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转世千载》第110章


龙输给了女魔法师,他答应了女魔法师不再打她所照顾的纳迦的主意,而龙在之后,每隔几年或者十几年,都会带着各种礼物来看魔法师。
他们两个根本不能算是化解了敌意,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也能称得上是朋友了。
看到未来的女魔法师被龙护送着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这座城堡根本无法在地图上被标记,也逃过了上千年的国家税收。
在城堡的门口,女魔法师忽然转身对着龙说道:“博宁,我的寿命将到尽头了。”
她第一次称呼龙的名字,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黑衣黑发的男人看着又瘦又小的女魔法师,语气中略带些嘲讽意味的说道:“爱莎,你的技艺真是越来越值得赞叹了。”
“人总会死的。”
爱莎叹了口气,博纳宁这位巨龙先生,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因为根本没有人能与他正常对话,寂寞的要死的强大异种罢了。
“我已经在这世间停留了太久了,现在也该死了。”
“我不允许——”
博宁伸出手,他的血能够赐予任何一个人类青春与活力,他身上的肉能够让人返老还童,能够赋予异族强大的力量。
也仅止于此。
他无法去救一个依凭自己的力量,已经在这世间停留了千年之久的人类魔法师。
即便他的血在珍贵,即便他的肉再怎么难得,也无法救爱莎。
然后,巨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相伴了千年的敌人与友人,在自己面前龟裂风化。
而纳迦少女玛丽安的呜咽,听上去又凄凉又心酸。
龙因为失去了自己友人的悲鸣,很快就随着风一起传遍了整个异种的世界。
许多活了上千年或者是近千年的异种们,对于这位几乎相伴了自己生命的魔法师都抱着一种“就连她都会死”的悲凉感。
而年轻的异种们直到听到这位人类魔法师的死讯,才惊讶的反应过来。
“原来传说居然是真的。”
玛丽安从城堡中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她遇见了在这世界上的另外一位同族拉克兰,这位异种们的“总统”,在见到玛丽安的瞬间就与她陷入了爱河。
接下去在他们二位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便是无需多费笔墨的恋爱故事了。
而巨龙则为了发泄自己心口的悲愤和怒气,找上了那不可一世的迦楼罗。
站在所有异种顶点的巨龙博宁,轻易的就撕碎了让“血圣”畏惧无比的迦楼罗。
然而这也是这条黑龙,最后一次出现在世界当中。
他回到了龙族的墓地,陷入了永久的安眠。
龙在睡去时,最后的低喃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但愿在梦中,有爱莎的身影
第77章 欧也妮`葛朗台
有一种美貌可以用珠宝和气质堆砌。这种美貌倾国倾城,让万艘军舰齐发。——题记。
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成了嗷嗷待哺的女婴。
她此世叫做欧也妮`葛朗台。她的父亲是法国索默城里最有钱的商人,又是吝啬的代名词。
她可以忍受在自己无力时的贫穷生活,却无法忍受过一辈子这样子的人生。
明明家财万贯,却还要住在破旧的房子里。
她和父亲对钱的概念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葛朗台先生老是抱着她说:“欧也妮,你太会花钱了。”
一边心疼的看着她花出去的钱,一边又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儿用这些钱做的投资一项项成了功。
在葛朗台先生看来,一旦他有了钱,只要在他手心里,那这些钱就得被他牢牢攥着,就算是冥府摆渡船的船夫都别想从他手上拿走半个金币。
她乐于投资各种大小产业,眼光独到嗅觉敏锐,一开始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等到了能够放公债的时机,她极其乐意将自己的全部财产都拿给父亲放公债。
既然她将来会得到这个家的全部财产,何必在这个时候和父亲争那么点小钱呢?
