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银水晶之花》第73章


“哼,所以我才来的。”诺伦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星球?”
他说着,打开了折跃舰的舱门。
“啧,谁知道那老皇帝非要他也跟来,麻烦死了。”诺伦蹲下身,在奈沙扬的身上搜刮一遍,找到了口袋里的光脑随手扔在地上,“带回去还多事,就让他在这个星球住上几天吧。”
他拉住奈沙扬的手臂试图将他往舱门的方向拖去,然而拖了两步就因为太沉拖不动停了下来。
他看着尸体一样的奈沙扬,表情嫌弃,“过来搭把手。”
希莱只能把格因海里平放在地上,与诺伦一起将奈沙扬拖到舱门附近。
诺伦将奈沙扬从三米高的舱门上凌空踢了出去,Alpha的身体仰面朝上,砸在干涸的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诺伦拍拍手,“走吧,你跟我一起下去。”
希莱看向身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格因海里。
诺伦不耐烦地说:“麻烦把你那死了男人的表情收一收,只是麻醉剂而已,死不了。”
他们落地,路过奈沙扬身旁时,希莱停下来看了一眼,奈沙扬双眼紧闭,但呼吸平稳,刚才的落地应该没有受太重的伤。
“你是圣母吗?什么人的心都要操?”诺伦看着他冷笑。
他们走进黄土砌成的破烂的村庄里,有风卷起路边房子的门帘,里头一片漆黑,荒凉萧索,希莱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村庄已经废弃,很久没人居住了。
“在这里等着。”
诺伦走进街边第五间房子里,里头传出翻找东西的声音,不一会,他抱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
是一只圆柱形的孵蛋器,但里头的蛋壳已经碎裂,浮在孵蛋器的顶部,从诺伦两臂的间隙中,希莱看到了蜷缩着的,蝙蝠一样的翅膀。
诺伦摊开手,将怀里的东西暴露在希莱面前。
灰色的液体中沉睡着一只康德拉,体型很小,不过比拳头再大一点,它的身体缩成一团,在孵蛋器的中央,四周漂浮着白色的棉絮状物。
这只康德拉与希莱曾经见过的那些很不一样,又几乎一模一样。
它的身体特征十分明显,毫无疑问是一只康德拉,但从蛋壳大小上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他一年前带回水银座的那一只,体型差了太多。
它的复眼紧闭,一动不动,看起来更像一只标本,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闪过大脑,希莱说:“这是……复制体?”
诺伦耸肩,“是试验体,本体已经被你干掉了不是吗?”
“……”
“别问我为什么。”诺伦抱着孵蛋器往回走,“我不是伽蓝,不想回答你这样无聊的问题。”
他们返回折跃舰。
希莱问:“你会去接罗切贝尔的,对吗?”
诺伦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他的手在孵蛋器的按钮上来回,等待着按下去的恰当时机。
飞船再次升空,在达克立星的外域,紫色与白色的粒子光芒旋转汇聚,打开了通向水银座航母所在的时空隧道。
希莱的瞳孔因为时空隧道刺目的光芒而收缩。
诺伦逆光而立,他说:“伽蓝,可以了。”
这是一个信号,给予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那个人,启动他安装在希莱脑海中的机关。
黑暗从那枚芯片开始蔓延整个大脑皮层,吞噬了眼前所有的光,直至他的世界全部沦陷。
“诺……”
希莱倒在了格因海里身旁。
诺伦对虚空说:“现在开始返航,一会儿见。”
他按下孵蛋器上的按钮。
无形的真空域展开包围整艘折跃舰,阻隔了阿斯嘉德上的所有探测,也阻隔了希莱脑海中那枚芯片的信号传送。
诺伦走到希莱身旁蹲下身来,摸了摸希莱的银发。
他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做出的变化,快得仿佛是揭下了一张面具,又或者是重新套上了另外一张。
少年勾起一边的嘴角轻笑。
这笑容与从前他表现出的不屑、嘲讽、憎恨,胆怯、腼腆、紧张中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
是深思、熟虑、理智,也是愉悦、放松、期待。
“我会去接贝尔的,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之后。”
他重新回答了希莱的问题,平静说话的样子是如此自然,好像这件事本就理所应当,顺理成章,根本不存在第二种回答。
飞船驶入跃动门中。
诺伦干脆在希莱身旁盘腿坐下,静待身体与时空一起扭曲。
“睡一觉吧我的哥哥,睡醒以后,一切都将迎来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奈沙扬:宝贝儿,我错了,我自己打脸!
