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神道》第322章


灭宗?
听闻此言,诗雨蝶如遭重击,方才还猜忌的师兄,竟然不光为她求得丹药,不光捉来两名仇敌,更是灭了养尸一宗。
这其中渊源,若是说轻松,诗雨蝶断然不肯相信。可事实越是如此,她的心中,就越是自责。内心对方文远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方文远走到梁宇的面前,低声道:“看来,阁下是不准备说了?
哼!真以为方某没有办法了么?本以为,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既然要杀,也会给你一个痛快,不想动用搜魂这等手段,以免阁下不入轮回。
现在看来,说不得,方某也要使一下这有伤天和的搜魂之术了!”
言罢,手掌已经落在了梁宇的额头。
梁宇脑门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说道:“我说。。。我说!”
一拂长袖,方文远负手而立,静静的等着下文。梁宇踌躇良久,道:“鄙人愿意道出其中缘由,只愿阁下方才说话算话!”
“恩!”方文远淡淡的点了点头。
获得方文远承诺,梁宇算是放了心,便轻声说道:“三大邪宗突袭飞伯宗,南国中一些小宗门始料未及。
然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邪宗竟然攻破了飞伯宗山门。”
“说重点!”方文远有些不耐烦。
心头一凛,梁宇娓娓道来,道:“既然攻克了飞伯宗山门,也就是说,我等这些困居南国的宗门,可以走出南国,去往真正的南疆!
但是,在三大邪宗匆忙迁移之后,飞伯宗中,就出现了一种黑色的火焰,此火碰之,则神魂具灭。
我等自知,这火焰比起飞伯宗更加难以对付。但仍然囚居这南国当中,自然心有不甘,特别是这黑色火焰出现之后,整个南国的天地灵气,日渐凋零,一日不如一日。
我等,自然也是万念俱灰,毕竟这南国三面环水,此水乃是绝灵海,号称修士的禁地!
不过。。。”
第三百零三章 大道孤独
第三百零三章大道孤独
不待梁宇继续说下去,方文远便插话,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南国开始流传一种说法。
说我飞伯宗弟子,持有秘法,可以在这黑色火焰中自由进出,所以,你们才会不惜代价,想要生擒飞伯宗弟子,以求走出南国的办法。
我说的可对?”
本来低头述言的梁宇,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然抬头,本来憋屈的而显得微红的双目,顿时冒出精光,带着一抹强烈的希冀,令人不敢直视。
激动的挪了挪身子,却发现自己已经是阶下囚,又心灰意冷起来。
不待他多言,方文远又继续说道:“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这只是我的猜测,看你的反应,我想,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诗雨蝶心中一惊,她并不愚昧,从方文远的话,到梁宇的反应,就已经坐实了方文远的说话并非臆测。自此,她也明白了这几年为何过的如此艰辛。
此刻,再次看向方文远的时候,诗雨蝶也想不透彻了,这以往只是觉得天资聪颖,修为不凡的方师兄,心中竟有如此沟壑。
碍于方才面对仇敌,心绪难平,对于方文远阻难时过激的反应,一时间,她到不好插话,只能静候方文远问完。
“哼!”方文远拂袖愠怒,道:“此番行径,真是可笑,方某都觉得阁下脑子不够用。这流言止于智者的道理,所言非虚,以阁下的蠢笨,倒是印证了这个道理。
也不细细评测,若是本宗弟子真有这自由出入黑色火焰的秘法,为何还要在这南疆中东躲西藏?为何要颠沛流离?”
经此一言,梁宇只觉得脖子僵硬,缓缓的低下头去,双目变得黯淡无光。无言,哀叹,道:“事已至此,悔过又有何用!只希望阁下信守承诺,给鄙人一个痛快!”
方文远面容冷峻,看不清喜怒,只是漠然转身,道:“方某承诺给你一个痛快,却不会现在出手!待我师妹一解心中仇怨,再出手不迟!”
梁宇身体一颤,昂首道:“你!。。。你竟然也是这等奸诈宵小!”
他心里清楚,此刻方文远不肯将他痛快斩杀,交由其师妹来处置,免不了要受罪。既然生死已经注定,又何必平添痛楚。一时间,梁宇心头愤恨不已。
脚步一顿,方文远轻声一笑,道:“奸诈?何来的奸诈?比起你当初算计本宗弟子的假仁慈,方某已经算是大义凛然!”