她上教堂做礼拜,回了家就看书。
她有一架子的书。
葛朗台先生每每看到那一架子的书,都一副要昏过去的表情,他嚷着:“我的好女儿,亲爱的你一定看过就能记住书上写的东西,我知道一个很得体的旧书商人,他愿意以公道的价钱收购这些书。”
于是她边回答:“我听说书放了十多年,只要保存的好,价值就能翻几番。”
葛朗台先生只回答道:“亲爱的,这收益可比公债要来钱慢得多。”
她便亲亲自己父亲的脸颊,劝服对方忘了这件事,反而不如去想想开心的事情更好。
比方说公债挣了多钱。
当巴黎葛朗台破产的消息传来,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巴黎还有一门亲戚。
得了吧。
她翻了个白眼。
虽说亲戚间互相帮助也不算什么,可她打从一出生就从没听说过自家居然还有这么一门亲戚,连圣诞节都不传来个消息的亲戚,她当他们那一家死了没什么区别。
对她而言,葛朗台家的这栋旧屋子就是她的领土,除了家人和在父亲成婚前戏到家中做女仆至今的拿侬外,她对所有来客都抱着戒备心理。
葛朗台发现自己女儿对任何一个上门来的客人的殷勤都表现出了一种过分的淡漠后,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她不分轻重的戒心。
对于女儿的这份戒心和领土意识,葛朗台先生觉得极其高兴,他甚至抽出空来告诉她:“我的小乖乖,你得一直保持这份戒心才行,他们那些人……”
葛朗台先生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夸张的圆,圆里空空无一物。
她看懂了这个手势,冲着自己的父亲咯咯的一笑。
葛朗台先生看到这笑容就对她说:“这太轻浮了。”
她心里则无聊的在想,若是我有足够多的钱,谁还会在意我怎么笑?无论性别和身份的人,无论肤色和种族,他们都得跪在我的脚下,亲吻着我的袍子,乞求着我的回首,争抢着我指缝中漏下的金币和宝石。
她在葛朗台的教育下,非但没能成为一位吝啬合格的守财奴,反而在学会了金钱本质的同时,也学到了如何挣得财富的方法,可她却不愿意为了省下钱而委屈自己半点。
她的想法在最初就是“既然我能挣到那么多的钱,为什么我不能花一半的钱让我自己尽心满意呢?”,而这想法,葛朗台先生虽然察觉到了,可他只是对自己小女儿每隔一天都要烧水洗澡,每个礼拜都要吃一只烤鸡颇有微词,但是她既然并没有花掉自己挣来的一半的钱——尤其是她不中意每季新出的服饰和首饰,她的衣服每年就那么几套来来回回的穿,穿得不合身了再换,这对葛朗台先生而言算是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葛朗台先生更欣慰喜悦的是,他的独生女继承了自己对金钱的敏感嗅觉以及挣钱的卓越天赋。
可惜他的侄子查理带来的巴黎葛朗台破产以及他父母双亡的消息,这让葛朗台一下子皱紧了眉。
而她则搂着母亲的手腕,一起静静地围着火炉,看着拿侬纺着纱。心中却在想,若是那个查理想让自己的父亲帮他还债,她半个法郎都不要掏给他。
就算是亲戚,她可压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家人,在她看来,帮亲戚一把的程度顶多在这种时候给他个房间住段时间,若是还想让自己帮忙还债或者说是让他长长久久的住下去,那这种人真是厚颜无耻极了。
葛朗台太太是个毫无主见的人,她出嫁前事事听从父亲的安排,出嫁后则顺从着葛朗台先生的一切家规,她连自己的嫁妆有多少都不清楚。
即便葛朗台先生将自己母亲的嫁妆牢牢抓在手里,可她依然自己估算了个差不多的数字。
她虽说对母亲那顺从的性子有些无奈,可却极喜欢她,两个人闲来一起纺纱,学着怎么勾出漂亮的蕾丝花边,又怎么织披肩和做袖套。
这种方面的节省,在她看来还是在能接受范围之内。
可当她的手指为了给母亲做披风而被针扎破了好几回后,勉强做完了这件冬天的披风,就赌气发誓,这辈子她也不要再自己动手做一次服饰了。
这个机会在几年后便实现了。
而此刻,她如防贼一般防着自己的亲戚。
葛朗台先生当然没有半点想给自己的兄弟还清欠债的想法,他清算着巴黎葛朗台的身后财产,四百万的债务还到了三百万后,便将剩下的麻烦丢给了自己的侄子。
她冷眼旁观着夏尔`葛朗台为这欠债而哭,心中因母亲的存在而保留的良善让她从自己的小金库里取出了六千法郎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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