诺伦: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你的宝贝(冷漠)
奈沙扬:日后流的泪,都是今天脑子里进的水(暴风哭泣)
论一个戏精如何出戏入戏,收放自如(摊手)
谢谢折子戏小天使的地雷prprprpr
第57章 对话
格因海里从全身针扎一般的疼痛中醒来。
天顶上的灯光在眼皮上晃开一圈光晕,白色的模糊冷光让他睁不开眼。
大脑在他的身体苏醒后有长达十秒的空白,而后记忆才渐渐恢复,包括我是谁我在哪这种关乎哲理的问题,也包括他们出发去达立克星见罗切贝尔,但在折跃舰着陆的时候,诺伦攻击了奈沙扬,他自己也随后昏迷不醒这种事情。
还有……
希莱!
他惊醒,猛地挣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舰舱,处于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他被关在一个立方形的牢笼里,四壁是透明的,其中流淌着细微的电光,有点像顾柯林白虎天雷的武器发动时的样子。他的手脚都被同样材质的锁链束缚,锁链的另一头牢笼四壁中伸出,长度还不够他站直身体。
格因海里扯了扯,电光立刻从锁链上穿透出来灼伤了他的皮肤。
痛得他额头直跳。
这时,房间外传来了一点声响。
格因海里坐直身体,就看到自动门开启关闭,一名青年信步走了进来。
纯粹的白发,金色的瞳孔下有一圈特殊的白晕,青年脸上挂着优雅得微笑,格因海里无端对来人的身份有了强烈的预感。
“伽蓝?”
这个名字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但没想到,应该说任谁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水银座的首领,竟然是一位Omega,他闻到了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青年说:“真是荣幸,能从联盟元帅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格因海里语气僵硬地问:“希莱在哪?”
其他事情怎么都好,他必须先确认希莱的安全。
伽蓝说:“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这是哪里……你想见他吗?但现在恐怕有点困难,他的发情期刚开始。”
格因海里愣了愣,距离他们从康德拉星归来还不到一个月,希莱怎么会这么快又进入发情期?
“你一定在想这是怎么回事。”伽蓝低声笑起来,仿佛能读出格因海里所想一般,“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要从四年前说起了,你想听吗?”
如果可以的话,格因海里更希望自己能从希莱口中知道这所有的事情,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并没有选择权。
“在说这些之前,”格因海里担忧着希莱,但伽蓝既然将他关在这里,就不会放自己到希莱身边去,“折跃舰上有针对雷拉朗后遗症开发的痛觉压制剂,给他打下去。”
伽蓝抵唇笑出声来,“真是温柔啊,怪不得他会喜欢你。但你不妨先听完这个故事。”
格因海里再一次试图挣断手上的锁链,电光雷火像刀锋一般刺进他的皮肤,刮出的伤口周围的血肉被灼伤,成为焦色。
“嘶——”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的骨骼都开始痉挛。他弓背,死死捂住手臂,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顺着脖颈打湿了胸口。
伽蓝微笑看着这一幕,说:“以前我一直很好奇,雷拉朗的瘾症究竟能有多痛,所以我给希莱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他告诉我,这种锁链产生的疼痛与瘾症最为接近。但锁链只能给予瞬间的局部的疼痛,瘾症却持续不断,蔓延全身。”
格因海里抬起头来,现在他确定了,伽蓝想要折磨他,从身体上,更从心理上。
“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他,他的身体早已适应了这种疼痛,没有那么难熬。”伽蓝靠近牢笼,在距离一步的地方坐了下来,与格因海里面对面,让视线处于同一水平面上。
格因海里回忆着刚才的痛苦,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恨不得能替希莱承受这一切。
伽蓝说:“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恰好就在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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