑闪闪发亮。昝万寿拾起它,横在面前,剑身倒映他的脸。
“大丈夫忠君岂可降!”
“不要!天庆!”
一个女人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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