梁宇一愣,神色愈加黯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刻的方文远,比起当初的自己,虽然手段都不光明,可至少他会言语挑明,就算是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也能坦然处之。
这恐怕就是区别吧。
略微一滞,方文远露出笑脸,对着诗雨蝶轻声道:“为兄已经问完了!师妹请便!”
说罢,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一路下行至客栈前院,点了一壶酒,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这一下,倒是令诗雨蝶心中有些惶恐,这往日的师兄师妹,在南疆之中,似乎只剩下方文远一人。今日鲁莽行事,看其反应,似乎是对自己有些微词。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因为此事让二人心中生出隔阂,岂不是枉费了方文远将仇敌绑来的一番好意。
思来想去,这手刃仇敌的事情,倒是淡化了不少,本来想着要折磨一下梁宇二人,此刻也毫无心思。
又念及方文远对梁宇的承诺,诗雨蝶此次没有拖沓,上前将二人干净利落的杀了,毁尸灭迹之后,匆匆整理了仪容,循着方文远端坐的酒桌,慢慢的走了出去。
爽朗一笑,方文远叫小二沏了一壶茶,而后为诗雨蝶斟了一杯,轻轻推了过去,道:“处理完了?”
心思不宁的诗雨蝶,只是略微颔首,有些局促的坐在对桌,不知如何开口。
闷了一口这小店劣酒,方文远觉察诗雨蝶神色不妥,道:“师妹有心事?”
玉手捏着桌上的茶杯,诗雨蝶一时失神,半响,讶然一声,方才作答:“没什么!”
似乎又觉得此言不妥,继续道:“小妹是在想,这南疆之内,还有多少同门遗落!”
方文远面色一僵,双目中带着追忆与哀思,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灌了一碗酒,闭口不言。
诗雨蝶略显仓促,愈发不知如何自处。有心想要撇开话题,心中却一直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听闻方文远说起飞伯宗迁移而走,想来,方文远当时就在宗门之内。
所以,心里怎的也按捺不住,想要一问究竟。
见方文远神色略有些好转,诗雨蝶小心问道:“师兄说飞伯宗迁移而走,想必,当初师兄就在宗门,可为何不跟着宗门离去呢?”
方文远目光一闪,精芒乍现,虽是如此,心中却是明了,对于诗雨蝶来说,想要多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也无可厚非。既然绕不开这个话题,索性就说出来吧。
于是,道:“因为我的师傅!”
“啊?”诗雨蝶有些惊讶,被此话勾起了兴趣,心头一热,便忽视了方文远的神色,追问道:“这么说,岳礼真人也在南国境内,不知他身在何处?还有,当初听闻苏师兄一行人早早出宗,只是杳无音讯,难道他们也在南国?
或许也只有这样,岳礼真人才会不愿随宗门离去,许是想要找回自己弟子!也。。。”
忽地,诗雨蝶意识到不妥了,但为时已晚。方文远神色怆然,将酒杯搁置一边,直接拿着酒坛猛灌。
转眼,一坛酒被喝完,可他毫无言语之意,只是呵斥小二拿酒。
那正在繁忙中的小二,顿时心中一凛,以为又是一个酒鬼闹事,不敢得罪,便赶忙去酒窖取酒。
在这个空档里,方文远仿若失去了支撑,伏案喃语:“他们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出现了。。。都不会再出现了。我只恨自己无能,不能将他们解救。。。我恨。。恨啊。。。”
面对突然失态的方文远,诗雨蝶有些茫然无措,看着那英俊的面容,此刻尽是悲怆,心中也想起了当初那些生离死别,顿时莫名绞痛。
这些年,方文远陪着岳礼真人朝去晚归,每日垂钓,看起来心境平和了不少,但只是表面而已。
他如何能够割舍苏羽、姚舞这样的同门情谊?他与苏晴的情,虽然被他强行斩断,一旦再有其他情绪,就会心头锤痛,可这不代表他忘了。
只不过,那是时候还有岳礼真人,还有师傅陪伴,但现在呢?几乎一无所有了。
宗门在他修炼邪宗法术,肆意杀人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背弃。
从小到大的好友魏长贵,此刻也已经到了北漠,且不说中间隔着南疆与中土,就连这围困南国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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